厲云龍話剛落地,圍觀的同門已是一片嘩然。
“五十大板,這懲罰也太狠了吧?”
“是啊,這要是真打的話,最輕也得躺床上大半個月??!”
“太不公了······”
李太白也是臉色發(fā)青,嘿,五十大板,打的時候用力點的話,恐怕就能廢了自己,好狠毒的心思??!
“我不服!我辱罵厲師姐那也是事出有因,當(dāng)時我們正圍觀著榜單,厲師姐劈頭蓋臉的就用鞭子抽打我們······”
李太白說得又急又快,也不理會對面厲云龍吃人的眼神,繼續(xù)大聲說道:
“后來厲師姐惱羞成怒地辱罵我們外門弟子都是奴才,還動手要殺了我,要不是我運氣好躲開了她接二連三的攻擊,現(xiàn)在哪里還能站在這里說話?
如果我李太白要罰五十大板的話,那厲師姐又該當(dāng)受何懲罰,她是不是要罰五百大板?否則不但我李太白不服,就是我們外門新老弟子五十多人也無人會心服!”
“對,我們不服······”
李太白的話一出口,四周的同門也是一個個被說得群情激奮了起來。
他們之中,有的以前因為小事挨過厲師姐她們的毒打,當(dāng)時無奈只能忍氣吞聲;有的擔(dān)心以后哪天不小心惹到厲師姐她們,說不定也會遭一頓毒打;所以這次趁著李太白挑頭的機(jī)會,想要順勢聯(lián)合起來打壓一下厲師姐囂張跋扈的氣焰。
再說,習(xí)武之人一腔熱血,又有幾人真的膽小怕事,這次前面有李太白挑頭,他們只用在后面敲敲邊鼓就行,法不責(zé)眾之下倒也不怎么怕三師兄他們事后的報復(fù)。
方臉的大師兄黃伯仁環(huán)顧四周,見同門師弟們一個個都同仇敵愾的,深深地嘆氣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 ?p> “雖然牙尖嘴利,但卻句句在理!”
圓臉濃眉的二師兄沈百聰突然開口說道。
接著,沈百聰又走到李太白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贊道:
“李太白師弟你很不錯!練武之人就要像你這樣,任何強(qiáng)權(quán)也不能令你屈服!”
李太白很是感動,二師兄這是不惜得罪掌門的一對子女,也要為自己主持公道啊?難道派內(nèi)姓沈的師兄都是活雷峰,外門沈林師兄如此,二師兄沈百聰亦是如此?
他突然想起前世孟子的一句名言,于是順口說道:“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對!我輩習(xí)武之人就是要如此!”
沈百聰笑得濃眉都舒展了不少,好似李太白的這句話說到他心坎里去了。
厲云龍的長臉卻是越拉越長,最后忍不住瞪著沈百聰問道:“二師兄,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聽不懂嗎?”
沈百聰?shù)膱A臉仍是笑瞇瞇的,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覺得李太白師弟說得對,這次之事真要懲罰的話,李太白區(qū)區(qū)口誤就要打五十大板,那厲師妹眾目睽睽之下要殘殺同門,打她五百大板并不算重!”
“二師兄——,你竟然幫一個外人針對我?”一身紅衣的厲云鳳很是不滿,繼而拉著厲云龍和黃伯仁的手,央求道,“哥,大師兄,你倆可得幫我說話???”
“嘎嘎嘎······小鳳,你屁股等著挨打開花吧!”
綠色衣服的王雨燕又發(fā)出公鴨子“嘎嘎”叫的難聽笑聲,在旁邊取笑道。
厲云鳳回頭瞪了她一眼,氣哼哼地道:“要你多嘴,就你最愛煽風(fēng)點火了!”
“哼······”
王雨燕被說了個沒臉,氣哼哼地別過頭去了。
這時,黃伯仁站出來說道:“好了!大比時間快到了,你們要讓掌門他們看笑話嗎?”
他頓了頓,見沈百聰和厲云龍二人沒有反對,又繼續(xù)說道:
“沈師弟,厲師弟,我看厲師妹和李太白只是義氣之爭,要不大家各退一步,當(dāng)做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就這樣算了吧!”
……
最終,厲云鳳和李太白的這場沖突還是不了了之了。
李太白后背挨了一鞭,心中雖然不甘,但他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有些事只能等以后自身強(qiáng)大了,才能再找回場子。
“怎么還傻站著不走,掌門來了,擂臺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李太白被喚回神來,見跟他說話的是二師兄沈百聰。
他連忙拱手道謝道:“剛才多謝二師兄仗義執(zhí)言,不然那五十大板下去,恐怕會要了我半條命!”
