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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世梟雄

第七章 魂魄·回憶·出

葬世梟雄 萬古青天孰 4289 2019-05-14 21:43:17

  天剛剛放明,藹藹的晨霧剛剛在林間升起,空靈靜謐,幽邃深遠,點點的晨曦灑在青翠的山林里,映上了一抹姹紫嫣紅的生機。

  盡管金色的日光還沒有撒滿大地,葬桀生便像往常一樣起來,開始吐納新的元氣。在進入鉤烏山的這兩天中,葬桀生不停的享受著山里獨有的純凈而磅礴的元氣,他的境界有了突飛猛進的發(fā)展,他已經晉級到沖穴境中期了,打通了雙腿的穴道,四肢因為有了元氣的滋養(yǎng),變得更加靈活有力了。

  其實,沖穴境的突破并不困難,就算是普通武者,十天之內便可以突破,畢竟練武最基本的就是元氣和肉身的力量。葬桀生現在的身體在囚厄棺里度過了無盡的歲月,已經變得十分強大,可以說他一出生世就有了一個堅硬的肉身,這對于以后的修煉大有裨益。

  葬桀生活動了一下筋骨,他的雙手經過無數的裂開和愈合,上面已經結滿了繭子,腿上也有許多疤痕。雖然運用《桀冥葬經》,快速治愈了傷口,不過傷疤卻留在上邊,記錄著葬桀生在練功時的痛苦。哪怕是再優(yōu)秀的功法,也不能抹去修煉者過程中的痛苦,畢竟只經歷過傷口的手才能變成鐵拳,只有經過失敗的招數才能克敵制勝,只有知道痛,才能喚起對生命的珍惜。

  要是在葬桀生這個年齡的一般人,生性好玩,若無長輩的督導,很難認真練習,然而葬桀生卻是極度的自律,畢竟他走的路窄,但他卻要走的很深很遠。前路上既不會有人去引領他,更不會有人督促他,只有憑著堅毅的苦練,才不會成為任人宰割的螻蟻。

  正在葬桀生自我陶醉的時候,他的肚子居然叫了起來,他不禁有些驚訝,可并不意外,雖然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食物,但沒有遺失獲取食物的能力。

  環(huán)顧這滿山碧翠,綠水悠悠,這野味自然是不少了,葬桀生不禁把口水咽下,三步兩步竄進了樹林。

  三只山兔,一只野雞,被葬桀生倒提在左手上,右臂箍著一捆柴火,真是萬事俱備,只欠入肚了。

  葬桀生將野味用泥巴涂滿,再放進生好的火堆里,雖然剛剛開始燒,卻已經能聞到陣陣的香氣。時間過得很快,可葬桀生卻有點著急,但為了食物的鮮美,只好壓下激動的心。

  突然,他感覺背后發(fā)涼,感覺被人給盯上了,轉頭一看,一只老虎正在默默的看著他。葬桀生的心里“咯噔”一下,著實被嚇了一跳,不過馬上由露出了一抹冷笑,看來今天又有得吃了。

  葬桀生騰空躍起,準轉周身元氣,劈手一拳打向了老虎的腦袋,這一拳包含了葬桀生的五成勁力,又快又急。

  卻只見老虎不慌不忙的,抬起來虎爪,狠狠的撞開了葬桀生的拳頭,不屑的看了看葬桀生,滿是嘲弄。

  葬桀生并不生氣,只是覺得自己有些托大了,他必須全力以赴,不然就要成為老虎的美餐了。他又起了一拳罩向了老虎,這一拳比剛剛強勁了一倍。畢竟只有沖穴境中期,只能積蓄元氣,卻不能使用武技,不然三合之內,葬桀生便能取了老虎的性命。

  老虎又是一爪拍在了拳頭上,不過這回老虎微微退了一步,這回老虎有些憤怒了,居然發(fā)出了微微的哼聲。

  沒有等葬桀生再發(fā)招,老虎搶先一步撲向了葬桀生。他就勢一滾,躲開這一撲,還沒等再有動作,老虎的尾巴便向葬桀生掃了過來。

  “噗”

  尾巴在葬桀生的胸膛上留下了一塊紅腫,使他噴出一口血來。葬桀生不敢休息,翻身而起,將兩只拳頭橫在胸前。

  “喝”

  葬桀生雙拳齊出打向了虎頭,不過,這兩拳并沒有運上全力。

  老虎探出兩只前爪,拍開了葬桀生的拳頭,還沒有反應,葬桀生的腳就踢在了虎頭上,鮮血瞬間就從虎頭上流下。

  雖然葬桀生只有沖穴境,但是他的雙手雙腳的穴道卻儲存著元氣。而那老虎也只是野獸,而非妖獸,所以葬桀生就讓老虎掛了彩。

  “嗷”

