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六晚上,奔波了一夜的李太白,最終一無所獲。
當(dāng)晚,南垇那棵朱果樹雖然有九枚靈果成熟,可惜李太白趕去的太晚,并且實力也太低,沒有找到渾水摸魚的機會。
而北垇那棵朱果樹,下半夜李太白在那守到即將天亮,也沒等到一枚朱果成熟。
……
初七早上,李太白回到家時,老二剛做好了早飯。
家里除了老二、小妹和李父外,老黑伯和牛叔也在。
“大哥,你擔(dān)心死我們了!”
“是啊太白!早上你弟弟妹妹見你還沒回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忙把我們找來!”
面對家人的關(guān)切責(zé)備,一晚上沒睡很是疲憊的李太白,只感覺心里暖暖的。
李太白放下手中提著的獵物,扯了個慌道:“昨天傍晚我又發(fā)現(xiàn)了一頭山豹,然后一番追逐深入了香山,可惜山豹最后追丟了,我見天色已晚,就在山里睡了一晚!”
“啊,哥你在山里睡???”
“西北大山谷那邊也有山豹啊,太危險了!”
屋子內(nèi),除了冷漠的李父依舊不受影響地盛飯夾肉吃,其他四人更加關(guān)心李太白的安危。
李太白一番應(yīng)付后,才說道:
“老黑伯,牛叔,我昨晚迷迷糊糊的根本沒睡好,白天想補個覺。你們今天有空嗎,有空的話幫我把昨天那頭山豹拉到大塘鎮(zhèn)集市去賣!”
“有空!”老黑伯拍著胸膛保證道,“過完年這段時間最閑了,怎么會沒空呢!”
牛叔也是不甘落后地說道:“你就交給我們吧,我還跟初三一樣去借個牛車,到時必定給你賣個好價錢!”
李父對著牛叔冷哼一聲,大概是想起初三那天他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
李太白感謝完老黑伯和牛叔后,才再次說道:
“今天初七,算是大塘鎮(zhèn)新年后第一次趕集,應(yīng)該有很多人,會很熱鬧,這頭山豹應(yīng)該不難賣!”
“另外,老黑伯和牛叔既然答應(yīng)幫忙,我這個做侄子的也不能讓你們白忙乎,給你們每人兩百文,千萬別嫌少!”
老黑伯和牛叔自然一番推脫,死活不肯要錢。
而且說真的,他們偶爾農(nóng)閑時去打零工,一天也才二三十文的工錢,一天兩百文簡直是天價,他們不敢要。
最后李太白虎著臉,給他們每人硬塞了兩百文錢。
“白眼狼,敗家子,有錢給別人花,卻不知道孝敬自家老爹……”
老黑伯和牛叔走后,塞了一肚子豬肉的李父,又開始叨逼叨地講閑話了。
李太白只管扒飯,沒精神理他,想著等下再完成早上的《虎魔鍛骨七十二式》修煉后,趕緊躺床上睡覺去。
“大哥——”
“嗯?”
“大哥你以后可不可以別殺麂子了?”
“別殺?小妹你想要只活的養(yǎng)著玩嗎?”
“不是啦,大哥你看麂子長得多漂亮,殺它我會心疼的!”
“可是我每次帶回來的麂子肉,小妹你也沒少吃???”
“哎哎哎,那不一樣啦?”
“呵呵,既然殺麂子你會心疼,那大哥殺野豬、野狼和山豹你會心疼嗎?”
“不會呀,野豬臟兮兮的長得老難看了,野狼和山豹長得太兇了,殺死它們我才不會難過呢!”
“那大哥聽小妹的,以后盡量不殺麂子了!”
“……”
李太白扒著飯,抽空看了眼端著飯碗蹲在麂子尸體前同情心泛濫的小妹。
這只麂子是他今早從香山深處返回的時候,路上遇見的,肉質(zhì)嫩滑的麂子自然沒能逃脫李太白的魔爪。
“成年的麂子,也才跟小鹿差不多大小,外表看起來也的確很可愛,難怪會惹得如今吃飽穿暖的小妹同情心泛濫!”
