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菩提祖師？黃倩影和吳用兩人目瞪口呆，這是來到了什么地方？方寸山？我的天哪！
老袁并沒有注意到二人驚呆了的表情，用繩子牽著二人，邊走邊說：“我叫袁正氣，一身正氣的正氣，待會兒見了我?guī)煾改銈z好好表現(xiàn)，說不定會有意外的驚喜，我的人參果就靠你們兩個小家伙了?！闭f完回頭咧著大嘴嘿嘿直笑。
兩人心中震驚不已，黃倩影深吸了一口氣道：“神仙大哥，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這里？這里是方寸山啊，連我大名鼎鼎的方寸山都不知道嗎？想當(dāng)年多少風(fēng)云人物都是出自我方寸山，你們兩個不會如此沒見識吧？”老袁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看鄉(xiāng)巴佬似的看著二人。
“哦……我們都是凡夫俗子，自然不了解你們神仙的事跡，還請神仙大哥指教。”吳用道，此時他的心中不斷告訴自己，不可能的，這是不可能的，真怕他說出那個如雷貫耳的名字。
“好吧，那老袁我今天就給你們講講，讓你們開開眼，免得一會兒見了我?guī)煾竵G人現(xiàn)眼?！崩显拥靡猓俸傩χ纱噢D(zhuǎn)身站定，大手一揮，開講道：“此地乃靈臺方寸山，我?guī)煾傅牡缊鼍褪切痹氯嵌矗覀冞@個地方那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自成一界，就是天庭的玉帝和佛門的如來也管轄不到，更不用說魔界的那些個魔主了，任他們打生打死，哪怕把天界魔界打穿了也與我們無關(guān)，說到我們靈臺方寸山最有名的除了我?guī)煾妇褪窍Я私倌甑亩窇?zhàn)勝佛了，那可是我?guī)熜?，你們聽過沒有？”
“聽過，聽過，”吳用連連點(diǎn)頭，“齊天大圣的名頭那可是如雷貫耳，真沒想到，我們竟然真的到了傳說中的神仙地了，”吳用看向黃倩影。
黃倩影臉色刷白，喃喃道：“這么說我們真的是已經(jīng)死了，靈魂升天了。”
“呸呸呸！瞎說什么呢你？我們這可不是閻王殿，”老袁不滿道，“話說回來，你倆到底是從哪里來的？你說那個杭州……我老袁其實(shí)還真不知道在哪，嘿嘿”老袁有些不好意思，剛才為了故作高深為了顯示自己無所不知的神仙形象并沒有細(xì)問。
“我們來自人間，想當(dāng)年齊天大圣保護(hù)唐僧西天取經(jīng)，唐僧就是來自人間，我們和那唐僧是同鄉(xiāng)?！眳怯眉泵Υ鸬?，與黃倩影不同，他竟然有些興奮，管他是死了還是活著，還有什么比能見到傳說中的神話人物更讓人興奮的。
“唐僧？你是說那個旃檀功德佛？那老禿驢我倒是略有耳聞，只是你們確定來自人界？”老袁狐疑道。
“確實(shí)來自人界?！眳怯门d奮道。
“可是我聽說人界在千余年前就因?yàn)樽児矢旖缒Ы鐢嗔寺?lián)系，即使神仙也打不破界壁，無法降臨人界了，聽說當(dāng)年上一任玉帝曾來求我?guī)煾笌兔?，想要重新打通界壁，還被我?guī)煾附o拒絕了，就憑你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是怎么穿過界壁來到我們靈臺方寸山的？”老袁百思不得其解，有些懷疑這兩個家伙話語的真實(shí)性。
“我們確實(shí)來自人界，怎么來的我們黃總……哦……我妻子已經(jīng)告訴你了?！眳怯谜f著偷看了黃倩影一眼，心中竊喜，“你看看我們都是凡人就知道了，確實(shí)來自人界?！?p> “天界和魔界都有凡人，只憑凡人的身份可不能說明你們就來自人界。”老袁翻翻白眼道。
“??？天上也有凡人？天上不都是神仙嗎？”吳用驚訝道。
“什么狗屁都是神仙，就是一群勾心斗角的老混蛋而已，”老袁鄙夷的道，一揮手接著道：“好了，不管你們來自哪里，見了我?guī)煾?，他老人家自然會分辨?zhèn)€明白?！?p> 說完，老袁扯起二人，騰身而起，黃倩影和吳用嚇得哇哇大叫，老袁哈哈大笑起來。
片刻功夫，老袁帶領(lǐng)二人降落在一片云山霧罩的半山腰上，剛剛落定，一個童子就上前來，問道：“袁師兄，你帶了什么東西來？師父正在等你?！?p> “師父為什么總是這樣，讓別人都沒有了神秘感，哈哈。”說著牽著黃倩影和吳用手上的繩子就徑直走進(jìn)了拱形門，那門楣上赫然刻著五個字“斜月三星洞”。
