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鄭元昌向唐西城走來,馬端站了起來,擋在了鄭元昌面前,拔出長劍,說到:“你要殺唐兄,必須從我尸體上過去?!?p> 鄭元昌不屑地笑了笑,說到:“你知道你打不過,還要送死嗎?”
馬端點點頭,說到:“打不過也要打,總不能因為打不過,就放棄自己行走江湖的目的!”
鄭元昌哈哈大笑起來,搖搖頭說到:“那你說說看,你行走江湖有何目的?”
“蕩平天下不平事!”馬端堅定地說到。
鄭元昌問道:“天下那么多不平事,你蕩得過來嗎?”
馬端點點頭:“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
“好!”鄭元昌立在馬端面前說,“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馬端爆喝一聲,騰空而起,長劍早已經(jīng)揮出,眼見劍鋒即至,鄭元昌依舊不為所動,突然,鄭元昌舉起手來伸出中指和食指,以強勁的內力壓制住了馬端的劍鋒!馬端突然感覺像是刺在了一塊堅硬的磐石之上,無力再向前刺去半分距離,他借著力翻轉一圈,來到鄭元昌身后,回首一劍揮向鄭元昌的左頸,鄭元昌舉起左手要擋,卻什么也沒有擋到,劍鋒突然轉向鄭元昌的腰間,還沒來得及刺出去,鄭元昌早就轉過身向后退了一步拉開了距離,馬端借著余力,全力向前刺去!
鄭元昌爆喝一聲,右手出掌以氣功擋住了劍鋒,向下一壓,馬端頓時覺得右手被強有力的拉扯過去,劍柄隨即脫手,劍身竟然全部插進了青石地板,只留下一個劍柄在外面!馬端也被慣性拉了過去,抓住了馬端的脖子,但是并沒有下殺手,而是將他拋了出去,撞在石壁上重重地落地,口吐鮮血不止!暈倒在地沒有生氣。
鄭元昌笑了笑,說到:“好劍法,只可惜你只知道皮毛罷了!”說完回過頭看著唐西城,雙腳蹬地,騰空一拳打了過去!鐵錘手持雙鞭,橫鞭來擋,但是鄭元昌勢大力沉的一拳以鐵錘的功力哪里擋得??!拳頭打在鐵鞭上,鐵鞭重重地撞擊在鐵錘的胸膛上,骨骼碎裂的聲音沙沙作響!鐵錘被強勁的拳風從唐西城的頭頂打飛了出去,撞在石柱子上,口吐鮮血,胸前也有血液滲出,雙鞭“哐當”落地,已經(jīng)被打變了形,鐵錘無力地倒了下去。唐西城撕心裂肺地叫到:“鐵錘!”但是他提不起半點力氣,只能眼睜睜看著師弟被殘殺!
鄭元昌看著唐西城,冷冷地說到:“該你了!”說完舉拳將要打下,突然感覺身后寒風陣陣,只得收拳騰空而起,兩道寒氣從他腳底略過,打在柱子上,竟然將柱子攔腰切斷!
鄭元昌回過頭,看著堂中立著一人,那人素衣白發(fā),面目慘白,血汪汪的一對眼睛甚是滲人,修長的鼻子下是慘白的嘴唇。
鄭元昌吃了一驚,陸子盛竟然已經(jīng)走火入魔了!陳子嫻在一旁也急得眼淚汪汪,關切地問道:“師兄你怎么了?”
陸子盛回頭看了一眼陳子嫻,沒有說話,騰空徑直奔向鄭元昌,雙掌化刀,劈出一道道寒氣,鄭元昌雙手化掌,催動內力在身前化作一道氣墻來阻擋。寒氣與氣墻相接,迸發(fā)出了強勁的氣浪,打得四周沙石橫飛!
陸子盛大喝一聲,雙掌催動全身內力,一掌打出!鄭元昌見這兩掌來勢兇猛,沒有選擇硬接,騰空向后躍去,躲開了陸子盛的掌勁,平穩(wěn)落在地面上,鄭元昌哈哈大笑起來,說到:“沒想到啊沒想到!堂堂周大梁的首徒,太虛閣的閣主,居然修煉太虛決走火入魔了!看樣子周大梁的太虛決簡直就是武林的一個笑話!”
陸子盛冷冷地說道:“太虛閣早已經(jīng)退出江湖,武林的人要笑就任由他們去笑罷了,但是我要告訴你,罪不在技在人心,我雖然不慎走火入魔,但是我還是知道該做什么,而不像你,做著傷天害理的事情!”
鄭元昌哼了一聲,說到:“我傷了誰的天又害了誰的理?我只知道這個江湖,誰的實力強,真理就掌握在誰的手中!”
陸子盛回到:“那是你的歪理,你黑風門與我太虛閣無冤無仇,如果你要拼死與我一戰(zhàn),我自當奉陪到底!至于你們與青幫的恩怨,我無暇理會,但是唐堂主客來于此,我太虛閣定要護他周全,至于以后的事,你們慢慢去計較!”
鄭元昌心底一想,唐西城已經(jīng)是重傷,而陸子盛的功力到底到了什么境界他還不得而知,倒不如暫且離去,更何況他今天還收獲了一個意外的驚喜。
于是他使出身法,瞬間來到馬端身邊,提起他一躍上了圍苑,回頭說到:“今日權且看在周大梁老哥的面子上賣你陸子盛一個面子,饒?zhí)莆鞒且幻?。但是這個少年,我卻要帶走!”說完,翻身出了太虛閣。
鄭元昌本是鐵了心要殺了唐西城,但是陸子盛的出手實在讓他始料未及,而走火入魔的陸子盛功力的確是讓他有所顧慮,若真是和他以命相搏,肯定是不劃算的。更何況發(fā)現(xiàn)這個少年使的是“薛三劍”的劍招路數(shù),想來他和龍洞灣有著莫大的淵源。而龍洞灣作為江南武林的名門正宗,一直是神秘的存在,如果能通過這個少年了解到龍洞灣,想來對黑風門以后在江南的活動有著莫大的益處。所以他將馬端擄了來,至于太虛閣,他還有后手去對付。
唐西城拖著沉重的步伐,強忍著全身的劇痛,來到鐵錘身前,鐵錘嘴角和胸前的血早在寒風中凝固,雙眼中仍舊帶著怒氣,但是早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唐西城輕輕將他雙眼合上,心中急痛難當,眼泛淚光,甚是悔恨,都是因為他的輕敵和傲氣,害死了鐵錘。他銅牙緊咬,在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將鄭元昌碎尸萬段!
陳子嫻則幫著陸子盛運功調理氣息,和鄭元昌的交手,早已將他的氣息震得混亂不堪,在鄭元昌走后,他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奪喉而出。太虛決變化莫測的路數(shù),讓一心想要速成的陸子盛急火攻心,真氣在他體內時而順流,時而逆流!為了壓住亂串的真氣,他只得損耗內力強行運功。在陳子嫻的幫助下,體內真心漸漸平穩(wěn)下來!
陳子嫻為唐西城的安危著想,安排了兩個忠心耿耿的弟子護著他從暗道離開了太虛閣,返回渝中。畢竟太虛閣現(xiàn)在山雨欲來風滿樓,實在不是個安穩(wěn)的地方,又安排人手將鐵錘下葬,一切很快便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