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樂隊人不多,看起來都是清一色的社會人,黎北一開始還不怎么和他們交流,但是幾個人都很好,為了生計為了夢想來組的樂隊,漸漸的黎北也開始和他們一起研究樂譜一起排練。
有了兼職,平時的時間就更加的短。
傅甜有些不太高興的趴在桌子上看著黎北,平時黎北下課的時候還會和自己一起出去走一走,現(xiàn)在下課都在寫作業(yè),自己都沒有什么時間能夠好好的和他說話。
感受到身后灼熱的目光,黎北回過頭,剛好對上傅甜郁悶的眼神,于是走到傅甜面前笑著問道:“出去走一走么?”
傅甜賭氣道:“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嘛,連個稱呼都沒有,不去!”
黎北爽朗的笑了幾聲,說道:“那么……傅小姐,您可以賞個臉和在下出去走一走么?”
傅甜噘著嘴站起來朝前走去,見黎北還沒跟上來轉(zhuǎn)身回頭說道:“還不快點跟上來。”
黎北笑著小跑跟了上去。
“你最近在忙什么呀?”傅甜有些不滿的問道。
黎北沒敢說自己在酒吧兼職,于是胡亂說道:“馬上中考了,在復習呢。”
傅甜翻了個白眼,顯然不太高興,但是這個理由又很無懈可擊。眼角不經(jīng)意的瞟到了在往這邊走的蘇傘傘,傅甜皺了皺眉頭,一把拉住黎北的手鼻子中濃濃撒嬌意味大聲道:“再忙都不能忘了我?!?p> 黎北笑著溫柔的摸了摸傅甜的腦袋,“我以后不會了,抱歉?!?p> 蘇傘傘楞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黎北溫柔的笑容,突然想起了從前,多少次,黎北都是帶著這樣的笑容摸著自己的頭,她直愣愣的橫沖直撞逃離了這里,像是在躲避著什么似的。
傅甜意味深長的勾起嘴角開心的笑著。
黎北精疲力盡的從酒吧中走出,和樂隊磨合的差不多了,一晚上彈唱的歌也就更多了,基本上沒有歇過。他搖頭晃腦的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把清涼的水拍在臉上稍微緩解一下疲勞。
肩膀上傳來異樣的觸感,一只手臂環(huán)繞上自己的胳膊,黎北楞了一下,反手就使出了從蘇傘傘那里學的擒拿手,一看來人,連忙松開了雙手。
徐文柏揉著自己的胳膊齜牙咧嘴道:“你是不是和蘇傘傘學的,你們兩就知道欺負我嗚嗚嗚……”
黎北嗤笑道:“這么晚了你來酒吧干嘛?”
徐文柏又擺出一副可憐小奶狗的模樣道:“忘恩負義,我來找你呀,不行么?”
黎北抬頭,便撞見徐文柏的強行擠出來幾滴淚水的眼睛,嫌棄了推開他的臉問道:“你tm到底什么事?快說?!?p> 徐文柏收起玩笑神色,正經(jīng)道:“你和我來?!?p> 徐文柏遞給黎北一罐可樂,兩個人悠閑的坐在公園長椅上,感受著夜晚涼風拂過額頭。
“你還想打籃球么?”徐文柏轉(zhuǎn)過頭,琥珀色的眸子中倒影著黎北的身姿。
黎北拿著可樂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想又有什么用呢,我現(xiàn)在太忙了?!甭曇糁型嘎冻鼋z絲遺憾。
“?;@球隊馬上要舉行最后一次畢業(yè)球賽了,有一個球員前幾天打架把腿摔斷了,你想上么?”
黎北楞了一下,無奈笑道:“我想,但是真的沒有時間?!?p> 徐文柏語氣激動起來:“只要你想,沒有擠不出來的時間?!?p> 秋風吹在臉上,涼涼的。
良久,黎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