那童子看著被繩子縛著雙手的兩個凡人，心中甚是好奇，這方寸山怕是有上千年不曾來過凡人了吧。
二人被老袁牽著七拐八繞，來到一處樸素的房間，里邊并無特殊的擺設(shè)，房間的半邊像普通人家臥室那樣，一張木床，一張木桌，幾個木凳子，好像也并不是什么名貴的木質(zhì)家具，另半邊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很大的石臺，石臺上幾個蒲團(tuán)，其中一個蒲團(tuán)上盤腿坐著一個老態(tài)龍鐘的老人，須發(fā)皆白，雪白的長發(fā)扎成一束披在腦后，分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此刻閉著眼睛像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幾人進(jìn)來似的。
老袁兩三米高的身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滿臉悲戚的道：“師父，你要為徒兒做主?。 ?p> 原來這看似普普通通的老人就是菩提老祖，吳用和黃倩影相視一眼，趕緊學(xué)著老袁的樣子跪在地上。
菩提老祖終于睜開眼睛，不緊不慢的道：“你等且起來說話?！?p> 菩提老祖外表看起來老態(tài)龍鐘，聲音卻如洪鐘大呂，中氣十足，竟然讓人有如沐春風(fēng)般的感覺，原本跪伏在地瑟瑟發(fā)抖的二人瞬間靜下心來，不再恐懼激動。
三人站起來，垂首站在菩提面前，都不言語。
“正氣，你為何用繩子束縛著兩個凡人前來見我？”菩提開口問道。
“師父，他二人闖進(jìn)我的洞府，吃了我的幻靈果，那幻靈果是我守護(hù)了千年才有兩個成熟的果實(shí)啊，徒兒還指望著這兩個果實(shí)幻化人形，提升精神力呢，請師父為徒兒做主，”老袁一副委屈的樣子，可憐巴巴的說，“而且這夫妻二人自稱來自人界，徒兒不敢私自處置，特來請師父做主?！?p> “人界？”菩提的聲音略微有些波動，隨即看了二人一眼，閉上眼睛做沉思狀，不再說話。
約摸一頓飯的功夫，菩提方才緩緩睜開眼睛，原本渾濁的老眼竟然炯炯有神，看著黃倩影和吳用道：“難怪方才我心有所感，原來是有人界生靈穿透界壁來至我方寸山，人界與其他幾界隔絕已有千余年，今日你二人來此也許并非偶然，也罷，一切皆有因果，有了今日因，必有他日果，我就來完善這個因吧。”
“正氣?！逼刑徂D(zhuǎn)頭看向老袁。
“弟子在?！崩显Ь创鸬?。
“他二人搶了你的道果，就由師父來補(bǔ)償你，你看如何？”
“一切全憑師父安排。”
“好，你那兩顆幻靈果五百年開花，五百年結(jié)果，能使生靈化形，精神進(jìn)階，為師今日補(bǔ)償你一顆千年開花，千年結(jié)果的人參果，同樣能助你化形鍛煉精神，你看如何？”
“多謝師父成全?！崩显俸傩χ臐M意足的拜謝菩提老祖，之后歡歡喜喜的跟著那童子去取人參果。
“你二人吃了他的道果，如今老朽代你們補(bǔ)償于他，你二人可愿意付出相應(yīng)代價來了卻與我這樁因果？”菩提看向二人，依然不緊不慢的道。
二人相視一眼，同聲道：“愿意。”
“你等來自人界，如今想回去恐怕是不能了，就是老朽我，想要打通人界的界壁也是難上加難，所以你們只能暫且留在這里了。老朽有個不情之請，如若將來三界大亂，你們可愿意為這三界的蕓蕓眾生而戰(zhàn)？”菩提問道。
“我等愿意，只是我二人區(qū)區(qū)一介凡人，恐有失老祖期望啊?！秉S倩影疑惑不解的道。
“如若你們愿意，我就收你二人為徒，傳你們守護(hù)蒼生的本領(lǐng)?！逼刑嵛⑿c(diǎn)頭道。
兩人心中大喜，急忙跪拜道：“多謝師父收留，徒兒吳用、黃倩影必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菩提輕嘆一聲，道：“你二人不必謝我，如今三界動亂將起，群雄紛紛蟄伏避禍，你們選擇的這條路必定是坎坷崎嶇，禍福難料，但世間一切皆有定數(shù)，你二人恐怕注定是躲不開了，就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