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萊!飛咯,飛咯……”
小葵花抱著小小智慧樹,頂著狂風前行,小小的身體被風吹動,嬌柔而堅強。
“嚯萊!向日葵媳婦兒你是不是偷偷摸我了?”
“嚯萊!并沒有?!?p> 植物區(qū)地上滿是白霧,那是戰(zhàn)斗植物們立足的根本,看起來就像云海一般,宛如仙境。
一頭雪白的小熊緊緊地貼著白霧,離地不過一寸,頭上頂著一株小小智慧樹和小葵花,背上扶著一株向日葵,正在貼地飛行。
向日葵小姐的根部扎在白霧中,伏在小小熊背上,雙手極不老實,小熊飛機常因此墜落,事故頻發(fā)。
一家三口在日常飛行,對于戰(zhàn)斗植物們來說,這是最遙不可及的夢想。
哪怕只是離地一寸。
三維生物,對于高度有著天生的渴求,這種渴求就像小時候吃過的第一顆糖一般,永遠難忘。
小熊飛機饒著日常路線環(huán)游一圈,換了一波又一波乘客,最后成了孩子們的專屬。
三個孩子在小小智慧樹旁嘰嘰喳喳的,對這個世界的一切充滿了好奇。
“嚯萊!娘,飛高高,飛高高……”
一句奶聲奶氣的“娘”,讓她忘了今天所有的煩惱,帶著孩子們飛高高。
這里的天空雖然只有六十公里,但是很自由。
“嚯萊!請乘客們抓好安全樹,本熊要飛高高咯。”
小熊飛機扶搖而上。
不管是槿艾,還是山吹花、小小熊、三敗嚶熊小隊長、嚶熊王,還是小熊飛機,她都是溫柔的。
因為喜歡,很喜歡。
像這么溫柔的人,還有一個,她正在蟲族雪月花領域里,充當護衛(wèi)。
“夕月呀,你看,這里多不安全吶,咱搬個家吧?!?p> 老板娘兢兢業(yè)業(yè)地站在夕月的王座旁,日常性地勸其搬家。
“哼!不搬!”
夕月毫不領情,再次日常性地拒絕這個提議。
“唉,你能不能對嫂子好一點啊,嫂子可擔心了?!?p> “哼!你就是為了說這兩句嫂子,才勸我搬家的吧。”
夕月看穿了一切,毫不留情地拆穿。
老板娘止住開心的賤笑,裝作一臉茫然,呆萌地伸出雙手虛抓了抓,眼神突然變得很是無辜。
這是未成年的眼神,絕對是!
夕月一陣顫抖,咬著牙瞪著這個未成年的眼神,恨恨地轉(zhuǎn)過頭去,不跟她一般見識。
未成年的眼神擠到王座上,夕月一陣不情不愿地挪動。
老板娘捧著夕月的臉,把她轉(zhuǎn)過來,無賴地搭著她的肩,抱住了這個不聽話的家伙。
“吶,你看吶,這里多危險啊,上次那些來歷不明的信息復制體就是從三公里之外的冰層里出現(xiàn)的,它們很快就會再出現(xiàn)。”
老板娘看著這個傻孩子,輕輕地纏著她的鬢角,很柔順。
“嫂子,我有龍血,對這里也熟悉,我來鎮(zhèn)守最合適了。”
夕月試著輕輕依靠一點,卻被老板娘強硬地一把拉了過去,一聲嚶嚀便放棄了掙扎。
“唉,孩子長大了,就留不住了,那我也不勸你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真的守不住了的話,一定不要做傻事?!?p> 老板娘語重心長地說道,對這個不聽話的家伙只能選擇放縱,但絕不會放養(yǎng)。
夕月堅定地說道:“不會的,不可能失敗的?!?p> 老板娘抱得微微緊了緊,一陣唉聲嘆氣。
“夕月呀,這里人少,我就實話說了吧,我不看好這一次的蟲族,除非把域外部隊調(diào)回來?!?p> 夕月一陣不開心地扭動,顯然不是很樂意。
“這一次的復制體入侵,有其他種族參與的痕跡,而且有很多。我甚至懷疑……人族也在其中。”
人族?
