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杰想了下道:“大概二年左右吧”!
“杰來鄴城前見過天子,杰觀之恐命不久矣。何進,張讓爭斗不休,朝政混亂,正南兄可知董卓呼”?
審配道:“有所耳聞,未曾見過”。
“現(xiàn)董卓帳下已有西涼兵十幾萬,早就聽喧不聽調(diào)了,而各州郡兵馬,多則上萬,少則數(shù)千。如天子駕崩,正南兄想想就明白后果了”。
審配見張杰對他說這些,道:“如天下大亂,大人打算如何”?張杰左右看了看。
審配道:“大人不必擔(dān)心,此處就我倆”。
張杰道:“先在鄴城練一只精兵,切底撐握鄴城防務(wù),明年升為魏郡太守,切底撐控魏郡十五縣。然后擴兵,再想辦法控制住皇甫刺史府下的五千精兵。這樣手里就有不下一萬精兵,再待天時。如有機會升為刺史就更好了”。
審配道:“皇甫嵩深得軍心,也有手斷,如何謀取他手下精兵”?
張杰笑道:“皇甫嵩是厲害,如想在他手里奪取兵權(quán)那比登天還難,但此人對大漢忠啊,只須天子詔書調(diào)入朝廷任職就行”。
審配也點頭表示同意。審配道:“可否讓張讓想辦法直接任大人為刺史接替皇甫嵩”?
張杰搖頭道:“杰雖與張讓交好,但在他眼里,杰只是一棵棋子,并不是很重要,再說,杰也沒有錢去賄賂他,杰根基淺薄,又無戰(zhàn)功,朝廷也會有人反對,天子也不是傻子,冀州乃天下第一富足大州,不會讓我來當(dāng)。不過任魏郡太守應(yīng)該不難”。
張杰又道:“就算杰當(dāng)不了刺史,但也可以讓別人也當(dāng)不了啊”。
“此話怎講”?審配問道。
“皇甫嵩走后,新任刺史來之前,杰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切底撐控其魏郡地面所有人馬,等朝廷任命新刺史來上任途中,咱可以派心腹,裝扮成黑山賊半路殺之,也可以不殺,讓他成為傀儡”。
審配又道:“河北世家豪強太多,大人想徹底掌控冀州難啊”。
“哼!生在亂世,當(dāng)以雷霆手段,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正南須知,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君不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
“好”!審配一拍桌子,道:“先前配怕大人有婦人之仁,今聽大人之言,配愿與大人共謀大事”。
審配起身,雙膝跪地,對張杰拜道:“審配拜見主公,愿與主公,執(zhí)馬墜鐙。萬死不悔”。
這,張杰想過很多結(jié)果,沒想到審配這么干脆,直接認他為主。心里激動壞了。雙手扶起審配,道:“杰得正南如高祖得蕭何也,大業(yè)必成”。
然后審配又講了些審家的情況,審家還是五百私兵,明日一并讓高順練習(xí)。隨后倆人相量了許久,張杰就在審家過夜,審配還安排了倆名女子侍寢,張杰也沒拒絕,漢代就這調(diào)調(diào),世家大族都會養(yǎng)侍女待客,你若不要,反而主家不高興。
第二天,和典韋離開審府。審府后院,審配弟弟審議道,“兄長認張杰為主公是否太草率了,以弟觀之沒什么特別啊”。
“哼!汝懂什么,吾什么時候看走過眼?主公乃絕世梟雄,以后汝就知道了。待會你把私兵送與高順,讓他訓(xùn)練”!
“好吧”!審議答道。
“四弟,以后要聽主公安排,相信吾,吾不會看錯人”。
幾天后,高順在五百訓(xùn)練的老兵中,挑選十個教官,開始訓(xùn)練審家的私兵,私兵的體質(zhì)其實比縣兵還好,而且比較聽話,因為他們就是家奴。東漢世家私兵很普遍,到了漢末就更加多了。
黃巾起義殺了很多大戶世家,所以這些世家大戶都大量招募私兵曲部以求自保。有些世家養(yǎng)兵數(shù)千都有。
現(xiàn)在縣尉郭景,基本上讓高順架空了,對張杰很是不滿。但想起張杰那天砍了三個腦袋立威,又怕張杰殺他,所以敢怒不敢言。
現(xiàn)在見審家又把幾百家兵也給高順練習(xí),滿是疑慮。就想著打小報告。來到太守府,太守張元接見了他。
郭景道:“張杰來鄴城后,什么事都不管,目無尊長,您是太守是他頂頭上司,他不來找您述職,連皇甫刺史也不去拜見太目中無人了,您應(yīng)該給他個教訓(xùn)”。
張元本來對張杰一肚子火,聽郭景這么一說,更是氣憤!
道:“本官怎么教訓(xùn)?他不貪污受賄,又不強搶民女。本官也找不到把柄啊”。
郭景道:“張杰整天游手好閑。原先自己練兵,現(xiàn)在卻整天讓高順帶著練,前幾日審家五百私兵也全交給高順在訓(xùn)練。您說審家是不是投靠了張杰”?