李太白心中暗自嘀咕道。
“不過到這個月底考核通過后,我就不再進山采藥了,以后外出到各地做任務(wù),遇到麂子的機率很低,盡量不殺說得也沒毛病!”
……
初七這天,李太白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多鐘。
這還是因為老黑伯和牛叔興高采烈地來到李太白家,吵吵著要把賣山豹的錢給他。
“……事情就是這樣,那頭山豹總共賣了四貫零六百五十文錢!”
牛叔嘴皮子更加利索,買賣的經(jīng)過由他復(fù)述給了李太白。
李太白聽完后,很是贊揚了牛叔和老黑伯一番。
這是真心的贊揚,并不是李太白為了安慰他們才這樣說的。
畢竟他原本估計那頭山豹的價錢也就三四貫錢的樣子,如今能夠賣到四貫六百五十文,已經(jīng)算是高價了。
原本李太白還要留老黑伯和牛叔吃飯的,可二人還是推脫回家吃去了。
“明天就要回南華派了,今晚最后一夜,我再去北垇那棵朱果樹附近守一夜吧!”
李太白暗道。
眼見朱果樹上掛著一百多枚靈果,他卻只能干看著,心底還是很不甘心的。
畢竟只要弄到一枚朱果,他就可能趕在三月十日的第三次穿越前突破到鍛體境后期。而按照他的推測,到時他很可能穿越附身到同樣鍛體境后期的武者身上,如此很多事情就方便做了。
李太白趕緊動手蒸飯、炒菜,簡單弄了頓晚飯。
然后把寨子里飛飛打打玩鬧的老二和小妹叫回家,加上窩在家里養(yǎng)傷的李父,一家人太陽還沒下山就吃晚飯了。
“……不用擔(dān)心,大哥都是能打老虎、殺山豹的武者了,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李太白跟老二和小妹交代了一番,又再次往香山進發(fā)了。
這次李太白實在想不出什么借口,又不能把朱果樹的事情告訴給弟弟妹妹,索性不解釋,含糊過去。
好在這些年老二和小妹也習(xí)慣了聽大哥的吩咐做事,沒有探根究底地詢問原因。
……
深夜,香山主峰的北垇。
今晚的天氣格外寒冷,李太白感覺自己呼出的空氣都化作了一捧捧的白霧。
“今晚不會下雪吧?”
藏身在山坡上一棵樟樹樹杈上的李太白,一邊注意著二百多米外一成不變的朱果樹,一邊擔(dān)心下雪會不會凍到他。
李太白今晚還是跟昨晚下半夜一樣,選擇守候在北垇這棵朱果樹附近。
之所以不去南垇那邊,則是因為他覺得真氣境中期的黑風(fēng)寨牛大當(dāng)家和掌門厲飛鷹太過厲害,他心底有些發(fā)怵。
而且萬一暴露的話,北垇這邊也還有對他有善意的沈百聰師兄,總比南垇那邊可能對他懷有敵意的掌門厲飛鷹和大師兄黃伯仁,活命機會多一些。
“唉,兩棵朱果樹都被黑風(fēng)寨的人霸占了!”
李太白其實有些想不通,怎么南華派這邊不合兵一處,全力攻占北垇這棵朱果樹,到時占據(jù)一棵朱果樹總比現(xiàn)在這樣做賊一樣搶奪朱果強多了。
他們反而選擇分兵,使得南北兩處都不占優(yōu)勢,這樣的話,最終朱果的大頭會被黑風(fēng)寨拿走,南華派只能拿點小頭。
李太白胡思亂想著消磨時間,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心底對奪取一兩枚朱果的期翼卻越來越低。
“不是說大約一天成熟一批朱果的嗎,難道我運氣這么差?”
李太白心底很是失落,此時距離天亮沒幾個小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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