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嗷——”
麻二嚇得渾身顫抖,斧頭剁掉手指的聲音,李二狗慘嚎的聲音,激的他牙齒也跟著咯咯響的打架。
“你的三十兩,點清楚了!”
李太白從包袱中掏出一個小布包,揚手扔給了劉強。
劉強一把抓住小布包,冷眼看著李太白給他父親止血,哼聲道:
“不必清點了,區(qū)區(qū)三十兩而已!”
而后李太白也不管他,直接從李父穿著的衣服上撕下兩塊布條,給嚎叫打滾的李父勒緊傷口止血。
李太白提著李父的腰帶起身后,又遞給身后縮著身子顫抖的麻二一塊碎銀子,大約三錢重。
“麻二,還去吃飯不?”
李太白的問話,嚇得麻二倒退了兩步,不過雞爪般的手指卻下意識地抓緊了碎銀子。
麻二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惶恐地說道:
“不去了,不去了,我吃包子吃飽了,我要留下賭錢!”
李太白見麻二不去吃飯,他也不再勸說什么,嘿地一聲,就單手提著哀嚎的李父離開了賭場后院。
劉強臉色陰冷地看著李太白提著人離開,背后陰陽怪氣地說道:
“小子,縣城不同鄉(xiāng)下,這里水深的很吶,小心晚上被人砍死了……”
哼,今晚死得還不知道是誰呢,李太白暗自冷笑。
李太白提著李父一出喧鬧的賭場,聽到聲響的牛叔就跳下馬車迎了過來,嘴里還關(guān)切地問道:
“怎么了,怎么了,二狗嚎叫什么???”
李太白擺了擺手,說道:“受了點教訓(xùn)而已,死不了!”
牛叔走近后也注意到了李二狗斷指后沾滿血的雙手,痛恨地道:“賭場怎么還剁人手指啊,這沒大拇指的話,以后都干不了農(nóng)活了?。 ?p> “有大拇指他也不干農(nóng)活!”
李太白不在意地說道。
同時,他也注意到不少看熱鬧的路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
于是李太白走到牛車邊,把依舊哀嚎不理事的李二狗放到了平板牛車上,才再次開口說道:
“牛叔,我跟賭場頭目鬧翻了,詳細(xì)經(jīng)過我路上再跟你說,咱們先離開這!”
牛叔駕車離開福泉街,轉(zhuǎn)入南街后又問道:
“既然得罪了桃?guī)偷念^目,那留在城內(nèi)就不安全了,咱們是不是先摸黑離開縣城?”
李太白看了看天色,說道:
“我聽說縣城晚上會關(guān)城門,只是不知道具體幾點鐘關(guān),咱們先趕往南城門看看。
如果還能出城的話,那就趕一個多小時的夜路到大塘鎮(zhèn)再住宿;如果出不了城的話,就暫住縣城的客棧,料想一晚上出事的可能不大!”
牛叔點頭道:“只能如此了!”
“唉,就是得麻煩牛叔跟我受累了!”
李太白帶著歉意地說道。
李父惹的破事不但讓牛叔跟著受累,而且還耽誤了李太白不少事。
今天白天的時候,李太白已經(jīng)完全煉化掉了體內(nèi)第二個大黃梨的元氣精華,原本計劃著今晚就吃掉第三個大黃梨的,但李父的事一出,他的修煉計劃不得不耽擱一天了。
……
牛叔駕著車趕到南城門的時候,城門正關(guān)到一半,李太白使了些銀錢,才得以讓城門守衛(wèi)通融一番。
“運氣不錯!”
牛叔駕車出城后,才長吁了口氣,放慢了趕車速度。
“確實!”
