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也比不復(fù)雜,畢竟牧云殺人的時候的,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加上二人身份都不簡單,光是堂上就有八個認(rèn)證。
“將爾等所見所聞都說出來,不得落下一句?!?p> “小人何三,我看見葉小伯爺?shù)臄r住牧少爺?shù)鸟R車……”
“牧少說他有一件東西要給小伯爺……,將小伯爺騙上馬車,然后我就看到小伯爺胸口被刺了一劍,之后小伯爵就死了?!?p> “小人劉五,我也看見……”
“……”
八個證人所述完全一致,都能證明他們親眼見到的牧云殺死葉濤的經(jīng)過。
而那把匕首,一直在牧云身上,進(jìn)入大堂的時候就讓人收上去,葉濤的尸體也抬到瀾京府,經(jīng)過仵作檢驗,匕首與傷口吻合。
“人證物證俱在,牧云,你可認(rèn)罪?”袁成又拍了一次驚堂木道。
牧云道:“葉濤確實是我殺的。”
袁成道:“既然你已承認(rèn)殺害葉濤一事,你可承認(rèn)殺害葉府一百家將,致殘葉峰一事?!?p> 牧云淡淡的笑道:“府尹大人,別啊,葉濤一事還沒有完結(jié),那么急干嘛?!?p> “你就不問我為什么殺了葉濤嗎?”
“你就不問這其中有沒有隱情?”
“你就不怕這案子里面藏了什么秘密?”
“還是說……”牧云看著袁成頭上的匾額。
“府尹大人,你收了某些人的好處,想要在這‘明鏡高懸’四子下致某于死地?”
“袁大人,你的心很黑??!”
所有人都嘴巴長得大大,被牧云的一連串的連珠炮給問呆了。
你殺了葉小伯爺,你還有理了?
是。
是葉小伯爺先攔你馬車在先,可也是你做人無恥,偷看葉夢菲洗澡在前,作為弟弟,人攔住教訓(xùn)你一頓怎么了?
而且不也沒碰你打你嗎?你就把人的給殺了,你連自衛(wèi)都算不上,你還想要找什么理由?
“無恥,太無恥了。”
“我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
“這家伙還將矛頭指向府尹大人,這件事的結(jié)果還不夠明朗嗎?”
“人證物證都在,也容不得他胡攪麻纏?!?p> 葉泰冷冷看向牧云,心里暗笑:
‘牧太一父子果然都是榆木腦袋,一個不識時務(wù),一個根本就是傻子,到現(xiàn)在還要狡辯,你不覺得晚了點嗎?’
哎!又到了表演的時刻。
“府尹大人,你要為我做主啊,我兒死不瞑目,死得冤枉?!边@位已達(dá)煉脈七重,征戰(zhàn)沙場數(shù)十年的老將,雙腿一軟,跪在地上痛苦流涕。
見者流淚,聞著傷心啊?。?!
袁成臉色鐵青,若不是這件案子太大,全京上上下下關(guān)注這件案子,他就要直接動用大刑伺候了,哪里需要搞出這么多麻煩。
而且牧云還懷疑他與葉泰暗中有交易,更是讓他惱怒。
關(guān)鍵是,這件案子需要嗎?不需要??!
他緊緊握住驚堂木,提高聲音問道:
“你有何隱情說出來?!?p> 若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他就要將牧云先嘗嘗瀾京府的刑罰,到底能不能痛徹心扉。
牧云去好似沒察覺到自己的不妙處境,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抬手指著坐在上方的大皇子道:
“這里面的隱情就是,大皇子意圖刺殺皇帝陛下,篡奪皇位?!?p> 這一刻。
天地都靜了下來。
一點聲音都沒有。
圍觀的群眾都感覺呼吸都有些難過。
篡位?
這兩個字就像有重量一樣,敲在他們的腦袋上,現(xiàn)在都是懵的。
不只是他們,就連剛才痛哭流涕的葉泰伯爵也收住了哭聲,連嗚咽聲都沒有,因為他也被這件事嚇傻了,真的嚇傻了,他可是大皇子一脈的。
篡位,那可是要抄家的??!
而且現(xiàn)在皇帝病重隨時會死,若是這個時候傳出這種傳言,那大皇絕對逃脫不了干系,到時候大皇子完蛋,他們家也會完蛋。
府尹袁成則是嚇得臉色發(fā)白,差點從椅子滑到地上,他猛地拍下驚堂木,喝道:
“來,來人??!”
“掌嘴,掌嘴,大刑伺候?!?p>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亂了分寸。
接下來就算牧云胡說八道一通,子虛烏有的事,對大皇子的風(fēng)評也不會好,他可是大皇子一脈的,要是還讓牧云亂說一氣,不要其他皇子動手,估計大皇子都得罷了他這個府尹。
二皇子魏景榮站了出來:
“慢著,我倒想聽聽他有什么說法?!?p> 袁成求救的看了一眼大皇子,此時大皇子臉色難看的盯著魏景榮,一句話都沒說。
他能說什么?直接殺了牧云?
民眾百官會怎么看他,殺人滅口嗎?
五皇子魏景昌也站了出來:
“我絕不相信大皇兄會謀害父皇?!?p> “你若污蔑我皇兄,我第一個饒不了你?!?p> 魏景榮笑道:“五弟說得是?!?p> 魏景宏掃了一眼他兩個弟弟和牧云,如果眼神能殺人,三人已經(jīng)死了一次。
“讓他說?!?p> 他牙齒里蹦出這三字,就像刀子割在骨頭上一樣,聽著都讓人發(fā)寒。
牧云說道:“既然大家已經(jīng)聽過八位證人的證言,我想請問大家一句,葉濤一無官,二無爵,他父親葉泰也不過一個伯爵,他有什么資格許諾我一個伯爵之位?”
“到底是誰?給他這樣的權(quán)利?”
牧云說完,所有人都看向了大皇子。
時間回到牧云剛到城門下的時候。
淬體四重的牧云對上淬體七重的葉濤,嗯,修為上干不過。
再加上一個煉脈一重的劉叔呢?完全足夠碾壓了。
所以牧云并不畏懼葉濤,再說,就算是單獨的對上葉濤,以腦海里的記憶和經(jīng)驗,他也有把握殺掉葉濤。
所以,所有的害怕都是刻意的,都是等讓葉濤說出一句話:
‘我許你一個伯爵之位?!?p> 為了讓圍觀者注意到,牧云還設(shè)計讓葉濤說得大聲點,重復(fù)了幾次。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刻。
要殺掉葉濤很簡單,要當(dāng)眾殺掉葉濤在解決掉后續(xù)的問題那就很難了,所以,一切都要計算好,甚至每一步都不能出了差錯。
那樣,你不僅能殺了你想殺的人,還能惡心他背后的主子。
一切都很完美不是?
不。
還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