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課間。
傅甜實在有點受挫,天氣還很炎熱,悶的胸口微微的疼痛。
她順勢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睛假寐。
身后傳來一陣議論聲。
“唉唉,我還以為黎北來不了了呢?!?p> “為什么呀?傷好了不就來了么?”
“他媽媽,不是什么正經人,還被公安局抓了呢?!?p> “什么?她媽媽做啥了???”
“她媽媽啊,是個小姐?!编托β暣似鸨朔懫?。
黎北其實也聽見了,從小到大這種詬病他已經聽了很多了都已經麻木了,一開始還奮起反駁,到后來已經能夠做到波瀾不驚充耳不聞了。
傅甜一拍桌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道:“你們說什么呢!怎么可能在背后這么說同學!”
幾個女生明顯被嚇到了,她們從來沒有看好脾氣軟綿綿的傅甜這么生氣過。
“我們,我們也就是隨便說說……”其中一位女生開口。
“這就是在背后嚼舌根啊,你們都不了解他就知道道聽途說,謠言害死人,怎么能這么說呢!”傅甜顯然是氣急了,說話都有點不利索。
“我們,我們說的也不一定是錯的??!”女生不甘示弱反駁道:“大家都這么說!又不止我們,憑什么只說我們!”
“自己做好自己不行么!”傅甜情緒激動,“你……”
黎北把桌子一拍也站起來了,走到傅甜身邊拉住了傅甜的胳膊,凌冽的眼神掃視了一圈:“沒必要和她們計較,走吧?!甭曇羧缤瑥暮袚瞥鰜硪话銉鋈?。
黎北冰涼的指尖觸碰著自己的皮膚,傅甜的臉微微的發(fā)燙。
她一步步的跟著黎北向前走,一個沒注意,把臺階踩空了,膝蓋磕在前一個石階上,迸發(fā)出鮮紅的血液。
黎北慌忙蹲下把傅甜拉起來:“你沒事吧?傷哪了?”
“沒事,就只是擦傷?!备堤鹱谑A上,用手摸了摸傷口,臉上的表情有種天真的凝重。
“給我看看?!?p> 傷口不算太嚴重,但是血一直在流,表面還有些泥土和碎石,得盡快消炎。
“來!我背你去醫(yī)務室?!崩璞倍紫?,示意傅甜趴上來。
傅甜有些不好意思,緋紅著臉揉了揉膝蓋,還是鼓著勇氣趴到了黎北的背上。
黎北的背很寬闊可靠,腳步也很穩(wěn)健,疼痛像是被半途阻斷了一樣,這一瞬間,傅甜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到了三樓,蘇傘傘拿著課本迎面走來。
看見黎北背著傅甜時,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手中的作業(yè)本跌落在地。
黎北甚至沒有看她一眼,背著傅甜徑直向前走去,傅甜緋紅的小臉乖巧的貼在黎北的背部。
兩人的背影離自己遠去,直到別人提醒自己課本掉了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連忙蹲下把作業(yè)本撿起來。
四面八方的議論聲傳進耳朵。
“傅甜?那是傅甜么?她和黎北在一起了?”
“郎才女貌也挺不錯的?!?p> “看起來是挺登對啦,但是我總覺得黎北配不上傅甜,他都不怎么說話?!?p> “夠了!”蘇傘傘大聲叫道,“住嘴,你們都住嘴!”
“有病吧,別說了我們走?!?p> 人群漸漸散開,蘇傘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教室,她滿腦子都是黎北背著傅甜的模樣。
郎才女貌,的確很是登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