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玉璽
“那……長公主也知道這件事?”
祁容看著桌上的茶杯,緩緩說道:”長公主不光知道,很有可能傳國玉璽就在她那兒?!?p> 這也說得通,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死了,要是長公主僅僅是知道這件事,恐怕早就沒命了,肯定是皇上現(xiàn)在還沒拿到玉璽,所以不敢動她。
怪不得她在皇后宮里的時候那么激動,還說要有事要說。
“她可能……熬不下去了?!逼钊萦行o奈的捏了捏鼻梁。
明菡默然,懿慈長公主多年來一直被軟禁在皇家寺院,如今已經(jīng)六十多了,不知道哪一天會出個什么岔子,人就沒了。
皇上當(dāng)然也害怕長公主死了,要是長公主到死都不肯將傳國玉璽交給他,那他屁股下的皇位就一直都坐不穩(wěn)。
很快便到了祁王府,祁容邀請明菡留在前院一起吃晚飯,正好她也有一些事情想知道,所以也沒推辭。
王府的下人一盤一盤的將菜放在桌子上,祁容和她都是不太喜歡有人在旁邊候著,所以將下人都遣出去。
“先皇為什么要把玉璽給長公主?”明菡有一搭沒一搭的夾著菜,今天聽到的消息著實(shí)讓她沒什么胃口,她也佩服祁容,能這么隨意的就把這種聽了會掉腦袋的事情告訴她。
按理來說,先皇的兒子奪嫡上位,誰有本事誰當(dāng)皇上,反正都是先皇的血脈,哪有這種只給皇位不給傳國玉璽的說法。
祁容也不甚在意什么食不言的說法,思索片刻回答道:“老一輩的事情我也不甚清楚,只是約莫知道一點(diǎn),好像當(dāng)年先皇比較看重的是裕親王!”
這個明菡倒是在書里有看到過,裕親王是先皇的第三個兒子,并不多出眾,政績也不算太好,一直都是不起眼的存在,多年以前的奪嫡也并沒有參加,安穩(wěn)的活到當(dāng)今皇上登基,然后分給他一塊封地,不巧的是在趕往封地的路上惹了瘧疾病死了。
這就很奇怪了,都是自己的兒子,誰當(dāng)皇上還不都是一樣的,先皇非要看中某一個人,不是故意的招黑么。反正她是絕對不相信裕親王會那么巧的得了瘧疾,要知道現(xiàn)在的皇上可是一個兄弟都沒有了,只剩下一個韶華郡主是祁弘的哥哥家的孩子。
但是最讓明菡不解的是,為什么長公主一定要見祁容,難道是要把玉璽交給祁容嗎?可是祁容又不是皇上的兒子……
不會吧……莫非祁容真的是先皇的……
明菡的腦洞開到外太空去了,有些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
祁容當(dāng)然猜到她在想什么,哭笑不得,“菡兒,先皇的年齡當(dāng)我爺爺都綽綽有余,我絕對是我爹和我娘的兒子?!?p> 這個明菡也知道,只是她忍不住的總是想一些狗血劇情而已。
“那長公主怎么辦?”總不能放任不管吧。
祁容打算換個思路告訴明菡,“你知道為什么今日在宮里,皇上只讓你單獨(dú)一人去見長公主嗎?”
“為了杜絕你和長公主見面?!边@點(diǎn)明菡是知道的。
“事實(shí)上,今天就算皇上不阻止,我也絕不會見她?!逼钊莅氪瓜马?,眼瞼處打下一小片灰白的陰影。
明菡稍微思索了一下,立馬就明白了。
皇上一直都不知道祁容也知道玉璽的事情,而且他也很難保證長公主不亂說什么?;噬细易屗ヒ婇L公主,就有絕對的自信不讓長公主開口說話,從皇后今天的表現(xiàn)就看的出來。
所以皇上現(xiàn)在就很矛盾,萬一他阻止的太明顯,被祁容覺察到什么,也容易露餡,可是讓祁容去見長公主也不保險。
最好就是祁容自己不去見,這樣就不會惹到半點(diǎn)懷疑。所以今天在皇后宮里,長公主就算等到死,祁容也不會過去看她一眼。
既然祁容什么事情都清楚,那肯定也有他自己的安排,所以知道事情真相的明菡也不想去糾結(jié)別的了。
吃過飯,明菡就回了自己的院子,祁容也去了書房。
——
“聽說今天宮里發(fā)生了一些好玩的事?!?p> 祁容剛進(jìn)書房,就聽到莊茂一懶洋洋的聲音,他皺了皺眉頭,“以后來的時候提前說一聲,萬一嚇到別人怎么辦?”
莊茂一翻了一個白眼,酸溜溜道:“嚇到誰?你的王妃嗎?”以前他來的時候,也沒見這樣說過。
祁容并沒有理會他,只是慢慢走到棋盤旁坐下。
“哎我說,為什么你們倆這么長時間都不圓——”
“慎言!”祁容喝止道,“我和菡兒與尋常人家不同?!?p> 莊茂一撇撇嘴,倒是沒有再問下去,執(zhí)起一個棋子,放到棋盤上,“聽說你前腳出宮,皇上后腳就把老太太送回寺院去了。”
“嗯?!逼钊莘浅@涞膽?yīng)了一聲。
“長公主到底有什么事情非找你不可???”
祁容認(rèn)真的看著棋盤,臉色未變,“不知道,可能是不想在寺院了吧!”
“也是,你一直都跟祁弘不對盤,她找你也算沒錯?!鼻f茂一自顧猜測道。
莊茂一在祁王府坐了一會兒就拍拍屁股走了,祁容一個人呆在書房里,靜靜的看著棋盤上的殘局。
許久之后
“來人!”
從暗處出來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沒有一點(diǎn)腳步聲的走過來。
“王爺,有何吩咐。”
祁容眼神微動,“跟著莊公子,看他這兩天有什么異動?!?p> “是!”黑衣人話不多,領(lǐng)了命就消失了。
這是他第幾次吩咐這件事了,已經(jīng)記不清了,祁容一個一個的將棋盤上的棋子收回盒內(nèi)。
莊茂一是這么多年來,一直都跟在他身邊的人,可是他卻時不時的讓人去監(jiān)視他,雖然每次回來的答案都是一樣的,但是,他不相信,生性多疑是天生的,就連最信任的明菡身邊也一直有人監(jiān)視著。
他每天都活的很累,害怕萬一身邊的人都有問題,也害怕身邊的人都沒有問題,心思像打亂的毛線一樣,每晚躺在床上開始一根一根的捋清楚。
這日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鯨魚吶
祁容這個人本來就不是三觀正的好人,他城府深、疑心病重 只是偽裝的人畜無害而已 但也并不是壞的絕對 他的獠牙是后期慢慢一點(diǎn)點(diǎn)的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