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書妍自從去年進去一段時間,再出來時,家已經(jīng)不在了。媽媽帶著哥哥去了外婆家,自己一個人跟著爺爺。雖然吃喝不愁,但處處受爺爺嚴格管制,一下從捧在手心里舉在高處的小公主,到處處看人臉色的受氣包。這種落差自己怎么能受得了,壓抑了好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在嚴子舟這仿佛感到了被珍視的感覺。
歐陽書妍感覺到嚴子舟的撫摸,那種酥酥麻麻,觸電的感覺,傳遍全身。仿佛并不討厭,還很享受,緊繃的身體顫了顫。
“別怕!放輕松!”常年混跡于各種女人之間的嚴子舟,將她的每一個反應都盡收眼底。
一切來得讓人猝不及防又順其自然。
等到第二天,歐陽書妍醒來時,身邊哪里還有嚴子舟的影子。忍著下身的不適起身穿好衣服。
身上要打馬賽克的地方太多了。拉了拉衣服領(lǐng)口,盡是遮位脖子上的痕跡。在房子里找了一圈哪里有半個人影?!坝腥藛?”
回應她的是長長寂靜。
嚴子舟就像是人家蒸發(fā)了一般,歐陽書妍隱隱有些不安和恐慌,但更多的是憤怒。
本以為這次嚴子舟答應出手,郝憶即使不死也得脫層皮??烧l知嚴子舟竟然騙了她,還有比這更令人抓狂的嗎?
想到自己徹夜未歸回家還要面對爺爺?shù)呢熈P,崩潰的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所以這人呀,你可以不夠善良,但一定不要想著去害別人。
誰也不知道自己射出的箭,最后會不會調(diào)轉(zhuǎn)方向射向自己。也不會知道。在你暗算前面的人射出箭的同時,你的后面有沒有人躲在暗處飼機把手里箭射向你?更有甚者,把你射出去的那些箭,拿來制約脅迫你。
隨著施志明的被捕,加上將近一年來的努力排查和暗中監(jiān)視,終于可以收網(wǎng)了。刮了幾年的“間die”風,終于一朝落地。在強有力的證據(jù)面前,嚴力面如死灰,乖乖地伸出自己的雙手,被推上一輛軍車帶走嚴家將永無翻身之地,好在他提前為兒子安排好一切,此刻子舟應該已經(jīng)到了國外和大兒子子沐匯合了。
只是此刻的他想不到,嚴子舟人是到了國外,匯出的錢早已被攔截下,從此開始了食不果腹的艱苦生活。
“這招明松暗緊用的太妙了?!眹懒粗趯徲柺依锏暮慢R家和楚培軍上將。
“不敢當,要說手段跟本事,沒人比得過您。這么多年司機潛伏,費了不少心思吧?”楚培軍平靜的臉上盡顯威嚴,眼神中的狠戾令嚴力收起狂放。
“你們就白費心思了,我是不會說的?!彼诔驎r機,瞅一個可以講條件的時機。
“哦?該掌握的都已經(jīng)掌握了,關(guān)你隔壁的老王已經(jīng)什么都交代了?!背嘬娨桓钡坏卣f:“況且你以前也審訓過人,這些流程應該比較熟?!?p> “你不想知道你的那些匯到哪了?不想知道你兒子怎么樣了?”楚培軍看看他低著頭不說話。
嚴力抬起頭驚恐而又憤怒地抬起拷著的手,指著他,“你,你們……我兒子什么都不知道,他們沒有參與?!?p> “那要調(diào)查審問取證過才知道。”
“想讓我開口,可以!我要見抓到施志明的那幾個年輕人。”面對審問,嚴力始終守口如瓶。他知道在證據(jù)面前,就算自己什么也不說,最后也逃不過。光出賣國家機密這一條,就夠自己這輩子在牢里“頤養(yǎng)天年”了。
可此刻不知道兒子什么情況,看他們的神情不像是誆他的,心里有些不確定,緊緊盯著楚培軍,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破綻,可是沒有。
一個小時后。
韓璟毅隨手拉開面前的靠椅,坐下,雙手交握,冷冽的眸中明顯有殺伐的氣息。
“沒想到施志明最后會栽在你的手里,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眹懒κ帜_被銬著坐在椅子上,眼神狠戾的盯著韓璟毅,沒想到施志明竟然栽在一個小娃娃手里。在華國,過慣了身居要職的優(yōu)越生活,家庭和睦溫馨,又怎會舍得放棄,又苦于一直無法擺脫施志明的鉗制與脅迫。真是一步錯,步步錯。一次次掙扎之后越陷越深。
仔細觀察了韓璟毅一會兒,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狩獵者,眼神堅毅而狠厲。從他的身上竟可以看到狼身上才會有的堅韌、頑強、耐心、野心。有些吃驚于眼前的這個年輕軍人,只有真正上過戰(zhàn)場,手上沾過血的人,才會有的強勢。
“不管有沒有穿這身軍裝,責任都在心里?!备螞r他是一名華國軍人。
盯了這些人這么久,京都這邊早就鎖定這些人了。只是施志明人比較狡猾,“狡兔三窟”都沒有了,卻還是被他逃了。兩個月前附近的山已經(jīng)搜過一遍了,仍然一無所獲。沒想到他又返回來,并且還是最危險的地方。
跟前郝憶幾人爬山,只是有猜測,沒想到還真不碰上了。
“我曾經(jīng)也像你一樣愛著自己身上軍裝,堅守的自己的責任與使命……”
嚴力眼睛看像窗外,努力回憶著,“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我就不再滿足于吃飽喝足,不再滿足于手上的權(quán)力……”
韓璟毅靜靜地聽著嚴力從第一收賄講到一次次的拿到黑暗資產(chǎn),甚至出賣國家,包括去年科研資料被截。他放在一側(cè)緊握成拳頭的手骨節(jié)分明,嘴緊緊地抿成一條線。
屋內(nèi),只剩下旁邊的書桌上“沙沙”的寫字聲。
嚴力等人最后被送上了法庭,最終接受最嚴厲的判決。
當被帶走的那一刻,他轉(zhuǎn)頭深深地看了外面一眼,仿佛在做最后的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