  老虎向葬桀生咆哮著,在次前撲過來,這下葬桀生沒有閃避,直接用雙手捏住了老虎的兩只前爪,讓老虎用后爪站在地上,然后葬桀生左右開弓,不停的用雙腿猛踹老虎的肚子,一腳接一腳,老虎被葬桀生打的連連后退,被踢了將近數十腳,等葬桀生停下來,只看見那老虎的肚子已經血肉模糊,兩只眼睛也渙散了。

  葬桀生縱身一躍,兩手緊緊抓著虎頭,運氣全力一扭,老虎登時就斷了氣,只剩下汩汩的鮮血從老虎嘴里流出來。

  葬桀生滿意的看著地上的死虎,雖然這并不是什么耀眼的成績,但是畢竟是他重出江湖的第一個對手。葬桀生審視著自己,他發(fā)現他體內的元氣非常之多,遠遠超過了沖穴境武者體內所該有的元氣,畢竟葬桀生原來的身體,先天贏弱,若走武道,只能通過海量的元氣來彌補他孱弱的肉身,這就是《桀冥葬經》的玄奧之處。不過,如今他的這具肉身本來就是獨一無二的,既可以儲存這些元氣,又有很堅硬的血肉。

  在《桀冥葬經》中,葬桀生的看法是在貫通境之前,武者所修的是七魄,所謂七魄,元氣為第一魄,雙臂為兩魄,雙腿為兩魄,心神雙竅各為一魄,練成了七魄,就是將自己的七魄與天地相通,自成方圓,達到真正的化元氣于己身,不再需要吸收現有的元氣,而是將天地的能量轉化成為自己的能量,演化萬法,出神顯能。

  “咕嚕?!?p>  葬桀生聽到了肚子的慘叫,才從感悟中醒了過來,趕忙奔向已經被炙烤的野味,所幸是燒的,所以不曾焦糊,只是口感一定差的不行。

  “嘭”

  就在葬桀生要去吃他的野味的時候,一只怪物落在了那頭死虎的旁邊,葬桀生停住了腳步,看向那只怪獸。

  只見這怪獸身體像羊,人的面孔,眼睛卻長在腋窩的下邊,牙齒與老虎的類似,還有人的指甲,叫聲就像嬰兒在啼哭,根據他的記憶這是一只狍鸮。

  “你該死,殺了我的寵物?!?p>  這怪獸居然口吐人言,很短,但是葬桀生已經明白那死虎是他的寵物了。不過,他更害怕了,這狍鸮雖然尚未化形,但是已經口吐人言,證明已經是形成了妖丹,那戰(zhàn)力足以達到貫通境巔峰的水平,萬萬不是葬桀生所能抵擋的。

  “吼”

  狍鸮只是一聲咆哮,波動的元氣就把葬桀生給震飛了,葬桀生如同被折了翅的飛鳥,無力的從空中劃過,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噗”

  葬桀生噴出了一口逆血,憑借他自己的力量絕不是這狍鸮的對手,他念頭一轉一尊金色的人偶出現在了狍鸮的面前,上面紋著許多的道紋,神秘而玄奧,散發(fā)著亙古的光輝。

  葬桀生將剛剛吐出來的血,噴到不滅人偶的后背上。瞬間,血便被不滅人偶吸收了,不滅人偶開始像人一樣動了起來。

  狍鸮有些詫異的望著眼前的不滅人偶,眼神里有些忌憚,不過,轉而又充滿了怒火,向不滅人偶沖過去,如同天外的隕石,勢不可擋。

  “嘭”

  不滅人偶與狍鸮撞在一起,爆發(fā)了巨大的力量,形成了巨大的氣旋,將葬桀生撞飛了出去。等葬桀生雙手撐地站起來的時候,只聽見一“嗷嗚”的慘叫,那狍鸮被不滅人偶摔了出去,接著不滅人偶欺身而上,只見不滅人偶將手中的槍送出,直接洞穿了狍鸮的妖丹。狍鸮慘叫一聲過后,便毫無生氣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葬桀生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他的衣服可以說本來就沒有,如就更是赤裸著上身,全被震碎了。他徑直走到狍鸮的身邊,從囚厄棺的空間里拿出了一桿槍,將狍鸮的皮剝了下來,準備做一件衣服,這可是已經形成妖丹的的狍鸮皮,雖然他以前看不上眼,要不不滅人偶就不會將妖丹也粉碎了,可現在葬桀生卻是落魄,自然會留起來。

  囚厄棺空間里的這桿槍也是以前的自己給他留下來的“遺物”,雖然葬桀生不知道這是什么品質的,但至少應該是極品靈寶,他用著很順手。也許這就是緣分,不論什么時候,槍永遠都是葬桀生的兵器。

