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傘傘終于還是忍不住,小聲的啜泣了起來。
黎北好半天站著沒有動,手無力的耷拉在兩邊。
蘇傘傘強(qiáng)忍住哽咽,說道:“你不用害怕,你也不是懦弱,我們都在,我們都很喜歡你,我,徐文柏,還有……”蘇傘傘不情不愿的說出了那個名字,“傅甜?!?p> “我們都不會放棄你的,我們都會,陪著你成長?!崩璞倍鄶?shù)時候都表露的不太在乎這些事,蘇傘傘沒有想到他內(nèi)心的痛苦這么的深刻。
“你的未來,還有無限可能,黎北,答應(yīng)我,走出去,離開這棟小樓,逃離這個讓你痛苦的地方?!?p> 黎北回抱住蘇傘傘,低著頭不讓任何人看到自己掉落的眼淚,即使是這個時候,他還保持著驕傲的倔強(qiáng)。
傅甜在大街上轉(zhuǎn)了很多圈,去了學(xué)校,黎北經(jīng)常吃飯的店,公園等等很多地方,一無所獲。
后來接到了劉姨的電話,說黎北可能去了明河,又懷揣著忐忑的心趕了過去,還是一無所獲。
最后她抱著微弱的希望問老師要了黎北家的地址,來到了破舊的小樓。
走上木質(zhì)老化的樓梯,樓梯咯吱咯吱的發(fā)出聲響。
傅甜在黑暗下對著自己手中的紙條尋找黎北家的門牌號,好不容易找到了,卻看見兩個人以擁抱的姿勢站在門框處。她一眼就認(rèn)出了黎北,瞇起眼費力的辨認(rèn)了一下,才想起另一個人好像是以前一直跟在黎北身邊的小姑娘蘇傘傘。
傅甜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拳頭,暗自咬牙切齒。
她想直接沖上去質(zhì)問黎北,突然想起黎北今天去了明河不知道要干些什么,不好的念頭在心中升騰。她不敢貿(mào)然上前,只好不甘心的轉(zhuǎn)身離去。
蘇傘傘,我記住你了。
傅甜在心中暗暗發(fā)狠。
劉敏六神無主的回到小破樓,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來的,腦中白茫茫的一片。
看到二樓微弱橘黃的暖光,劉敏揉了揉眼睛再次確認(rèn)了一下,拼了命的跑到樓上,掏出備用鑰匙打開了門,便看見蘇傘傘和黎北坐在餐桌前吃著包子。
劉敏瞪大了眼睛,松了一口氣。
黎北有些尷尬的開口:“劉……”
話音未落,臉上便挨了一個巴掌,火辣辣的疼。
劉敏垂下的手微微顫抖,看著黎北錯愕的眼神,突然崩潰似的摟住了黎北,放聲大哭:“小北,你嚇?biāo)牢伊诵”薄!?p> 臉上火辣辣的疼還沒有消退,感受著一直關(guān)照自己的長輩的懷抱,他突然奇異的覺得很溫暖。
以前沒有人管他做了些什么,沒有人在乎他的感受在乎他的心情,也沒有人這么設(shè)身處地對自己好過,他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感受到過來自長輩的懷抱了。
黎北懂事了拍了拍劉敏的背部,像是安慰,又像是認(rèn)錯。
蘇傘傘錯愕的看著面前玄幻的一面,包子從手中滾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劉敏哭完,坐在椅子上狼吞虎咽的啃了兩個包子,含糊不清的道:“剛剛不應(yīng)該打你,小北,阿姨錯了?!?p> 黎北驚愕,忙揮手道:“沒有沒有,劉姨你是為我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