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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孟執(zhí)與聲音沉悶,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他緩緩地睜開眼,撞見美兒正用清亮的大眼睛瞪著他“那個……”
“你醒了,”美兒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餓了吧?我去盛粥~”邊說著邊去廚房端了粥回來。
“你——一直看著我呀?”孟執(zhí)與有些不好意思,他摸摸受傷的手臂,朝自己翻了個白眼,想撐著坐起來。
“也沒有——”美兒同樣有些難為情,她也忘了是什么時間走到他床前,然后就未離開——她把碗放在床頭的柜子上,將孟執(zhí)與扶起來,在他身后披上睡衣。
孟執(zhí)與有些窘迫:“我自己來吧?!碑吘惯€沒穿衣服……
美兒把粥遞給他,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不燒了,”隨手將他的頭發(fā)捋順。
“……”孟執(zhí)與端著碗喝粥,低著眉轉了轉眼珠——
“多漂亮的人呀,臉都受傷了,是誰要抓你呢?”美兒望著他,鬼使神差地說了這么句話——
“咳……孟執(zhí)與瞪圓了眼,差點被嗆到——這是在撩撥我嗎?向來都是我去撩撥別人?可與此同時,他的心中上升一股煩悶的錯覺——無關乎別人,困頓自知……
美兒見孟執(zhí)與突然面無表情的在發(fā)呆,心想著是不是自己剛剛說的話太唐突了?她有些自責的撓撓頭,輕聲問到:“吃飽了嗎?再要一碗?”
“不用,謝謝,夠了?!泵蠄?zhí)與好似如夢方醒,才想起美兒剛才的問題:“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抓我干什么?綁架勒索嗎?”他把問題也變成了問題,是呀!對方一無所知,他卻變成了這幅倒霉樣子……
“好了,先不要多想了,好好休息吧!”孟執(zhí)與的一系列表情變化美兒都盡收眼底,他們認識不久,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覺——她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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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大晴天,今天我要去上班了,再不去的話,不用孟澤遠動手腳,我也要被開除了?!泵蠄?zhí)與經(jīng)過幾天的休養(yǎng),已經(jīng)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右手還綁著繃帶掛在脖子上,其它的傷都已無礙。
“好幾天沒喝了……”他走到酒柜前,正要去端酒杯……
“孟執(zhí)與——”美兒的叫聲把他嚇一跳:“早上別喝酒,對身體不好?!?p> 孟執(zhí)與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但他一只手不是很方便,還沒有把酒瓶打開,嘴里喃喃地說著:“我一直都是這樣,也沒事?!?p> 美兒已經(jīng)走了過來,攔住了他的動作,笑著說:“所以你恢復得那么慢,身體太差!”
孟執(zhí)與扎心,反駁:“我身體差?我,我……”好象目前的狀況也不容反駁:“…我習慣了,這樣會舒服一些——”他的聲音突然降低,但美兒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這句話讓美兒前所未有的不自在,她迫切的想要問他為什么?又怕觸動他的內(nèi)心,仿佛在他心中有一道不想去打開的門,里面藏著無法觸碰的柔軟——她可以感受到。
孟執(zhí)與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呆愣著,直直地站在那里,低著頭,像犯錯的孩子……或許他也沒想明白怎會突然冒出這么一句,他不喜已軟弱示人,無關的訴求不會減輕他的傷,他有一條嚴密的防線,禁止外人越過…
“能告訴我為什么嗎?”美兒還是沒有忍住,她似乎撞見孟執(zhí)與無助的神情,心中酸澀,又不敢輕易觸摸:“不想說就不說了,今天你還要去上班呢!”她的話都在來回推諉,焦灼著她的心——
“夜里的夢,總是冰冷,喝點酒,身子就暖了……”孟執(zhí)與露出牽強的笑,他別過頭,走到沙發(fā)前,坐到每天清晨都會坐的位置。只是今天沒有酒杯…
美兒看著依舊灑在他身上的陽光,如一塊重石壘在胸口,讓她幾近淚目……
某些時候,得到了答案倒更顯得壓抑…某些時刻,她似乎感同身受…熱情的臉,冰冷的心,沒有欲望又充滿渴望,是不是太累了…
美兒關上酒柜,遞給他一杯清水:“還是喝水吧!”
孟執(zhí)與:“……好吧!”這可不是他應該呈現(xiàn)的樣子,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重重的吐了出來,打起精神,眼神從迷茫中轉出,重現(xiàn)生動——
美兒拍拍他綁著繃帶的手臂:“傷還沒好全,要小心!”她笑容甜美,把剛剛的情緒鎖在了心里。
孟執(zhí)與將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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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孟執(zhí)與的傷恢復得很快,皮外傷基本都看不到了,只是美兒沒有把他繃帶拆掉,好讓他多注意身體,美兒也很奇怪,普通人的恢復能力不可能這么快的?也許是她的藥對他幫助很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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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蘭盯著孟執(zhí)與的繃帶,疑惑的說:“你怎么撞的,酒駕了?”
孟執(zhí)與:“……”
他搜腸刮肚,在思考怎么編出一個車禍現(xiàn)場?
劉不念:“不會是看到美女走神了吧?”
