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雙方對立
“高爺?”王丙春拽著高城陽的袖子提醒他。
高城陽一下反應(yīng)過來,嗤的笑了。
自己這毛病,見到美女就失魂兒。
他打點起精神,笑道:“易律師是嗎?眼睛生的這么大,這么明亮,可怎么眼神不太好呢!”他調(diào)侃著,“姓黃的那人渣,尾隨,私闖民宅,捆綁施暴,實施有預(yù)謀性的性侵害,所有的事情都做了,就剩臨門一腳,現(xiàn)在因為我及時出現(xiàn),阻止了侵害的繼續(xù)發(fā)生,所以他就成了受害者,而我就成了加害者?易律師你也是女人,而且長得這么漂亮,難保哪一天有那色坯起了心,若是人人都像我這樣熱心的見義勇為,那豈不是就世界和平了?”
他說的直白,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易黎,易黎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嫣紅。
這就是一個地道的混蛋!易黎暗恨。
高寶寶也道:“就是就是!什么狗屁律師,什么黑心錢都賺。”
“你這是蓄意勾引,企圖訛詐?!秉S正直的妻子立刻反唇相譏。
“你才是倒打一耙?!备邔殞毢敛皇救?。
眼看場面又要控制不住,一位干警趕緊站出來安撫調(diào)解。
雙方靜下來之后,干警直接對高幫與道:“高先生,我們警局這邊建議你們能私下民事調(diào)解,畢竟這個性侵害未遂,沒有強有力的物證、或者視頻影像的監(jiān)控,我們是很難認定責(zé)任的,且那嫌疑人現(xiàn)在也被打的不輕,你也看到了,他們那邊也報警,要求傷情鑒定,這個很不好弄的?!?p> 高寶寶大怒,道:“為什么要私了?我們不要錢,就要懲治那壞蛋?!?p> 黃正直的妻子也道:“我們也不要賠償,要求懲治故意傷害的施暴者。這姓高的沒一個好貨,他就是一個罪犯。”
聽聞她言,易黎立即從公文包里抽出一張紙,道:“我們這邊還有個情況,就是高城陽先生現(xiàn)在的身份認定問題,經(jīng)我們調(diào)查,高城陽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收監(jiān)人員,在兩日前他以‘故意破壞私有財物罪’被Z市看守所拘押,高先生并沒有辦理保釋等手續(xù),照道理現(xiàn)在理應(yīng)在看守所服刑,不知怎么會跑來S市,而且對我的當(dāng)事人實施身體上的侵害?!?p> 什么?
高家三口有些懵。
幾位干警也有些懵。
位晴拉著高幫與使眼色,暗道:“就說他是危險分子,莫名其妙的闖入咱們家定然沒有好事?!?p> 高寶寶道:“你放屁,我哥好好的,你這女的真是可以,什么黑心錢都賺,為了替那老家伙擺脫刑罰,竟然連這個也能杜撰。”
一位干警接過易黎手中的紙,看了一眼,然后又抬頭看了眾人一眼,回身拿起電話去核查情況。
高幫與與高寶寶都緊張起來。
“城陽,怎么回事?”高幫與問道。
“是呀哥哥,沒事情吧?”高寶寶雖然嘴上其實很足,可心內(nèi)也有著小小的不確定。
黃正直的妻子得意的看向高家?guī)卓谌?,血盆大口一開一合的,她道:“逃獄犯案,罪加一等,你們就等著吧!”
易黎也露齒而笑,眼角眉梢都飛揚著旗開得勝的神采。
事情出現(xiàn)這樣的反轉(zhuǎn),高家三口都有些始料未及。
位晴生怕牽涉到自己,趕緊撇清道:“警察同志你們可要查問清楚,這小子自小就跟著他那廢物娘生活呢!可不跟我們親,自小到大我們都沒在一處生活過的,他犯的任何事情跟我們都沒關(guān)系的。”
“媽媽!”高寶寶跺腳,“你干嘛呀!”
高城陽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這個令人生厭的女人!
他對著位晴冷冷道:“你的話你可記好了,我確實命賤,配不上你的高貴!”他眼神冷冷的逡巡高家三口,“咱們本來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說完他又著重看著高幫與與高寶寶,補充道:“你們也記著,咱們雖都姓高,但也沒關(guān)系!”
