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宋檸雖然醉了,還是有些印象的。半夜醒來看著床前坐了個人,再看到自己緊緊握著的一條胳膊。來不及尖叫,趕緊甩那條手臂,眼角余光中外公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蒙上被子不敢露頭。
宋檸臉飛紅霞,扭扭捏捏、磨磨唧唧半天才一臉?gòu)扇嶂拥南铝藰?。然而那雙密長睫毛眼影下的美眸,卻沉靜的仿佛月光下的湖泊,蕩滌了他心中所有的不安和雜念。
又想起了昨晚女人拉著自己的手不放,燈光下光滑細(xì)膩的臉,長而卷翹的睫毛,紅紅的嘴。以及熱的撕扯衣服,一不小心看到的胸前那顆痣,都激發(fā)著男人最原始的沖。
盯著面前的水杯,不敢去看她。
再遲鈍也發(fā)現(xiàn)二人之間的不對勁,昨天莫非發(fā)生了什么少兒不宜的事?郝憶一臉曖昧的看看付建國,又扭頭看看宋檸。
三個侄子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不明就里。看著關(guān)系微妙的兩人和一臉神秘兮兮,還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小姑。
“昭杰,昭輝,昭宴,咱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今天天氣這么好,不能辜負(fù)了?!焙聭浾伊艘粋€蹩腳的理由,給二人頭騰出獨處空間。
三個侄子屁顛兒屁顛兒的跟上小姑。
附近我臉上火辣辣的,鼻尖冒汗,搓了搓手,“我……”
“我……”宋檸正要開口打破這種尷尬?!澳阆日f。”干笑兩聲。
……
那個人在大院里轉(zhuǎn)了一圈,正好看到除了上學(xué),很少放出來的歐陽書妍。對方“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往歐陽老爺子家去。
“你當(dāng)誰稀罕看到你!”昭宴朝著歐陽書妍的背影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
“昭宴,說話要有禮貌。小心人家氣不過找人揍你一頓。”昭杰拍了拍弟弟一臉笑意。
“揍一頓事小,丟了小命就不好了。”昭輝嘆了口氣,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
“你們?nèi)齻€夠了??!走了。”郝憶懶得精力浪費在這種人身上,不評價,不批判。沒了,逛下去的心情。
歐陽書妍氣得跺了跺腳,想起爺爺?shù)木?,一倔一倔地進(jìn)了門。
轉(zhuǎn)眼間來到了學(xué)期末,這段時間在小姑和昭杰的幫助下,昭輝終于完成了高二課程的學(xué)習(xí)。
此刻,二人正與另一名準(zhǔn)備跳級的男生,在老師的監(jiān)督下,在大辦公室里,奮筆疾書包含高二所有課程的試卷。由老師親自出的撒網(wǎng)式試題,題量大,題型全,包含各個知識點,大題中包含小細(xì)節(jié),小題中七拐八拐的小陷阱。要不人家怎么是老師呢?這么高明的水平,不服不行。
測試通過以后,直接參加高二的期末考試。
經(jīng)過兩天的考試,今天下午終于結(jié)束了。由于昭杰放學(xué)比兩人早,就沒讓他等他們。
兩人挎著書包邊走邊對答案。突然一陣唏噓聲,還有尖叫聲傳來。
郝憶抬頭看到一輛正在行駛的黑色轎車屁股上噴著火。
“哇,什么時候車換風(fēng)火輪助力了?”一個男生伸著頭,瞪著眼睛。
“快過來幫忙?!焙聭浛吹角斑呍鹤永镉腥苏谒\頭處接水。扔下書包,跑過去,提起水桶折了回來,“嘩啦”一聲,把水潑向正好經(jīng)過的車屁股。
“唉”,郝昭輝跟上提來一桶水,追上車,“嘩啦”又一聲,車屁股上的火完全被澆滅,冒著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