可不!孟執(zhí)與挑起眉毛,眨巴眨巴眼睛,信口開河:“對方司機就是一美女,估計是看到了我的傾城嬌容,直接被電暈,霎那間直奔我而來——我根本來不及躲閃,車與車之間直接成就了最親密的接觸。就都這樣了——那小姑娘下車還向我放電呢!”
“切——”大家異口同聲做鳥獸散,懶得再理他。
孟執(zhí)與在心里暗笑——這個理由也不錯,總不能說我被人打了,那也太丟人了…
“執(zhí)與,你回來了,”王偉通挺著啤酒肚走過來,油光滿面:“你也知道公司的情況,這傷公司不能報銷?!?p> 孟執(zhí)與:“不用報銷,沒花錢?!?p> 王偉通:“……”嗬,還有這么好說話的員工。
“經(jīng)理,不好意思,我耽誤工作了,”孟執(zhí)與還是覺得有些抱歉。
王偉通:“沒事,這也避免不了,不過在家休息就沒有工資了??!”他繼續(xù)得寸進尺。
孟執(zhí)與也沒想過工資的事,無所謂了,反正他也不知道這份工作還能夠堅持多久…
“對了,執(zhí)與,等傷好了我希望你再去一次那個小島,劉不念覺得不適宜開發(fā),我想讓你再去看看,你也知道現(xiàn)在的行業(yè)競爭壓力很大?!蓖鮽ネɡ^續(xù)說到。
“哦,好——”孟執(zhí)與對小島的印象有些怪異,但是他剛剛重回公司上班,如果要是冒然拒絕的話,也顯得不太好。所以就只能先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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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麗大學校園內(nèi)。今天,美兒一身休閑裝扮,扎起馬尾,顯得格外精神利索。她閑庭信步地走到實驗樓門口——四下張望,見無人經(jīng)過,閃身進去,躲在了一根柱子后面,暗暗觀察那個如鐵通般的秘密實驗基地。
?“該怎么進去呢?”美兒琢磨著……
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女人和一個穿白衣的男人,女人看上去三十多歲,一襲紅裙,精致短發(fā),看上去相當干練;男人五十多歲,看樣子應該是這里的研究人員。只見他們走到實驗基地大門口的時候,那個男人伸出雙手按在門上,實驗室的便門開了,見他們走進去后,美兒在實驗室大門即將關閉的一刻,瞬間尾隨著鉆了進去——
她迅速躲在一個試驗臺的后面,女人警覺的看了一眼身后,并未發(fā)現(xiàn)。
“他們在用人類做實驗!那個人的表情怎么那么痛苦啊?好像是……”
美兒驚訝地捂住嘴,眼神中充滿疑問,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教授,還是沒有進展嗎?”這個女人正是陳琪,她好像很期待某個結果,急切地問那個教授。
教授嘆了口氣:“沒有,這么多年過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那究竟是什么物質?!?p> 陳琪有些失落:“是呀,我來到這也有好幾年了,一直沒有進展——”
教授:“不知道那個消息屬實嗎?多年前所說的那個孩子是否真的存在?”
陳琪臉上浮現(xiàn)一絲悅色,她語氣篤定:“存在,主人的猜測是正確的,我們已經(jīng)找到那個孩子了?!?p> 教授顯然大吃一驚:“真的嗎?他還活著……”
“是……”陳琪剛要往下說,忽然聽到有動靜:“誰??”
美兒聽得出神,不小心用腳碰到了地上的試劑瓶,被發(fā)現(xiàn)了,她快速用圍巾遮住臉——不能讓對方看到她的樣子,否則以后行動就不方便了。
陳琪眼神靈活的掃向四周,喊道:“出來,這里沒有出口,你逃不掉的?!?p> 美兒默不作聲,她仔細觀察這個地方,果然沒有出口——“怎么辦?上去看看!”她縱身跳到二樓,發(fā)現(xiàn)也是一樣,整個實驗基地呈圓形,圍得嚴嚴實實。
此時,陳琪掃見人影,聞聲追了上去,美兒已無處躲藏,暴露其中…
陳琪健步上前,她欲抓美兒的手臂,美兒回身閃躲,陳琪撲空…她繼續(xù)糾纏…美兒既已暴露,此刻只想盡快脫身,打斗中,她猛然看到屋頂處有一扇正方形的窗戶,“不過,看樣子應該是鎖死的,只能沖一下了?!?p> 美兒與陳琪幾次過招,便順利擺脫糾纏。她跳到實驗室的一個高點,拿出一把隨身攜帶的尖刀——一尺多長,刀光冷冽,寒氣逼人。
陳琪欲截住她,無奈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美兒雙手緊握住刀柄,使出全力縱身躍起,直沖向那扇窗戶的邊角——
“嘩——”窗戶應聲而碎裂,美兒終于逃了出去,放松的神經(jīng)僅僅維持了一剎那,身體便覺疼痛來襲,撕心裂肺,仿佛要碾碎她的心脾——
實驗室里。留下無比震驚的陳琪:“她是什么人?剛剛聽到了什么……”
美兒迅速逃離新麗大學,她渾身劇痛,超強的爆發(fā)力加快了地面上壓力對她的壓迫,“藥——在孟執(zhí)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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