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黃色長袍男子才登上龍巖島,謝遠之就從洞府里走了出來。
“謝前輩,祭天之禮將于辰時開始,師傅命我引青靈山的道友去珍瓏島觀禮?!蓖咙S色長袍男子恭敬的道。
“有勞你前面帶路?!敝x遠之說完便騰空跟著黃袍男子。
青靈山的一眾弟子也齊刷刷的飛向一片蒼翠的珍瓏島。
風(fēng)神舟上,韓修文盯著張建國,像似他臉上開了花一樣。
“你這樣看著我干嗎?”張建國不太自在的問。
“你才認識杜師姐一天就跟她搭上話了?”韓修文不可思議的道,“我與她同門五年才說上第一句話……”
葉玄音冷笑一聲。
“你這話什么意思?”張建國不太清楚韓修文想要表達什么。
“意思是你要把握住機會,你看杜師姐人又漂亮,修為就又高,雖然對人冷漠了些但是性情可比某些人好多了……”韓修文故意看了一眼葉玄音。
“你聊杜師姐看我干嘛?”葉玄音不悅。
“你想什么呢?她可能聽我吟詩覺得好奇才和我搭話。你小子身懷四靈根不好好修煉天天盡琢磨這些齷蹉的事……”張建國根本沒有把韓修文當(dāng)成三師兄,反而教訓(xùn)他道。
“小師弟說的不錯,三師弟你可要勤加修煉,不能辜負這么好的資質(zhì)和師尊對你的期望?!绷痔煅囊哺胶偷馈?p> 韓修文尷尬的撓頭道,“我這不是和蕭師弟開個玩笑嘛?!?p>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珍瓏島護島大陣前,引路的黃袍男子拿出一塊乳白色令牌,催動靈力將令牌打入大陣光幕,瞬間光幕上開了一個長寬數(shù)丈的口子。
青靈山弟子在謝遠之的帶領(lǐng)下,穿過光幕登上珍瓏島。
珍瓏島按說都不應(yīng)該算是島,和龍巖島相比,它更像似一塊四面臨海的大陸。據(jù)林天涯所說,這珍瓏島縱橫都有兩萬里之廣。
一行人進了珍瓏島,就看見海岸不遠處有一座規(guī)模巨大的城池,那并不是珍瓏島的宗門所在,只是此次籌辦六宗論道之地。畢竟六宗人數(shù)太多魚龍混雜,放在山門搞這種盛會不太方便。所以雷天鳴最終決定騰出“南望城”來舉辦六宗論道。
為了方便管理,入了南望城所有結(jié)丹境以下的弟子不允許御器飛行,只有結(jié)丹境以上的人才有飛行的資格,原因也很簡單,結(jié)丹境以下的修士太多了,六宗加一起有數(shù)千人之多,但是結(jié)丹境以上的人,六宗一共不足百人。
幾十個人飛來飛去還不至于有太大影響。
“祭天臺設(shè)在城北,結(jié)丹境以上修為的人隨我飛過去,其余的弟子進了南門沿著南望街往北走到頭就能看到地方?!币坏侥贤牵S袍男子對謝遠之道。
眾人也沒有什么意見,收了靈器就進了南望城南門。只剩下張建國四人,還有杜依吾、謝東林以及那三名執(zhí)法長老隨謝遠之往北飛去。
……
祭天臺是一個很大的圓形高臺,高臺中心又有一個小圓臺隆起,臺上放著一尊金燦燦的大鼎。小圓臺之外分成六塊區(qū)域,每一塊都設(shè)有二十個座位,這就是為六大宗派結(jié)丹境以上修為的人準(zhǔn)備的。至于那些筑基境的修士,只能站在祭天臺以外觀摩。
謝遠之一行人幾個呼吸間就到了城北,祭天臺也十分的顯眼,臺上六方座位已經(jīng)有四方落座,還有兩方空著。
“謝某來遲了,讓諸位久等?!敝x遠之不卑不亢的對眾人道,然后就帶著九人落座。
謝遠之剛坐下,左手邊一個看樣子五十上下神采奕奕的短髯漢子開口道:“時辰還未到,謝道友并沒有來遲,只是我等來的比較早罷了。”
“大師兄那個人是誰?”張建國小聲的問林天涯。
“那群穿白衣服的是凌仙閣的人,說話的是他們的領(lǐng)隊徐才坤徐長老?!?p> “凌仙閣的嗎?看樣子對我們還算客氣?!?p> “小師弟不要急,你就繼續(xù)看下去。”林天涯道。
徐才坤本來還是一臉和善,不料一接完謝遠之的話之后,就立馬板起臉來,“擎天宗的架子這么大嗎?讓我們五大宗派干坐著這等他們?”
