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章賣雞
不知道是因?yàn)槿说倪\(yùn)氣好了，還是現(xiàn)在經(jīng)濟(jì)上來了，人家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反正現(xiàn)在的馬老二感覺到雞特別的好賣。每次賣完雞，馬老二并沒有馬上回家，他有點(diǎn)感覺到自己像是梅開二度?？衫硇缘木C合分析之后又覺得不大可能。自己歲數(shù)大了，又沒有錢。年輕的時候倒是有續(xù)胘的打算。這幾年早被生活磨得一干二凈了。
也許她就是把我當(dāng)做一個可以廉價使用的勞動力吧。馬老二覺得唯有這樣的解釋才可以行得通。因?yàn)樗译x市集距離有點(diǎn)遠(yuǎn)，每次馬老二去賣雞的時候，都會到場上一個小吃攤子去吃一碗湯粉，或者一碗米豆腐。米豆腐可以說是湘南這邊的特產(chǎn)吧。用大米和石灰做成的。樣子像豆腐一樣。人們喜歡切成四四方方的顆粒，放在鍋里面煮。煮熟之后配上調(diào)料，配菜。喜歡吃的人，一天不吃都想著它。
不知道是日久生情還是資源利用，小吃攤的王寡婦，前段時間和他商量，每次他去賣雞的時候，賣完了去她攤位幫忙，報酬的話就是讓他敞開肚子吃。馬老二，反正回來早也沒什么事。再說到攤位幫忙，又不累，就端個碗，遞個茶之類的。反正時間也不長，就一個把來小時。這樣可以省了一餐的飯錢，何樂而不為？
再說這王寡婦樣子長得也不賴。年紀(jì)也不是很大，才三十七八歲，雖然說五官不是怎么秀麗?？扇思业纳聿暮醚健Ｔ撀N的地方翹，該瘦的地方瘦，是個男人都會對這樣的女的上心。面子長得好看有什么用?。坑植皇?8歲的小男孩。女人關(guān)鍵還應(yīng)該是里面有料。馬老二心里想，晚上黑不隆冬的，誰能看清誰呀？身材好，起碼摸在手上有手感。也真是怪事，兩個人認(rèn)識都五六年了。前幾年都是不咸不淡的主顧關(guān)系。怎么今年就變了天？主動請自己來幫忙，難道說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煎熬。王寡婦也思春了，當(dāng)然這些馬老二也不會找別人說。他甚至都沒有問過王寡婦的家庭情況?？赡苁且?yàn)樽员暗脑虬伞?p> 如果話一說出口，被人家當(dāng)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反正他這張老臉無所謂，可不能丟了自己兒子的臉啊。自己還指望兒子早點(diǎn)娶到媳婦傳宗接代。要是馬家在自己手上看著斷根，那有什么臉面去見列祖列宗？
也許是自己太孤單了吧。在幫王寡婦忙的時候，自己沒有感覺到累。反而有種越活越年輕的感覺。雖然只是幾句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正常交流。有時候遞個碗之類的手指接觸。馬老二感覺就像被電擊一樣，這種感覺怎么也用語言也形容不出來。感覺就是酥酥麻麻，太舒服了。有時候遇到刮風(fēng)下雨，趕場的人都走光了。馬老二也會留下幫忙，收拾東西。每次把桌椅，凳子灶放在板車上，馬老二都主動要求自己拉車。王寡婦的家離集市不是很遠(yuǎn)，才二三里路。每次上了那個又長又陡的坡之后。王寡婦就不用他送了。不知道，是怕村里的人說閑話，還是怕自己家的小孩看見。馬老二從來也不強(qiáng)求。不是刮風(fēng)下雨天，他都是隨口一問要不要他幫忙。不刮風(fēng)下雨，王寡婦也從來不用他送。
今天馬老二又過來賣雞了，還是老規(guī)矩，雞早早的就賣完了。在王寡婦的攤位上幫忙也有一個多小時了?？粗s集的人越來越少。王寡婦罕見的煮了一碗米粉，上面不但有個荷包蛋，還有好多密密麻麻的肉絲。
“馬大哥來吃粉，每次你幫我忙都是煮米豆腐給你吃，今天給你換個口味煮粉給你吃。”王寡婦說。
