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靈的尸毒不嚴(yán)重,甚至比青單上次還要輕些許,在天黑時,就已經(jīng)起身了。
而素見,大祭司還沒有給她解穴。
因而,素見還在大木桶里泡著,大木桶里的水變得漆黑,且粘稠。
大祭司睜開正在假寐的雙眸,看素見的尸毒也差不多了。
只見,大祭司走到素見身邊,伸出手,在素見的背部看似隨意的輕輕點了幾下。
纖細(xì)白潤的手指跟漆黑且粘稠的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素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周圍的景象,有些許反應(yīng)不過來。
但很快,素見便調(diào)整好了少見的,帶著些許的錯愕的表情。
素見還有些許的虛弱,素靈將素見扶了起來。
幫著素見穿好了衣裙,若是平常,素見絕不會讓任何人幫忙。
此刻,素見也是真真沒有力氣了。
大祭司已經(jīng)重新坐在桌邊,手撐著腦側(cè),似乎在思量些什么。
素見收拾好自己,就單膝跪地,“大祭司,素見無能,請大祭司責(zé)罰”。
對于身為女子卻又好勝的素見來說,素見認(rèn)為這是她的失職。
“說說那鬼物吧!”大祭司沒有說要責(zé)罰她,也沒有說這事就這樣揭過去。
到底要如何懲戒素見,恐怕要等除了那鬼物以后再斟酌。
雖然說,技不如鬼并不是素見的錯,但是,突然間失蹤還被鬼物利用,便是素見的大意了。
責(zé)罰也是讓素見記住這教訓(xùn),以免以后又一次大意。
“稟大祭司,屬下……屬下……”素見難得自稱屬下,更難得如此吞吞吐吐的。
面對那鬼物,做足了準(zhǔn)備,武力又不算弱的素見竟連逃命都沒有機會,
一向好勝的素見有些許的慚愧。
大祭司面無表情的看著素見,素見有些許羞愧的低下頭。
對于其他人來說,大祭司此刻的表情與平時并沒有什么變化。
可是,對于看著大祭司長大的青單,素見和素靈來說,能從微妙的眼神中感知大祭司的意思。
雖不是所有的能明了,但是,大致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就在素見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房門被推開。
大祭司眼疾手快的一個茶杯掃過去。
推開門的寒凌一臉的錯愕,來不及避開,被茶杯撞了一頭。
幸而大祭司的力度不大,茶杯里的也是涼水。
如若不然,也是夠寒凌受的了,大祭司并不是不知道是寒凌,只不過是為了給寒凌一個教訓(xùn)。
免得以后都如此莽撞,不曉得敲門可不是個好習(xí)慣。
況且,這還一屋子的女子。
寒凌苦著臉,揉著額頭進(jìn)了房間。
而跟在寒凌身后的青單方才本可以幫寒凌一下的。
但是,寒凌一只腳踏入的房門,房門又只有一人寬,實在是有些許的愛莫能助,青單很是識趣的將茶杯收拾好。
而后,青單才進(jìn)了房,繞是如此,房間里的氣氛貌似是有些許的壓抑。
原本還想稍微抱怨一下的寒凌,看著寒著臉的大祭司,愣是坐著不敢啃聲了。
青單小心翼翼的挪到較遠(yuǎn)的地方站著。
仿佛想要將自己徹底隱藏起來,好讓大祭司發(fā)怒的時候,波及不到自己。
寒凌看著青單的模樣,嘴角微微抽搐。
大祭司沒有吭聲,轉(zhuǎn)眸看著素見。
素見忽然間生出一種苦不堪言的感覺。
“稟大祭司,屬下只是看見了一眼,便失去了知覺”,素見無法不回答。
于是,只得老老實實的說了,哪怕再丟臉,也比大祭司發(fā)怒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