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的魅惑之術已經(jīng)控制了其他人的情緒,涂欽儀的話語沒有絲毫用處,反倒是激起了他們心中的戾氣。
“劉冠良,管好你的女人,男人的事讓她少摻和,否則磕著碰著了,可就不好了?!闭f話的人有點暴脾氣,他心里有著自己的盤算。
劉冠良平日里對涂欽儀的在意大家都看在眼里,這時候挑明這層關系,說不定還能排除一個競爭對手,如果劉冠良不識相的話,反正他實力最差,打敗他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是他失算了,劉冠良還沒來得及說話,涂欽儀已經(jīng)率先發(fā)難。
“有種就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什么叫他的女人?”
涂欽儀個性要強,這番話算是觸了她的霉頭,不僅說她是別人的附庸,話里行間還有說她是拖后腿的意思,眼下一聽這句話,猛地猶如引爆的火藥,“砰”的一聲就炸了起來。
安頓好白露后,涂欽儀一個大跨步來到了說話之人的面前,側身躲過他揮過來的拳頭,先是右手一抬對準下顎重重一擊,順勢站到他左邊,隨即反手抓住他的手臂,向后一折用力一擰,只聽咔嚓一聲,肩關節(jié)已經(jīng)脫臼,他的慘叫聲這才響起。
“廢物,不會說話可以閉上你的臭嘴,不然我不介意幫你閉上?!闭f著腳下用力,一腳踢到他的膝蓋彎處,只聽“噗通”一聲,人已經(jīng)跪在了地上。
上一秒的涂欽儀看起來還是一個溫柔善良、細心謹慎的美麗少女,這一秒,卻瞬間暴起,爆發(fā)出了與她外表、身形全然不符的實力。
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流暢至極,其他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率先挑釁的人就已經(jīng)被制服了,所有人看向涂欽儀的目光都充滿了震驚,只除了與她同隊的張凱紹。
這一行八人都是臨時湊在一起的,彼此之間誰都不熟悉,出發(fā)之時得知隊中實力第二的是個女人,大多心中不甚在意,甚至嗤之以鼻,男女先天的力量差距無法彌補,這樣的實力排行,還不知有多少水分呢。
而這一路上,涂欽儀根本沒有出過手,更坐實了他們的猜想。
直到現(xiàn)在,涂欽儀不過兩招,就輕而易舉制服了一個體型遠超于她的人,雖然這人實力不算突出,可他卻連反攻的機會都沒有,這實力有些超乎他們的想象,紛紛收起了輕視之心,再不敢小瞧隊伍里唯一的女人。
被一招制服的男人面上一片通紅,內心羞恥不已,更多的是憤恨,哪怕被全然壓制,依舊掙扎不已,口中還罵罵咧咧的,各種侮辱性詞語連珠炮一樣的說了出來。
此刻他的心里完全沒考慮過,繼續(xù)觸怒涂欽儀會是什么結果,他滿心都在懊悔,自己居然在美人的面前丟了這么大一個臉,這可怎么是好,這該如何補救?
真是色欲熏心,連腦子都不好使了。
看他還這么不知死活、不識好歹,涂欽儀再不手下留情,直接卸了他的下巴,冷笑一聲,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其他人,開啟了地圖炮。
“呵,一群廢物,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就你們那兩下子,也好意思在這兒叫囂?有我在,你們誰都別想靠近白露一步!”
聞言,白露幽幽的看了涂欽儀一眼,眼含秋波,嫵媚至極。
對于這種無理由的保護欲,說實話,能對剛認識的人做到這種地步,很讓人感動,但同樣讓人很苦惱。
白露微微一笑,手指輕彈,早已覆蓋了涂欽儀全身的陰氣,瞬間涌入身體,將她體內所剩不多的生命力,盡數(shù)吞噬,留給她的時間,大概只剩下幾個小時了吧。
其實她本來并不想這么做,幾個小時和幾天的時間,對涂欽儀來說就是早死遲死的區(qū)別,可對她來說就不一樣了。以涂欽儀表現(xiàn)出來的保護欲來看,真的會將其他人杜絕在外,這樣她吸取生命力的速度會大幅下降,而山里還有一個實力強大的存在,拖得越久,對自己越是不利。
因此,她也只能先解決掉涂欽儀了,雖然在幾個小時后,會帶來一些小麻煩,但到了那時,憑她的實力,對付一個王哲修,應該不在話下。
再說這一邊,涂欽儀的話,已然掀起了不小的風浪,不管是嘲笑他們的實力戳中了痛點,還是不準接近的話語,都令他們怒不可遏,魅惑之術下僅剩的理智,瞬間就失控了。
剩下的這些人,雖然本事不如涂欽儀大,但他們脾氣比她要大多了。
率先動手的是與劉冠良同行的徐誠,他被氣得哇哇大叫,當下擼起袖子,舉起碩大的拳頭來,就要沖著涂欽儀打去,口中還罵罵咧咧:“你,你這個臭女人說什么呢,信不信我一拳過去,砸你丫的稀巴爛,打得你滿地找牙,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有了他打頭陣之后,剩下的人也都紛紛加入戰(zhàn)斗,他們深知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的道理,趙朗不管事,王哲修還沒醒(他們以為的),只要解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
面對五六個成年人的全力攻擊,還都是實力差不多的人,不論是誰也沒把握全身而退,可涂欽儀同樣情緒受控怒火中燒,她見徐誠舉起拳頭氣勢洶洶的朝著自己揮來,沒有分毫退讓,反而罵得更兇:“來啊,一起上,讓我看看你們這群廢物,到底有什么能耐,就你們那兩下子,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們……”
口中雖然這么說,可她也沒傻到正面硬碰硬,而且這些人的目標不她一個,他們還在暗中針對黃明信。
于是這樣,涂欽儀才能一直憑借著體型優(yōu)勢,在人群里穿梭游走,有效規(guī)避了傷害,兩方雖然不能說打的有來有回,但僵持不下是有的,幾分鐘過去了,他們硬是什么有效攻擊都沒做出。
這樣的局面令人更加氣惱,每個人都鉚足了勁,試圖做出一記絕殺。
就在這個時候,趙家的林子帆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他自知實力不濟,揮著拳頭沖上前去,被躲開之后,竟是從口袋里掏了一把短刀出來,出其不意的在涂欽儀的手臂上劃了一刀,劃出了一道又長又深的口子,鮮紅的血液流出,很快染紅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