“徐道友稍安勿躁,擎天宗近些年風(fēng)頭正勁,神州盟之下他們也算是青州第一大宗門,肯定是要擺些架子。”雷天鳴突然開口,看似在勸解徐才坤,實則更像是在挑撥擎天宗與凌仙閣。
“擎天宗想做青州第一宗,那還得看我們凌仙閣同不同意?!毙觳爬ぷ匀幻靼桌滋禅Q的挑撥之意,但是這些年凌仙閣與擎天宗明爭暗斗,中間隔著青靈山他們都能越境斗法,就是為了爭誰才是第一宗,很顯然雙方愁怨已經(jīng)深到無法化解的地步,所以根本無需雷天鳴的挑撥。
“哈哈,徐長老好大的口氣。我們擎天宗做第幾還需問你們凌仙閣?”突然空中傳來一陣渾厚的聲音,接著一個黑袍中年了落到了青靈山右邊的空位上坐好。
“右邊那群穿黑袍的就是擎天宗的人?!绷痔煅闹缽埥▏鴮η嫣熳谟信d趣,畢竟是他們滅唐家全族,廢其五靈之體。所以沒等張建國問,林天涯就道,“說話的那個人叫戰(zhàn)延芳,你別看他年紀(jì)不大,他的修為遠超彭啟明,是擎天宗四大長老之首。”
“既然六宗的人都到了,那就廢話少說,祭天之禮現(xiàn)在就開始吧?!崩滋禅Q站起身,腳一蹬就上了祭天臺中心的小圓臺上,“請各宗門領(lǐng)隊人上臺焚香。”
雷天鳴說完,五派領(lǐng)隊人紛紛出列登上中心小圓臺。
西北三宗上去的就是戰(zhàn)延芳、徐才坤和謝遠之,東南三宗除了雷天鳴外,一個是三十歲上下身穿灰色道袍的青年,另一個是一個貌若天仙的翩翩少女。
“大師兄,那個女子你認識嗎?長得也太好看了!”韓修文指著圓臺上的二十歲上下的少女問。
“那個穿灰衣道袍之人我認識,他就長生門少門主陳久安,至于那女子、應(yīng)該是忘月谷之人,是誰我還真不清楚。”
韓修文失望的嘆了口氣,葉玄音默默的翻了他一眼。
……
祭天之禮非常簡單,焚香、祭酒、祈福,整個過程只用了不到一刻鐘。
禮畢之后,就是打算參加六宗論道之人填寫名冊,雖然六宗筑基境以上的修士有數(shù)千人,但是真正報名參加論道之人并不算太多,絕大部分人都是前來湊熱鬧的。
因為結(jié)丹境的修士有優(yōu)先登記的權(quán)利,所以葉玄音跟韓修文沒有排隊,很快就填好了名冊。林天涯修的是劍道自然就不能參加論道。至于張建國,她覺得葉玄音的話雖然難聽,但是還是有些道理的,他去參加六宗論道確實是丟人現(xiàn)眼,不單是丟他自己的臉面,說不定連五絕真人和青靈山的臉面一起丟了。
所以他覺得還是老老實實做一個旁觀者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