為何在大會上嫂子沒說這一點。
夕月雙眼瞪得如同鯨牙一般看著這個藏小秘密的嫂子。
“夕月呀,你知道這些年人族的外交政策吧?!?p> 老板娘看著鯨奇寶寶無奈一笑,叩了叩他的腦門。
“知道啊,整天不干正事,到處跑?!?p> 老板娘聽了這個回答,哭笑不得。
“我懷疑人族就是各大叛徒種族的牽線人?!?p> 夕月微瞇著眼,看著老板娘,后者的話已經(jīng)很明顯,人族是煽風點火的。
“這樣找死,他們有什么好處嗎?”
夕月很不理解,人族腦子秀逗了?
老板娘無奈地嘆了口氣,看著自家不聽話的小家伙一頓憂愁。
這孩子因為龍血的原因,思維方式發(fā)生了部分改變,對各族的冒犯已經(jīng)有了寬容之心。
這是好事,可老板娘不喜歡。
現(xiàn)在的蟲族是理性溫柔的,但她覺得不合適,理性霸道甚至是跋扈,才適合他們的地位。
十三域需要一個王,一個能讓所有種族簡單、直觀地感受到“恐怖如斯”四字的王,而不是一個溫柔的王。
就拿立春那一天來說,如果是她來操作的話,會讓所有種族的數(shù)量,減少一半。
那就什么事都沒了。
如果真的爆發(fā)了種族戰(zhàn)爭,總后一方要全滅,而這些叛徒種族就是第一波消失的種族。
可是典主不會這么做,他的舉世無雙已經(jīng)溫柔了太久,所有人都會慢慢覺得這是應該的,失去了敬畏。
所以她要回人族,趁著最近廚房的內(nèi)亂,完成一波大清洗,把廚房培養(yǎng)成一把鋒利的刀,直接架在人族脖子上。
“有沒有好處我不知道,所以我得回去好好看一看,問一問,實在不行那就殺一殺。”
“嫂子,你不能回去。”
夕月急了,老板娘的人族身份可是很敏感的,一大堆人巴不得她死。
甚至其他種族可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陷阱,就等她跳。
老板娘開心地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夕月的脖頸。
“不用擔心,我?guī)Я思倜骝T士套裝,死不了?!?p> 夕月不樂意了,從她懷里掙脫,氣呼呼地看著她說道:“那你把墨鯉帶走,再不濟也要繼續(xù)帶著墨李。”
老板娘卻不以為然,搖了搖頭,如同一個教師教導任性的學生一般看著夕月。
“不行,墨鯉和墨李現(xiàn)在可以傳遞典主不多的消息,留在蟲族更有用。”
“可那是你的結婚禮物!”
夕月確實很任性,她一直是任性的。
老板娘無言以對,唯有嘆氣。
即使是蟲族,也有著自己的難處,她身為典后,不再是能任性的人了。
她伸手去摸夕月的頭發(fā),后者一陣慪氣地閃躲,她悻悻然縮回手。
夕月卻自己靠過來了,一臉傲嬌。
“不用擔心,沒事的,正好回去看看瑤瑤?!?p> “嗯?!?p> 她乖巧地像只小貓。
典后離開了雪月花范圍,向著人族的領地走去。
僅僅一步過后,一道黑影突然出現(xiàn)。
第一白帝使單膝跪地,雙手奉劍。
典主說,它不想因為這一步之差而守寡,還說要小心。
他從白帝城全速而來,卻仍是等到老板娘完全走出一步才趕到。
蟲族有極限。
這一點,蟲族所有成員都清楚,自然包括典主。
大雪災后,典主第一次顯現(xiàn),只說了三句話。
“我不想因為一步之差守寡。”
“幫我?!?p> “要小心?!?p> 整個蟲族從這一天開始大興戰(zhàn)爭兵器,日夜演習戰(zhàn)爭。
典后墨李重返人族,帶走了墨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