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北還沒是能去上學(xué),他傷的真的很嚴(yán)重,都不能夠走的利索,索性在家躺著好好學(xué)習(xí)。
蘇傘傘覺得很煩躁,媽媽今天早上還是沒有回來,但是爸爸向自己保證了媽媽會回來的,沒有媽媽,一切都變得不習(xí)慣了。
蘇傘傘想把心中的苦悶說出來,但是也沒有人聽,前面的位置空落落的,她找不到傾訴的對象。
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從和黎北交上朋友之后,自己的生活好像都圍著他打轉(zhuǎn),自己好像在那之后也沒有交到過什么朋友了。
黎北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讓人不自覺就圍繞著他,不再去想別的事情。
蘇傘傘不自覺的又開始在草稿本上畫黎北,蘇傘傘的畫技提升了很多,少年清秀的模樣躍然紙上,是低頭認(rèn)真看書的黎北,好像有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梨花香,可以祛除所有浮躁。
劉敏不在的時間里,蘇傘傘跑去和黎北呆的時間越來越長,她不想獨(dú)自面對下班后疲憊不堪的父親,她只想遠(yuǎn)遠(yuǎn)的逃開,逃到一個能避雨的港灣。
自從上次黎北被打之后,鳳芷珍一直都沒有回來,獨(dú)留黎北一個人在家中,倒也樂得清閑,這幾天黎北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明顯多了起來,讓蘇傘傘也很高興。
蘇傘傘把自己家的事情和黎北說了,但是隱去了是因為染血的睡衣而起的吵架,只是簡略的說了下父母在吵架。
黎北應(yīng)當(dāng)也有過類似的經(jīng)歷,他只是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卻讓蘇傘傘感到舒暢了起來,媽媽不在的日子也沒有那么難熬了起來。
最初的,相依為命。
這一天,蘇傘傘背著畫板畫畫歸來,一樓的小黑猴不要命的又上來找茬。
“聽說你媽媽出軌被趕跑了?”小黑猴趾高氣揚(yáng)的看著蘇傘傘,眼里滿是嘲弄和得意。
“你胡說!才沒有!”蘇傘傘氣的直跺腳,就想上去和他干一架,把他打的不敢這么說才好,但是她不敢,自己不能打架了,媽媽就是以為自己打架才走的,她想讓媽媽快點(diǎn)回來,所以她不能再動手打人了。
“就是的就是的,我都聽我媽媽說啦,哈哈哈哈你是沒人要的小孩了,和樓上的小殘廢一樣,都是沒人要的小孩?!毙『诤锓潘恋男α似饋?,眼中的光格外刺眼。
蘇傘傘被氣得跳腳,但是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用圓潤的眼睛氣鼓鼓的瞪著他。
啪嘰~——兩朵蛋花在小黑猴潔白的衣服上綻開。
蘇傘傘轉(zhuǎn)頭望去,原來是黎北趴在二樓護(hù)欄往小黑猴身上扔雞蛋,少年整個人都被籠罩在晚霞中,像鍍了一層金光。
蛋黃和蛋清隨著衣服下滑,小黑猴顯然是氣極了,用手扒拉著衣服,氣的臉都變成黑紫黑紫的顏色,但是他記得上次黎北狠厲的目光,和手中銳利的石塊,臉上的傷口又微微開始發(fā)痛,他卻不敢上前。
啪嘰~啪嘰~又是兩個雞蛋,小黑猴跳著閃躲,但是黎北準(zhǔn)頭很好,兩個都精準(zhǔn)無誤的打中了他。
小黑猴的模樣實(shí)在滑稽,蘇傘傘忍不住咯咯咯的笑出了聲,小黑猴更加生氣,但是無計可施,轉(zhuǎn)身抹著眼淚就要回家。
黎北在他身后遠(yuǎn)遠(yuǎn)的呼喊,“不許說傘傘,聽見沒?”
不許說傘傘,聽見沒。
蘇傘傘躺在床上喜滋滋的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