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婆我回來了!”
清越走了有一段時間后,瑞霖才回來。今晚和梁卓哥幾個去了市里一家新開的共享健身房,體驗了一把大汗淋漓的感覺。
沒想到姑婆剛剛好和宓靜正談話,瑞霖突然出現(xiàn)恰好打斷了他們。
“呃……”瑞霖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識相地給姑婆道了個歉,“抱歉姑婆,我不知道您這么晚了還在和學(xué)生談話?!?p> 許淑笙不會不講理,原諒了瑞霖小小的過失,注意到他一脖子濕汗,又忍不住擔(dān)心這個寶貝侄孫。
“哎呦,怎么流這么多汗!拿東西擦一擦?!痹S淑笙關(guān)心地來到瑞霖跟前,抽了兩張紙給瑞霖擦了擦脖子上的汗。
“姑婆怎么這么晚了還在上課?”瑞霖善意地提醒了姑婆一下,沒想到聊著聊著就快十點了。
“小靜你先回家吧,不好意思留你到這么晚?!痹S淑笙意識到時間問題之后,立馬放了宓靜回去。
“好,我先回了?!卞奠o從沙發(fā)上起身,沖老師勉強(qiáng)笑了笑,眼神移到瑞霖身上時,發(fā)現(xiàn)瑞霖也在看著自己。
宓靜不知道要怎么面對瑞霖,只好灰溜溜地收拾東西走人。
更倒霉的是,她的電瓶車沒電了。她不得不折回去求助。
“老師,我的車它……沒電了?!卞奠o很不好意思,但她沒別的法子了。
許淑笙走出前院看了看宓靜的車,顯示電量的儀表盤都不動了。
“要不這樣,你把你的車放我這充電,明天你不是有我的課嗎,你明天來時坐公交車,走的時候就可以順道拿上車了。”許淑笙給宓靜出了個主意,然后拉了插排給宓靜的車充上電。
老師這雪中送炭之舉感動了宓靜,她激動得不知道要怎么答謝了。
“我讓瑞霖送你回家吧,他一男孩子晚上出去沒事的?!辈恢廊鹆卣剳賽鄣脑S淑笙叫了瑞霖出來,讓他送宓靜回家。
瑞霖不沒理由拒絕,二話不說拿了車就載著宓靜回家了,不同的是,他以粉色頭盔太小為由,在院子里找了個不太臟的白色頭盔給宓靜帶上。
“你家在哪?。俊?p> “在布羅巷。”
確認(rèn)地點后,瑞霖就開車帶她回家去。
“這么晚了還在上課啊?”一路上,瑞霖隨口跟她聊兩句。
“不是上課,是許老師有事找我們?!?p> “我們?”瑞霖心想這里頭會不會有清越呢。
宓靜點點頭,“對,找了我、譚偉棠還有何清越師姐?!?p> “具體是什么事啊?”瑞霖時不時看向后視鏡里的宓靜,第一次坐他的順風(fēng)車,宓靜有些不適應(yīng)。也可能是被自己的汗味給熏著了。
“許老師要我們?nèi)齻€參加國藝院舉辦的比賽,清越和譚偉棠已經(jīng)應(yīng)下了。”
“那你呢?”
“我得考慮考慮。”
車子來到紅綠燈路口,剛好是紅燈,瑞霖就趁這個機(jī)會和宓靜好好聊一會。
“那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是參加還是不參加?。俊?p> 宓靜點了點頭,“當(dāng)然想啊,只是最近家里忙,不知道我父母肯不肯放我一個人去外省參加比賽?!?p> 瑞霖想:照她這么說,清越這個應(yīng)下比賽的人,到時候要去外省咯?要去多久啊……
“這個比賽要去很久嗎?”
“那倒不會,一天下來剛剛好?!?p> 瑞霖這下放心了,心里暗自慶幸,還好只比一天,他可不想跟清越分開太久。
“那你去唄,不是說清越和譚偉棠也要去嗎,你們?nèi)齻€剛剛好做個伴,相互照顧就完事了?!?p> 綠燈亮了以后,瑞霖開著車?yán)^續(xù)前進(jìn)。車子駛進(jìn)一條熱鬧的小街道,那兒就是布羅巷。
“你停到前面那家紋身店就好了?!卞奠o指了指前面的一家店招牌特顯眼的紋身店。
瑞霖按著她說的,把車停到了那家紋身店的門前,宓靜下了車之后,從店里拿了僅剩的一張貓咪紋身貼送給瑞霖。
“這個給你,當(dāng)是謝謝你送我回家。今天店里沒什么東西了,下次來我送你更好看的。”宓靜不好意思地解釋著送他貼紙的原有,臉上還保持著應(yīng)有的高冷。
瑞霖打量著宓靜身后的紋身店,從店內(nèi)簡約的裝修來看,這家店應(yīng)該不是那種愛紋左青龍右白虎的土味店。
“原來你家是開紋身店的,第一眼見到你,看你冷冷的不說話,還以為你是黑幫老大的女兒呢?!比鹆匦χ奠o開著玩笑,把這張紋身貼放進(jìn)了口袋里。
宓靜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雖然她沒笑,但能感覺到她心情不賴。
“我……就是不太愛笑,然后……不喜歡和別人玩?!?p> “怎么會不愛笑呢?女孩子多笑笑才會變好看呀?!比鹆仃P(guān)心她的同時,還不忘灌她一口心靈雞湯。
“因為我媽媽是殯儀館的化妝師經(jīng)常跟逝世的人打交道,我爸爸又是紋身師,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從小到大會有很多人因為這個排斥我,久而久之我就這樣咯?!卞奠o看瑞霖不像是壞人,所以把自己不愛笑的緣由告訴了他。
瑞霖聽到以后并不覺得驚訝,他在A市就見過許多身份特殊的人宓靜這個在他眼里還好。
“這你放心好了,我和清越、梁卓、佟易還有青羽都不會因為這個疏遠(yuǎn)你的,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們講。要是你沒玩伴的話,你可以來找我們?!?p> 宓靜也是第一次見到一個聽了她家世不僅沒遠(yuǎn)離她還肯主動和她做朋友的人。
“你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很恐怖的人嗎?”宓靜有點驚訝地看著平靜如水的瑞霖。
“不會啊!因為一點身外事就輕視別人的人才是最恐怖的,每個人都是平等的。”瑞霖看似隨意的話讓宓靜心里有些觸動。
瑞霖露出一個可愛的笑,他偷偷告訴宓靜:“我覺得有這樣的父母很酷哎!有一身本領(lǐng),那些瞧不起你的人想學(xué)也學(xué)不會咧。”
宓靜歡喜地點了點頭,十分認(rèn)同瑞霖的話。
“對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聯(lián)系到我姑婆的?!比鹆貙嵲谙氩煌ü闷攀窃趺创钌襄奠o這條線的,難不成姑婆是來這紋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這個種子選手?
“你知道李文博嗎?他身上的紋身都是我爸給紋的,他知道我喜歡唱歌一直沒有好老師教,就向帶我去找了許老師?!卞奠o把自己如何認(rèn)識許老師的過程一五一十告訴了瑞霖。
李文博,不就是Luke嗎……
沒想到兜了個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