  隨著記憶的一點點蘇醒,葬桀生慢慢發(fā)現自己當年留下的后路就是他重新崛起的底牌,這十一尊不滅人偶是葬桀生親手鑄造的,獨一無二,價值不可估量。這里面不僅僅只是葬桀生所傾注的心血,更重要的是每個不滅人偶里面著葬桀生的一縷殘念,每一個殘念都是葬桀生的絕學,而且當將這十一個不滅人偶全喚醒后,將會有一個巨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就是葬桀生最大的底牌。

  葬桀生看著眼前這只已經被自己剝了皮的狍鸮,不禁一陣冷笑和自嘲,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遲早葬桀生一定會親手拿回自己的榮耀。

  不過,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馬上逃出鉤烏山,雖然不滅人偶輕松斬殺了狍鸮,但不知會不會引來更強大的妖獸,葬桀生的經驗告訴他,他已經很危險了。

  索性,葬桀生一身的家當都在這里,真的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掛。葬桀生將那片狍鸮皮放進了囚厄棺空間后,就在山間疾行,渴了飲幾口山間清泉,餓了吃幾個林中野果,一刻也敢停留。有時候葬桀生也有點感嘆命運,這一段時間麻煩總是纏著他,一直在被追殺。不過,不惹麻煩的葬桀生就是不是葬桀生了,力強則桀生,克桀則生運,運來則俞強,生生不息,衍化輪替。

  冷風漸起,料峭寒厲,應四時之動而生變,和自然之氣而歸真,殘秋將過,隆冬已臨,五天前還是秋高氣爽,現在卻是萬物肅殺凄涼,葬桀生再一次登上了葬天崖,這里埋葬著曾經的葬桀生和過去的紫破極,他們雖然死去了一半,卻也活著另一半,只是他們都叫葬桀生而已,厲劫而去,破桀歸來,這里有著他們無數的羈絆和牽掛。等著葬桀生君臨九天十地的時候,這個讓葬桀生自盡和紫破極殞命的地方,將迎來不一樣的時刻。

  昔日的血流遍地的場景,驚天動地的戰(zhàn)斗,僅僅過了五日,便已經歸于黃土,更不要說遙想太古,追憶遠古了,渴望名留千古,萬世流芳,更多的只是顯赫一時的強者,自鳴得意的黃粱一夢罷了。有的人圖名,有的人圖利,有的人求色,不管是酒色財氣中的哪一個,都妄想著永生不死,不朽不滅,可惜終成為了一捧黃土,飄散在這歷史長河中。

  葬桀生感嘆著著自己的三魂七魄,在他這個境界本來是是連門檻都摸不到的,不是不告訴他們,而是根本就不可能。只有大能力者才真正知道神魂的厲害。就像這鉤烏山,隨著葬桀生記憶的覺醒,他的神識可以籠罩在方圓十丈之內,感知其中的變化,應對發(fā)生的危險。

  突然,葬桀生感應到遠處竟然有著他自己微弱的神識,他不吃一驚,不禁迅速的沿途找去。一層冷汗不禁浮現在他的臉上,難道東窗事發(fā),狍鸮的朋友來尋仇。

  在一堆雜草的深處,葬桀生找到一只沾著干涸血跡的戒指,他輕輕的撿起來,擦干上的圬血,緊緊攥在手心里,這是他紫破極出生入死,用命換來的積蓄,不知付出了多少的血汗,不論是誰也不能搶走。不過,葬桀生真想不到還能再看見它。

  一堆金銀珠寶和不少銀票,以及兩桿他搶來的次品長槍全進入了囚厄棺的空間里。這個戒指上一定還殘存著紫家的印記,葬桀生現在是一個透明人,他從來都不喜歡自己被人擺在明面上。葬桀生念頭一轉,不滅人偶就站在了葬桀生的面前,將葬桀生給他的戒指攥在手里,直接捏碎。

  葬桀生的嘴角不禁浮現出了一絲冷笑,或許他與紫家的關系,更加撲朔迷離了。

  紫家

  一所樸素無華的大宅,四周都是用青翠的綠竹點綴著素白的墻壁,與其他的世家望族并沒有多大的區(qū)別,只是有一點,紫家的建的很大,里面有著上百個建筑,為了將紫家建在山上,紫家老祖紫衣圣人將一座天蕩峰,生生的切斷山頂,建下來這座紫巔宮。

  “嘭”

  在一間裝飾無華,只有一些山水風景的房間里,一只玉符怦然撕裂。

  “鉤烏山,紫破極,儲物扳指”

  一道傳音從這間屋子里傳出,進到了紫家外長老的神魂里。這位長老接到后,就消失在了原地。

  “你是誰?”一聲呢喃從屋子里傳出,轉瞬就溢散在了天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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