李太白笑道。
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城門關(guān)得晚一些也不奇怪。
南泰縣雖然地處南方邊境,但大楚與南越國和平了上百年,如今兩國邊境安寧,商貿(mào)繁榮,邊軍和城池守衛(wèi)的防備自然松懈很多。
雖說最近十幾年山里猛獸增多,但受侵襲的都是山野村寨,縣城目前還很安全。
······
原本來時,李太白是計劃著今晚贖出人后,就近在縣城住一晚的,所以也沒有帶馬燈之類的照明用具。
但如今李太白跟劉強鬧得很不愉快,他走時劉強還陰陽怪氣的威脅今晚要對他們不利,所以只得匆匆忙忙地趕出了城。
“這只也要燒沒了,我換下一只!”
李太白路上扎了一些柴木火把當(dāng)做照明,雖然他夜視能力不錯,但趕牛車的牛叔沒有照明卻不行。
好在縣城通往大塘鎮(zhèn)的路面平坦寬闊,李太白三人趕了將近兩個小時后就到達(dá)了大塘鎮(zhèn)集市。
李太白對大塘鎮(zhèn)集市可謂熟的不能再熟了,所以徑直去了北街的一家客棧。
“伙計,給這頭大水牛喂上好飼料,錢到時一起算!”
李太白跟同福客?;镉嫶蛄寺曊泻艉螅吞嶂罡府?dāng)先走進(jìn)了客棧大門。
“掌柜的,三間單間!”
“有有有!”掌柜熱情地招呼道,過年期間客棧空得很,他正愁沒幾個客人上門呢。
同時也詫異地打量了一眼李太白,單手輕松的提著一個上百斤的男子,九成是鍛體境修為的少俠。
牛叔后腳進(jìn)門,趕緊扯了扯李太白的衣袖,說道:“太白,你這太花錢了,就一晚上,將就著睡大通鋪算了!”
李太白知道牛叔是想為自己省錢,畢竟他剛剛花了三十兩贖李父,而客棧的住宿分三個檔次,單間、大通鋪和柴房,每個檔次的房費差距很大。
單間干凈又安靜,但價格最貴,住一晚至少要五六十文,牛叔舍不得。
七八人擠著睡的大通鋪,腳臭、汗臭和打鼾少不了,只要十幾文錢就有一個鋪位,恐怕在牛叔想來他們擠一擠,一晚上就過去了。
至于只有稻草的柴房,雖然便宜的跟不要錢似的,但大冬天的一般人受不了那個罪。
李太白拍了拍牛叔的肩膀,道:“沒事,我倆都趕了大半天路了,加上一個傷員,住單間才能休息好!”
再者,他心中還另有打算,只是不能說出口而已。
牛叔還想勸說幾句,那被李太白提著的李二狗卻先一步開口嘲諷道:“不孝的白眼狼,有錢住單間,卻沒錢贖你父親,哼,你會不得好死的!”
李太白放他下來站著,冷淡地道:“嚎了一路不嚎了,不嚎了自己走路!”
“你自己惹的禍你怨誰?”牛叔氣憤地抓住了李二狗胸前的衣服,本來想給李二狗一巴掌的,但是見他鼻青臉腫的樣子又沒下去手。
而后,李太白付了錢,讓牛叔先去泡個熱水澡暖和暖和,他則帶著李父去了同在北街的濟(jì)世堂醫(yī)館,讓大夫給李父仔細(xì)處理包扎一下傷口。
等到牛叔泡好澡后,李太白跟一路罵罵咧咧地李父也從濟(jì)世堂回來了。
“伙計,拿把調(diào)羹過來,這人殘廢了用不了筷子了!”
吃飯的時候,李太白見李父怎么也伸不齊筷子,干脆讓他用勺子吃飯。
不過李父依舊沒有給李太白好臉色,他覺得自己如今受的罪都是不孝子造成的,這白眼狼眼里根本沒有他這個父親。
李太白也沒好臉色,倒不是混賬李父影響了他的心情,而是他的荷包徹底扁了。
“······贖人三十兩,麻二三錢銀子,通融城門守衛(wèi),客棧住店,濟(jì)世堂看傷······”
李太白一咬牙,暗自下定決心道:
“劉強,老子的三十兩,今晚你有命拿可沒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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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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