說完他又恢復(fù)一貫的吊兒郎當(dāng),斜倚在靠背上,翹著二郎腿,悠悠道:“爺爺我就一個人,跟誰都沒關(guān)系?!?p> 易黎有些驚訝的去看高城陽。
剛見面時只覺得這男人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打量她的目光讓人很反感,且在醫(yī)院看到黃正直被打成那樣,確定他有暴力傾向,沒成想這男人在自己家里也被這樣嫌棄。
他不是剛為自己妹妹打抱不平嗎?
是這男人人品有問題?還是他的家庭有問題?
“看什么看,沒見過像我這么帥氣的?”高城陽抱手在胸,懶洋洋靠在椅背上,對上易黎打量的目光,他嘴上并沒有好聲氣兒。
“你……真是無恥!”易黎氣道。
“高城陽,這里是警局,注意你的態(tài)度?!币晃桓删嵝训溃巴确畔聛??!?p> 高城陽很聽話,腿立時放下來了。
“警察同志,是不是我就走不了了?”他問。
說話間他看了一眼墻上的電子掛鐘,“六點了,你們不下班嗎?該吃晚飯了吧?前兩天我在Z市派出所拘押時吃的那盒飯味道還不錯,這里有沒有?”他嬉皮笑臉的問道。
“沒有!”干警直接道。
真是個無賴,易黎心道。
位晴也撇撇嘴,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高幫與。就說你這兒子不行,吊兒郎當(dāng)?shù)臎]個正經(jīng)樣,早劃分了早干凈,你還不相信,現(xiàn)在看到了吧?
高幫與卻一直皺著眉頭看高城陽,心里也是滿滿的恨鐵不成鋼。
“哥,你餓了?我給你叫餐吧?”高寶寶掏出手機,要打電話。
高城陽完全無視她,看都不多看她一眼,而是對著王丙春招手,“春哥?!彼啊?p> 王丙春不算直接參與人,他在這處純粹是蹭個空調(diào),不想在車上等著。他絲毫沒有存在感的坐在辦公室的門口,聽到高城陽的招呼,立即跑過去。
“高爺!”他恭敬的道。
高城陽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扔給王丙春,道:“我的手機還被扣在Z市派出所,你幫我給韓冬打個電話,說一下這里的情況,還有我那律師,也一并叫過來。另外看看我的手機能拿來不能,不能就先給我弄一部用著,再叫一餐飯過來。”
王丙春一一都點頭應(yīng)了。
高城陽看向站在旁邊的一位干警,道:“警察同志還沒吃飯吧?不然一起?”
干警道:“高城陽你端正態(tài)度?。∵@里可不是你隨意吃喝的地方。”
高城陽笑嘻嘻道:“哪能呀?我是良好市民,全力配合你們調(diào)查。但是警官,吃喝拉撒睡,人之五備,這缺了哪一樣也不行呀!我這是配合調(diào)查,但也沒有不吃不喝的道理呀!”
干警無語,他還真不能說不許他吃飯。
高城陽見干警默認,遂又高聲對王丙春道:“春哥你看著安排吧,想吃什么就叫,高爺請客?!?p> “好的高爺,謝高爺!”王丙春也大聲道。
高幫與驚愕,這春哥看著跟自己差不多年歲,大了高城陽一半了吧?這么奉承?
易黎也有些啼笑皆非,這臭男人也太會作妖了,這是拿警局當(dāng)自己家了?
還…高爺?
位晴不恥,年紀輕輕就一股社會氣,誰還沒在社會上混過還是咋地?
只有高寶寶捧場,“哥,你是高爺,我是不是就高奶奶了?”她笑著問道。
王丙春很快就拿著電話出了辦公室大門。
干警向上級匯報了基本情況,因為高城陽的身份認定問題,他們暫時還不能被放離。干警們把一行人轉(zhuǎn)移去專業(yè)的調(diào)解室,他們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造成嚴重后果,完全可以民事調(diào)解,沒有必要上升新的高度。
黃正直的妻子跳著腳不認,堅稱自家老公就是受害者。
高城陽怪笑一聲,看著她半晌沒有說話。
黃正直的妻子被看的有些發(fā)憷,忍不住問道:“看什么看!”
“希望你能記住你剛才的話,堅持到底!”他輕聲道。
“威脅誰呢?小癟三!”黃正直妻子一掐腰站起來,氣勢恢宏,“記住就記住,奶奶怕你個球!”她仰著頭放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