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容音倒八輩子霉,從宮里回來就感到身體不適,上吐下瀉的,請大夫來診治竟說是中毒。
“怎么會中毒?嚴重嗎?派御醫(yī)到雍王府?!?p> 易貴妃得知消息慌亂不已,她請容音來是為了示好幫太子拉攏容家,但容音是離開皇宮中毒的,別人一定會懷疑是她下毒,如此一來,目的落空不說還可能得罪容家。
究竟是誰在背后陷害她?對,除了賢王不會有別人。
不僅易貴妃有此猜測,易傲天亦然,狠狠將茶杯摔在地上,咬牙切齒地說:“賢王,我易家與你勢不兩立?!?p> 雍王府,蘭園,大夫、丫鬟進進出出,容音躺在床上虛弱無力,王嬤嬤伺候在旁,眉頭緊鎖,滿眼心疼,說話時帶著怨氣。
“老爺非要把小姐嫁到京城來,這京城有什么好,沒一天安生日子。”
她照顧容音長大,與容音感情深厚,容家上下皆尊重她,所以她才敢公然抱怨主子。
“嬤嬤,我沒事?!比菀舭参康?,說話聲音小得像貓兒,易貴妃派來御醫(yī)診脈后說她所中之毒十分普通,吃幾副藥就好。
如此大費周章又不毒死自己,要么是警告,要么是試探。
誰警告自己?誰試探自己?京城這潭水很深啊!
她琢磨著腦袋都要炸了,她需要一個軍師,否則在京城里根本玩不過他人。
夜深人靜時,她突然問起周景逸的行蹤,王嬤嬤氣不打一處來,巴巴地抱怨:“小王爺太不像話,一日夫妻百日恩,小姐遭了難他還有心思去西院找那些女人吃吃喝喝…”
如此喋喋不休,她更心煩。
“嬤嬤,我頭疼?!?p> “哪疼?嬤嬤給揉揉。”
終于安靜了,容音后悔提起這個話題。
有時候她也看不懂雍王父子,看似荒唐,也沒做什么惡事,當然也沒做什么正經事,他們當真無欲無求?還是偽裝的保護色?
她的思緒猶如一團亂麻,置身其中找不到出路,她一時不知該怎么辦,爹爹總說她聰明伶俐,天賦極佳,但對付陰謀手段她力不從心。
還是西南好,看不順眼便打一架,沒那么多心思詭計。
爹爹只派嬤嬤和青鸞隨她入京,是篤定雍王能護她周全嗎?對了,爹爹說過容家和雍王有幾分淵源,這么重要的是她竟忘了。
“嬤嬤,派人堵住大門,明天一早不準父王出去?!?p> “?。亢?。”
對她的決定王嬤嬤雖然覺得不好但仍順從她的意思,立刻派丫鬟吩咐門房守住。
雍王父子是真的不著調,卻不是不關心容音,得知她中毒后立刻吩咐人盤查府中所有入口的東西,最終一無所獲,就在他們消停了才發(fā)現(xiàn)別的線索。
雍王被容音的人堵在門口,周景逸帶人來蘭園。
他來干什么?
“跪下!”
伴隨著周景逸的怒吼聲,一個穿紅戴綠的女人被甩在容音腳下。
“這怎么回事?”容音嚇得縮回了腳,兩條秀眉擠在一塊,十分不解。
“我在調查中發(fā)現(xiàn)你所中之毒是她下的,人我?guī)砹耍趺刺幹谜堊员?。”周景逸說話不拖泥帶水,也不包庇。
西院女人太多,容音認不全,但對這個女人有些印象,初見時她安靜地坐在角落,當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容音并非狠辣之人,但也不是圣母,十歲就跟隨其父征戰(zhàn)沙場,深知對敵人仁慈就是自掘墳墓的道理。
“真是你下的毒?”
“是。”
“何人指使?”
“無人指使,你不必浪費口舌,要殺要剮隨便?!?p> 容音眼里劃過一絲欣賞,嬌弱身軀下有一副硬骨頭,不錯。
“既然你認了,本王妃就賞你一個痛快死法?!?p> 容音話落,扔一把匕首在地上,看著她自我了斷,至始至終心中毫無波瀾。
她不肯說出幕后主使,容音也懶得多費口舌,不如殺了干凈。
周景逸兩世為人,卻是第一次見人死在自己面前,除了有些不習慣外,更多是被容音的果敢決斷折服。
就像電視劇里那些女特工,酷斃了,帥呆了,他一時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竟沒注意自刎的女人被青鸞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