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奎把主意打到顧小桑身上的時候。
牧云就不會讓張奎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當張奎敢對顧小桑說出那些惡心的話,有著齷齪的打算的時候。
牧云覺得。
不。
自己太仁慈了。
堂堂神魔之主,萬界仙尊的妹妹怎么能讓人這么侮辱?
他決定給世人上一堂課,讓世人知道,得罪他的妹妹是什么下場。
所以,他要殺了張奎,順便也敲打敲打張家,給任何打顧小桑主意的人提一個醒。
一個血淋淋的醒。
他這樣想,就這樣做,沒有什么東西可以阻擋。
所以他什么都沒有說,就悍然出手,直接走向張奎,身上的殺意散發(fā)在空氣中,讓空氣都變粘稠起來。
“他要干嘛?”
“這,他是要殺張公子?”
“好大的膽子?!?p> 所有人都震驚了,震驚牧云的膽大妄為,震驚牧云的不自量力。
因為在牧云動手的一瞬間,張奎就感知到牧云的殺意,他的習的修為就立刻爆發(fā)出來。
在他身體周圍浮現(xiàn)一股青色的鎧甲。
“外顯。”
“竟然是外顯?!?p> 元氣化甲那是外顯境界的獨特標志。
沒有誰能想到,多金的張公子竟然還是外顯境界。
而牧云呢?身上散發(fā)出的元氣波動與張奎相比,就像是吹口氣與龍卷風的差距,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
“這,這是作死?!?p> “這是想要死在張公子手里嗎?”
“斷手活命有什么不好?”
“難道真的要死了才趕緊,不自量力,蠢貨,白癡?!?p> 牧云在見到張奎那一身的元氣鎧甲之后,竟然還沒停下來,他所作所為再一次驚爆了眾人眼球,所有人都相信,牧云這就是奔著自殺去的。
“哈哈,我看你這次還怎活下來。”呂藝暢快至極,高聲大喊。
剛才給牧云和顧小桑下跪帶來的恥辱早就化作仇恨,仇恨得報,她當然是恣意暢快的。
“蠢貨,絕對是一個蠢貨?!眳物w也是大聲呼喊,臉上帶著陰冷的笑容。
只有蠢貨才會不自量力,敢去挑戰(zhàn)張奎。
張奎大怒,他竟然被一個螻蟻給輕視了,他臉上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憤怒,一掌朝牧云拍下來。
“去死吧?!?p> 顧小桑也被突然沖出去的牧云下傻了,愣了一下,聽到張奎包殺意凜凜的聲音,才反應過來,痛苦的大叫道:
“不要?!?p> 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張奎拍了一掌。
牧云也拍了一掌。
然而,身為外顯一重修為,凝聚出刀槍不入的元氣鎧甲的張奎一掌拍在牧云天靈蓋上,人類最脆弱的地方,按理說應該一掌將牧云腦漿都排出來的。
可是。
沒有。
牧云的天靈蓋沒被拍碎,他的手卻被反震力給震斷了,白森森的骨頭都路了出來。
同樣。
牧云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看上去什么威能都沒有的一掌,不止拍碎了他的元氣鎧甲,還拍碎了他另一邊肩頭。
“轟?!?p> 張奎廢了一只手,一只胳膊。
下半身被牧云拍在進地里。
所有望著這一幕的人,眼睛都要鼓瞪出來,眼珠要爆出來。
他們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一動不能動,連剛才的表情都像被凍住一樣。
呂飛呂飛是嘲諷譏笑的表情。
顧小桑是擔心的痛苦的表情。
然后,一瞬間,全部都變化了,巨變裂變一般快速的變化。
“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是怎么回事?外顯境界竟然不敵。”
“我的天啊,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震驚到頭皮發(fā)麻。
從兩人的所釋放的真元濃度上就可以判斷出兩人修為有天大的差距,可是,結果卻是完全的反轉顛倒。
越想,越覺得自己都要瘋了。
“張,張公子……”
呂飛呂藝臉上的嘲諷之色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恐懼,是發(fā)自靈魂的恐懼。
兄妹二人面皮都在瘋狂顫抖,已經(jīng)被嚇得神經(jīng)錯亂。
“啊,啊?。?!”張奎發(fā)出痛不欲生的叫喊。
牧云看了他一眼。
就好像一股凜冽的冷空氣將他包圍,骨子里都散發(fā)著恐懼。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張家的人,我爹是張東來,你不能殺我?!睆埧哙虏煌?,叫喊得連聲音都嘶啞了。
張家與許多宗門大佬交好,在西南這地界有著很強的人脈關系,只要聽過張東來的名字,沒有誰不怕。
“這就是外顯一重的力量?”
牧云輕聲說道。
語氣里,不甚滿意。
若不是為了是試一試外顯一重的力量,現(xiàn)在張奎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
只是,這外顯一重怎么劈在身上一點感覺都沒有,像小孩子拍了一下,當然不滿意。
這?
尼瑪呀。
“還就是?”
“還外顯一重?”
大家都快瘋了,二十歲以下能夠達到外顯一重,西部四宗絕對是天驕一般的人物,各種宗重點培養(yǎng)的對象。
然而,在牧云口中卻只落得個就只是的評價。
只是看著被牧云一掌就拍在地里的張奎,發(fā)現(xiàn)外顯一重好像也只值得這么一個評價。
至于張家,張東來,就算張奎不提,牧云也會去找上門去給他們一個教訓,又怎么會被一個名字就嚇到。
牧云眼神突然間變得幽冷,張奎心臟都猛地被拽了一下。
“不,你不能殺我,你不要殺我,我不想死?!睆埧纯嘟泻?,臉上慘白一片。
眼看死亡就要降臨。
“桀桀?!?p> 一陣陰森恐怖的笑聲游蕩在客棧上空。
一股妖風呼嘯而過,讓人不禁打了一個冷噤。
緊接著,那聲怪笑越來越近。
讓人耳朵都像被針扎過一樣。
“桀桀,哈哈哈哈”
一陣尖銳的狂笑之后。
一個全身黑衣的老者出現(xiàn)在院子中。
老者全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濃濃的陰冷的黑氣,頭上的白發(fā)扎成一綹,一綹的,每一綹上海系著一節(jié)的人的手指骨作為裝飾,臉上則是不健康的病態(tài)的白色,眼睛散發(fā)著油綠的光芒。
他站的地方,凝結了一層冰珠,他整個人站在那里就像一塊大冰雕一樣,朝周圍發(fā)出陣陣寒意。
“魔宗長老?”
“血殺宗,蝕骨老怪,張涂?!?p> 每一個人見到老者那一刻,心底皆冒出一股寒意,皆是驚恐的望著老者。
而張奎見到老者之后,臉上卻是爆發(fā)出驚人的希望之色。
“老祖,快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