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花聽說蘇夏每次洗了臉之后,臉上都要涂什么雪花膏!
聽說那東西擦上之后臉上冰冰涼涼的,還帶著一股子香味兒。
是城里姑娘才能用得上的東西。
她們這些山里姑娘別說用了,就是見都沒見過幾回。
但蘇夏卻不一樣,那東西竟是一年四季的用著,所以這臉才會這般的好。
每次只要張翠花一想到不知道買那些東西要花多少錢時,張翠花就心疼的心肝肉都疼了。
那模樣好像蘇夏父親,買這些雪花膏是花的她張翠花的錢一樣。
在張翠花的心里,現(xiàn)在蘇夏父親留下的所有東西都是她的!
從前花的錢,可不也就是她的!
所以此時張翠花一邊在心里埋怨小叔子‘?dāng)〖摇?p> 一邊記恨蘇夏父親,有這么好的東西,也不知道留給自己一點。
全都給了這個賠錢貨,當(dāng)真是小氣。
可只知道一味嫉妒的張翠花卻沒有想過。
如果蘇夏父親,真要是送了她這個做嫂子的,一瓶雪花膏是否合適!
不過張翠花心里很快就平衡了。
心里想著現(xiàn)在小叔子人沒了,而小叔子除了自己的丈夫又沒有別的兄弟姐妹。
那么現(xiàn)在這個家里,留下的所有錢財。
還不都是她和丈夫兩個人的。
至于蘇夏,以后落到她的手里,還不是她想要搓扁了揉圓了都由了自己。
只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要找到那些錢。
只要找到了小叔子留下的那些錢,以后想怎么收拾蘇夏還不是都隨了自己。
張翠花想要趕緊找到蘇夏父親留下的那些錢。
因為只有將那些錢真正捏到了自己手里,張翠花心里才能踏實。
不然像現(xiàn)在這樣,一日沒找到那些錢,張翠花心里總覺得空嘮嘮的。
想到那些錢張翠花那倒掉著的三角眼,幾乎瞬間就發(fā)出光來。
張翠花:“夏兒啊,你真不知道你爹將錢放哪了?”
這樣問的時候,張翠花努力在自己臉上,擠出一個虛情假意的笑容。
蘇夏在心里腹誹,她就知道一向懶惰的張翠花,突然一大早來找自己準(zhǔn)沒好事。
果然還是為了父親留下的那些錢。
想到那些錢,蘇夏摸了摸自己心口的地方。
那里的玉石中,正靜靜的躺著一個鐵盒。
而鐵盒里面裝著父親留給她的所有東西。
這一世,她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把它搶走!
絕對不會再讓眼前的人,用父親辛苦攢下的錢,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回過頭來卻對她百般虐待折磨!
最后更是直接把她賣進(jìn)那個狼窩里,成為她所有悲劇的開始!
想到這里蘇夏的眼神就變得越發(fā)的堅定起來。
蘇夏在心里發(fā)誓,這一世屬于她的,誰都別想奪走,哪怕是一分一毫!
可雖然蘇夏意志堅定,但看著自己此時的小胳膊小腿兒蘇夏也知道。
對付張翠花,現(xiàn)在她還只能智取,不能硬碰不然受苦的還是她自己。
想到這里蘇夏在心底嘆息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還是太弱了。
蘇夏:“沒有,大娘我真不知道?!?p> 蘇夏低著頭,聲音里帶著幾分怯懦。
張翠花聽到蘇夏的話后倒是沒有絲毫懷疑,主要是誰能想到一個五六歲的小娃娃居然會撒謊。
而且蘇夏又一向膽小。
但再次得到否定的答案,沒有找到錢的張翠花,此時情緒卻變得越發(fā)急躁起來。
其實這些話,張翠花在這些天里,已經(jīng)不知道問了蘇夏多少遍了。
就是這整房子,里里外外的張翠花也找了不下幾十次。
可那些錢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無論張翠花怎么找就是找不到。
這時間拖的越久,張翠花就越焦慮。
仿佛到嘴的鴨子突然飛了,明明是自己碗里的肉,看的到卻吃不著。
這幾天張翠花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所以在又一次的受挫之后。
內(nèi)心的焦慮已經(jīng)磨光了張翠花的所有理智。
張翠花:“夏兒,你再好好想想,你爸到底把家錢藏哪兒了?
你告訴大娘,大娘就把這顆糖給你吃好不好?!?p> 蘇夏看著那顆靜靜地躺在張翠花手里的糖果,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在心里暗諷,張翠花還真是舍得下本錢。
想用一顆糖就把父親大半輩子的積蓄換了,也不知道這美夢是否做的太好!
蘇夏這樣想著,卻把頭低的更低,只用力的搖著,似是根本不敢看那糖果。
張翠花見自己連糖都拿出來了,而蘇夏卻只知道一味的搖頭。
接連受挫的張翠花,心里頓時氣血翻涌。
看著蘇夏的目光也越發(fā)兇狠。
張翠花:“夏兒如果你知道你爹將錢放在哪兒,卻故意不告訴我。
大娘可就生氣了,如果你惹大娘生氣,以后你虎子哥再欺負(fù)你,大娘可就不管了!”
張翠花之所以如此篤定蘇夏家里有錢。
是因為年初的時候,她還曾親耳聽到自己小叔子說今年要起新房子。
張翠花心里盤算能起房子,那得是多大一筆錢??!
在加上這些年小叔子常年在外打工,每次回來買的東西都是大包小包的。
張翠花就猜測,這些年小叔子在外面一定攢下了不少的錢。
如果自己能找到那些錢,以后自己兒子娶媳婦就不愁了。
可是現(xiàn)在這房子里里外外的張翠花都找遍了,可就是找不到。
問這個死丫頭,更是一問三不知。
張翠花心里早就急得上火了,整天吃不下飯,睡不著的。
可任憑張翠花心里再怎么著急,可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所以現(xiàn)在就算張翠花心里知道,問一個小娃娃家里大人將錢藏哪兒了有些可笑。
可她這也是實在沒了辦法。
又想著小叔子,對自己這個女兒向來疼愛的緊,又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
指不定腦子一抽就同這小丫頭說了呢!
所以事情到了現(xiàn)在,張翠花選擇問蘇夏,也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誰讓小叔子,走的這么突然,而這整個家里就只剩下蘇夏這一個了!
和張翠花的焦急不同,蘇夏低著頭,雖然看起來很害怕,但內(nèi)心卻很平靜。
反正不管張翠花怎么問她就只管搖頭,而一再受挫的張翠花也急了,一把拉起蘇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