圓臉濃眉的沈百聰擺了擺手,示意邊去匯合邊聊,道:
“我只不過是說了句公道話而已!”
“再說,我前兩天聽沈林說起過你,說你不但重情重義,還有勇有謀,因而我自然更要替你說話了!”
“沈林師兄?”李太白一怔,有些遲疑地問道,“二師兄你也姓沈,莫非——”
沈百聰笑瞇瞇地說道:“對,你才知道???我大他一歲,是他堂兄!”
李太白恍然,還真是一家子活雷峰啊!
“對了,下次有些事看破不要說破!還有,你應(yīng)該突破到鍛體境了吧,最近幾個月注意避著點厲云鳳!”
沈百聰最后提點了李太白一番,就讓他過去排隊了。
……
新人這邊排了三隊,李太白自然排到新安鄉(xiāng)這隊的最后邊去了。
而排在李太白前面的兩個,則是胡飛和李貴這兩個熟人。
“李太白師兄?!?p> 胡飛偏頭跟后面的李太白悄悄說道:
“我剛才看見二師兄跟你單獨聊天了,他之前還不惜得罪厲師兄和厲師姐也要為你出頭,今后你有了二師兄做靠山,在外門可以橫著走了,二師兄可是我們新安系的幕后老大!”
李太白略一思索就明白過來,問道:“新安系,是我們新安鄉(xiāng)弟子組成的嗎?”
胡飛自豪地解釋道:
“李太白師兄你天天進(jìn)山采……嗯,進(jìn)山修行,所以不知道我們外門的情況。
外門分為新安系、大塘系和鐵山系,自從四月份裴禮師兄突破到鍛體境后期后,加上原本的沈林師兄,我們新安系就是外門最大的勢力……”
而排在胡飛前面的李貴則撇了撇嘴。
他雖然不確定李太白是不是真的真仙轉(zhuǎn)世,但卻知道李太白此人邪門的很!
以后發(fā)展下去,還不知道是沈百聰做李太白的靠山,還是李太白當(dāng)沈百聰?shù)目可侥兀?p> 再者,李太白此人如今得罪了三師兄厲云龍和厲云鳳師姐,還有沒有以后都不一定呢!
……
“咳咳!大家安靜一下!”
李太白和胡飛才聊了一會兒,大師兄黃伯仁就站在南華殿前面的臺子上,面向大廣場講起了話。
“各位師弟上午好!不知不覺一年時間就過去了,又到了今年臘月二十八的大比武了!
今年的年底大比,不但掌門和王師叔親自來了觀戰(zhàn),而且顧師伯?dāng)y顧鵬師弟和趙虎師弟,也難得的來觀戰(zhàn)了……”
直到這時,李太白才有時間,來仔細(xì)地打量臺上的掌門、長老和內(nèi)門師兄師姐。
臺上有兩排座位。
前面一排三把靠椅,各自前方有一張擺著瓜子、干果、茶水的小桌。
最中間坐著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短須中年男子,戴著一頂黃銅黑紗冠帽,面容威嚴(yán),正是李太白僅見過幾面的掌門厲飛鷹。
掌門左手邊坐著一位六十歲左右的長須老者,戴著一頂鑲玉的黑紗帽,頭發(fā)花白,但富態(tài)的面容很是紅潤,想來應(yīng)該是李太白未曾見過的顧平師伯了。
掌門右手邊,正湊過腦袋跟掌門小聲說話的四十多歲中年美婦,則是李太白偶然見過兩面的王淑敏師叔,即掌門夫人,也是厲云龍和厲云鳳的母親。
后面一排九把靠椅,沒有擺放長桌,自然也沒有擺放零嘴吃食,此時正坐著二師兄沈百聰、三師兄厲云龍、邱紅葉師姐、厲云鳳師姐等人。
就在李太白一一打量臺上眾人時,大師兄黃伯仁講解擂臺戰(zhàn)的規(guī)則,也講到了末尾。
“……以上就是挑擂的規(guī)則,上午是大家挑戰(zhàn)十名擂主,每個弟子有一次機(jī)會;下午則是十名擂主之間的排名戰(zhàn),也是每個擂主一次機(jī)會?!?p> 最后,方臉的大師兄黃伯仁又鼓勵道:
“眾位師弟努力表現(xiàn)吧,只要表現(xiàn)好,就算沒能成為擂主,也有可能被掌門和師伯師叔看中,從而拜入內(nèi)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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