“什么?審家把所有家兵都讓給張杰在練”?張元道。
“是的,張杰讓他的心腹高順在練”。
張元爆怒,“他想干嘛?他一閹貨的走狗不學(xué)無術(shù)的東西。練這么多兵干嘛?想造反啦”?
想了想,張杰背后是張讓。又有點心虛。道:“不行,本官去刺史府一趟”。他是想讓皇甫蒿來對付張杰。
郭景見張元上勾,暗中高興,道:“那下官先回去了”。
張元直奔刺史府,皇甫嵩聽張元說,張杰又多了五百私兵也是一怒,道:“他想干嘛呢”?
“走,隨本官去見見張杰,他不來見我,本官去見他。吾到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皇甫嵩一行來到縣府大堂,自有人通知刺史和太守都來了。
張杰也想到了丑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然后直進入大堂,彎腰揖禮道:“下官張杰見過皇甫將軍,見過張?zhí)亍薄?p> 皇甫嵩,張元都第一次見張杰,見他不卑不亢。一表人才,不像是奸邪之徒,又見張杰叫他將軍而不是刺史,還是很滿意的。
皇甫嵩道:“世民來鄴城半年有余,不去見本官也不問政事,又私自練兵,卻是為何”?
張杰早就想好了,道:“杰不去見將軍是沒臉見將軍啊”!
“這是何故?皇甫嵩問道”?
“杰在洛陽,蔡伯喈先生府上見過盧植盧上書,他教導(dǎo)杰吟詩作賦、解義經(jīng)文??山懿攀鑼W(xué)淺,一直沒學(xué)會,杰知將軍與盧師是好友,怕代替盧師考問學(xué)生故而不敢相見”。
“致于不理政務(wù),不是不理,而是不會。但杰一直跟審議在學(xué)處理政務(wù)。等學(xué)會了自當(dāng)理政”?!岸鴮iT練兵是因為杰對練兵有所心得,故而才練了幾天,現(xiàn)在早就不練了,杰讓高順帶隊在練。高順原來在并州軍是名屯長”。
“如今世道不太太平,杰想練練這些衙差,將來有什么強盜賊匪也好應(yīng)對。致于審家的五百私兵是審議求杰幫他練幾天,審家有些商業(yè)在并州,路上偶爾有些強盜賊子也好打發(fā)。再者,杰也不是白幫他練,每練一天審家給杰一塊金餅,將軍也知道杰出身寒門,又不貪污受賄。也要養(yǎng)活自己。就當(dāng)掙點勞務(wù)費了”。
皇甫嵩見他說去過蔡邕家,交好盧植,又自污自己,一點都不覺得丟人,也不知是真是假。
道:“聽說你是張讓門生,大好男兒,怎跟閹貨為伍”?
張杰笑道:“杰只想為百姓做點實事,自己身正,別人怎么說杰,杰不在乎”。
“而且杰認為,為官者,不管出身世家還是寒門,只要是為百姓著想,為百姓服務(wù),急百姓之所急。想百姓之所想,就是好官”。
皇甫嵩被張杰一通忽悠走了,審議剛才也在,今天才知道張杰厲害,啥都不做到成了好官,難怪大哥認主。
洛陽,太常劉焉也在忽悠劉宏,向劉宏建言提議用宗室重臣為州牧,代天子牧守一方。在地方上凌駕于刺史、太守之上,獨攬大權(quán)以安定百姓,劉宏再傻也知道這樣不好,容易造成尾大不掉。
但太常劉焉聽手下人說益州有天子氣,一心想去益州當(dāng)皇帝,就買通張讓趙忠等常侍,又聯(lián)合一些宗親,對劉宏道:“陛下,現(xiàn)今天下剛平,并不太平,地方上很多大臣并不服朝廷管制。朝廷離他們又遠,所以還得加強管理”。
劉宏還是有些猶豫,劉焉又加了把猛火,道:“那些地方上如果缺乏管理很可能有人造反,而只有劉姓宗親才不會造反。要不陛下可先行封幾個州牧試下,然后再看情況而定”?
劉宏想想也對,都是宗親嘛,都自家人,還是可靠些。
劉宏道:“善,就依皇叔所言”。
然后封,幽州牧劉虞。兗州牧劉岱。益州牧劉焉。從此天下開始了廢史立牧。這比歷史上早了幾個月。刺史和州牧級別想同,都是秩二千石。但權(quán)力差別距大。刺史有點像后世的紀委,只有監(jiān)察權(quán)并沒有對郡守有任命剝奪的權(quán)力。
在軍權(quán)上也是一樣,兵權(quán)在都尉手中,但有些州刺史是有兵權(quán)的,因為都尉是他心腹??芍菽辆筒灰粯恿耍瑱?quán)力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