“大妹子，這可使不得，咱們都是實(shí)在人，不玩這虛的，你起早貪黑的擺攤也不容易，這碗粉要不少錢吧，反正我不種田，不種地的，早點(diǎn)回去也沒什么事，你人手不夠幫你搭把手，給碗米豆腐吃就可以了，你煮這么好的一碗粉，我怎么吃得下呢?！瘪R老二看見王寡婦端給他的粉，不但有荷包蛋，還有那么多肉絲，急的連說。
他們打交道起碼也有五六年了，像這碗粉的話，賣最少也要5塊錢。他只不過是幫了點(diǎn)小忙，哪里肯受這么大的恩惠。
“東西都煮出來了，不吃不是浪費(fèi)了，你看現(xiàn)在人也走的差不多了，誰還會過來吃我的粉呢?！蓖豕褘D說。
“那也不行，而且你煮這么大一碗，我怎一個人怎么吃得完呢，要不我們兩個一人一半?！瘪R老二說。
“馬大哥，看你這話說的，是想占我便宜嗎？我們又不是兩夫妻，怎么好兩人吃一碗?！?p> “大妹子，你看我一急就不會說話了，我們相處這么久了，你應(yīng)該知道我馬老二的性格，不是想占你的便宜。”馬老二急急的說。
“讓你占我便宜也算不是什么大事，起碼比那個混蛋便宜占去要好的多，就怕馬大哥你嫌棄我?！蓖豕褘D說完，竟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淚。
馬老二看到米粉也顧不得吃了，忙問她是怎么一回事。王寡婦可能是這件事憋在心里，實(shí)在是憋壞了，找不到人傾訴?，F(xiàn)在臨界點(diǎn)已過爆發(fā)了，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了馬老二聽。
這也怪馬老二不懂得男女之情，你說他一個大山里的獵人，又沒談過戀愛。又不認(rèn)識字，從書本上得來這些知識。他到王寡婦這攤位吃米豆腐也好幾年了。為什么以前再忙的時候也不請幫手？今年的生意好像比往年還淡了一點(diǎn)。偏偏今年就請他來做幫手。他都沒往哪里那方面的事想。也不對，他想是想了一下?？衫硇缘脑u估自己各項指標(biāo)之后，就自己給自己否決了。
王寡婦對馬老二情有獨(dú)鐘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和其他的顧客不一樣。根本上就沒有揩油的小心思。不像有的顧客，知道他是寡婦之后。就一連幾個月都到她攤位吃粉。不管是有老婆的還是沒有老婆的，都是這樣。時間久了，熟了。就對她動手動腳。而王寡婦因?yàn)樽錾獾脑蛞膊缓梅?。只好默默的忍受著手騷擾。畢竟這是在集市里，太出格的事人家也不敢做出來。本來王寡婦打算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日子，把兩個小孩拉扯大?？商煊胁粶y風(fēng)云。一件突發(fā)的事情打破了現(xiàn)在的平靜。王寡婦就不得不尋找一個靠山了。
說真的，現(xiàn)在的單身漢隨處可找，不要說喪偶離異的，就是黃花郎的單身漢也一抓一大把，可找一個可靠的，放心的還真的難，不然王寡婦也不會把心思放在比他大十幾歲的馬老二身上。常常在集市擺攤，聽的多了見的也多了。那些沒娶到老婆的單身漢，多多少少本身都有問題。不是好吃懶做的。就是吃喝嫖賭的。不是心眼小的，連針都插不進(jìn)去。就是忽天忽地喝了酒連老娘都不認(rèn)識的人。不是嘴巴多的比長舌婦還多，就像一塊被人嚼過的口香糖，粘在身上怎么揮也揮不去。
面對這道邁不過去的坎，王寡婦最終還是把目標(biāo)放到了馬老二的身上。這個男人老是老一點(diǎn)，可人也真老實(shí)。她開始以為這么老實(shí)的人肯定是有老婆，哪有不吃腥的貓？再說自己模樣也不是很差，既然沒老婆，可從來沒見他做出對自己示好的動作。一個偶然的機(jī)會，聽人家說馬老二的老婆在生他小孩的當(dāng)天就死掉了。單身到如今。如果那個死瘟神沒回來，王寡婦也不會動這個心思，畢竟這么多年都過來了，早就習(xí)慣了。如果找一個動不動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人，那還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