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心事
雙眼微紅,眼角濕潤,竟是該死的媚態(tài)。
修不染暗暗為自己剎那的失神唾棄,想要將她推下去。
洛初歇俯下身,咬住他的脖子,像是要生生咬掉一塊肉。等到血液流進嘴里,像是久逢甘露似的大口吸了進去。
修不染吃痛,放在她身上的手逐漸失去了力氣。
“你們在干什么!”好不容易讓親衛(wèi)隊制服了洛長歌他們,闖進來的鐘子羽就像個炸藥似的。
強行將洛初歇拉了起來,還沒等他對付坐起來的修不染,洛初歇就暈了過去。
鐘子羽看了看修不染脖子上的傷口,又注意到洛初歇手腕上的傷,瞪大了眼眸,那是……
什么都顧不上了,將洛初歇打橫抱起來跑向?qū)m殿里最好的醫(yī)師,那傷口一看就是在病區(qū)受的傷,還有已經(jīng)被感染的傾向。若不能即使處理或者隔離起來,就麻煩了。
眼睜睜看著鐘子羽將洛初歇帶走,想要阻攔的洛長歌被修不染拉?。骸皠e去,他會想辦法?!?p> “啊,不染兄?!睎|風尋擔憂,修不染脖子上的傷口挺深的,從牙印里不斷的溢出血液來,將他肩頭的衣衫都染成了紅色。
修不染捂住不斷冒出血的脖子:“我沒事?!?p> 容恒眨了眨眼睛,戳了戳姜文靜:“你覺不覺得,剛才母神的身上有奇怪的氣息?!?p> 姜文靜瞥他一眼:“什么氣息,我怎么沒感覺到。”
容恒道:“怎么說,不討厭的氣息?!?p> 姜文靜道:“疑神疑鬼,你才多少道行。”
容恒歪頭,四處尋找他的小手絹,反正沒人相信他的話,他閉嘴好了,等會兒讓洛長歌知道了,又得打他了。
將傷口處理好了,修不染道:“我去找越奇楠。”
“可是洛姑娘說過……”
“嗯,暫時她沒辦法處理,所以由我來?!毙薏蝗镜?。
洛長歌很不高興的質(zhì)問:“初歇她是不是在病區(qū)被感染了?”
修不染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p> “什么意思,別玩弄字眼。”
“其他人自然是要感染的,初歇不會,她體質(zhì)特殊,可能就是會有些副作用發(fā)生,就如同剛才?!?p>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確定剛才的狀態(tài)到底是什么情況,實在怪異極了。會吸血,沒有自己的意識,仿佛失魂狀態(tài)。
洛長歌還是不相信,這個時候只有陪伴在洛初歇身邊,他才能放心,偏偏鐘子羽跟他們先前實施的政策一樣,堅決不讓任何人靠近聚香園。
越奇楠得到藥方后研究了許久,所有的藥材都可以想辦法得到,唯獨有一味藥材,早在千年前就滅種了,根本沒辦法用其他藥材代替,也算是藥方失傳多年的根本原因。
得到了藥方,又有那樣的煉藥術(shù),偏偏藥材沒有,那不還是什么都白搭嗎,越奇楠簡直要瘋,不斷的砸房間里的藥材,心煩意燥,愁眉苦臉,滄曉離帶來的人全都被他趕了出去,看著心煩。
就在這時候,侍衛(wèi)稟報,修不染求見。
越奇楠直接一個藥兜扔了過去:“滾滾滾,讓他滾,你也滾?!?p> 侍衛(wèi)縮了縮脖子,還是被砸了個正著,頂著滿頭的藥草準備去轟走修不染。
砸了個東西,越奇楠冷靜了一下,又叫住那個侍衛(wèi):“等等,你去將人帶進來,順便上點茶?!?p> 習慣了陰晴不定的醫(yī)圣大人,侍衛(wèi)連抱怨都沒有的出去請修不染了。
見到修不染,越奇楠開門見山:“修公子有事?”不會是發(fā)現(xiàn)他給的藥方是假的,來對付他的吧,可是他們給他的藥方?jīng)]有藥材照樣是白搭,那不是兩兩抵消嗎。
修不染抿了一口茶,微微笑道:“茶是好茶,入口清潤,讓人心曠神怡。”
越奇楠將茶水一口喝了,反正他也不怎么會品茶:“到底什么事?!庇憛挼奈娜搜攀浚f話總是繞圈圈。
修不染道:“越長老現(xiàn)在最困難的事是什么,在下就是為什么來的。”
越奇楠眼睛一亮,又很快冷靜了,那藥材可是千年前就沒有了,眼前的人不過二十出頭,怎么也不可能會有千年前的藥材吧。
看來,是來試探他的。
“越長老擔心我是騙子?”修不染笑道。
越奇楠撇嘴,看著可不就是。
修不染問道:“長老缺哪味藥材?是懷珠還是伊蓮?!?p> 聽到自己熟悉的藥草名,越奇楠正式看了他一眼,懂得還挺多,莫非是那個少女給他說過了。
他缺的正是伊蓮,不可能找到的伊蓮。
“看來是伊蓮了?!毙薏蝗玖巳?,憑空取出一朵黑色的蓮花,在手中仔細端詳。
剎那間的蓮花香充斥整個房間,越奇楠眼睛都直了,甭管他從哪里取出來的,真貨啊,真貨,千年前的伊蓮重新現(xiàn)世了,還是新鮮的。
躲過越奇楠伸來的手,修不染壞心眼的將它收了回去,坐在了位置上好整以暇的品了一口茶。
越奇楠大眼瞪小眼,湊到了修不染的面前蹲著,開始討價還價:“是不是想要藥方,我不能給你們,開另外的條件,什么都可以?!?p> “為什么呢,因為藥方對于滄曉離很重要?”修不染道。
越奇楠撇開了頭:“隨你怎么想。”
修不染道:“讓我猜猜,連滄家都沒辦法讓你忍受如此大的誘惑來死守藥方,為了滄曉離那么做了,為什么呢?!?p> 看著眼前的男人,越奇楠竟然有種被看穿一切的感覺,很危險很可怕,他們的接觸不過幾次而已。
修不染繼續(xù)說道:“因為滄曉離從小到大都是你的實驗體,有父母等于沒父母,你在可憐她,心疼她,看著長大的孩子終究是軟了心腸,心里想著僅此一次,幫幫她也是好的?是不是?”
越奇楠咽了一口口水,沒有答話。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了,修不染正色的說道:“如果猜得不錯,滄曉離的壽命恐怕只有一個月了吧,她的毒根本無解,她的父親還在讓她出任務(wù),真是夠狠心的?!?p> 越奇楠怒道:“小姐她用不著你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