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原只以為你膽小如鼠,現(xiàn)在卻還禽獸不如?!?p> “還敢偷看本姑娘洗澡???”
“看你下次還敢不?”
“.....”
嵐雨墨嘴鼓著氣,說完一句,就拳打腳踢一番,打的沫申連連哀嚎,跪地求饒。
“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
“姑奶奶放我一馬吧!”
“你大人有大量...”
求饒之余,嵐雨墨可能覺得有些累了,棲身盤腿而坐,女俠風(fēng)范十足。
沫申見嵐雨墨打得有些累了,弓身上前一臉殷勤道:“姑奶奶,累了吧?要不要我?guī)湍愦反繁衬竽蠹纾俊?p> “哼”
嵐雨墨冷喝一聲,前面敢偷看洗澡,現(xiàn)在怕又是不懷好意,想乘機(jī)占取便宜??谏诼曇豁?,只見一條青蛇極速游行,直奔沫申。
“啊....”
哀嚎震天!
蛇通體青色原本是南蠻之域的一種蛇類“青蛐蟒”此蟒不同于其他蟒蛇類粗壯長大而是小小一條。但嘴的咬合力卻如蟒蛇一樣巨大無比,前面輕輕一咬,就把沫申腿上的肉咬下,也可見其齒距鋒利無比。此蛇的厲害之處卻不在于齒,而是體內(nèi)的青蛐毒,只要小小一滴,便可置人于死地。
“閻王叫你三更到,那就不得留你到五更?!?p> 幸好嵐雨墨早有吩咐,不然沫申早就去地府報(bào)道了。
一覺到天明...
“舒服,舒服!”
楚軒翻身下樹,打著哈切伸著懶腰。
兩天兩夜都沒怎么睡過一個(gè)好覺了,不是被綁在樹上,就是背在人身上,現(xiàn)在終于睡了一個(gè)好覺了,心情莫名舒爽。
“誒,你怎么回事,鼻青臉腫的!”楚軒指了一下洞旁的沫申好奇問道。
只見沫申兩眼烏黑,臉上不是這里青一塊就是那里青一塊,衣衫襤褸,狼狽不堪。
“...”
沒有聲響,沒有回話,只有冷漠的眼神。
楚軒見其不愿意說,也能猜到,識趣的離開,走進(jìn)山洞。
這還用說?一起偷看,你跑的倒是快,在這呼呼大睡,而我卻被打了一夜,身上疼痛難受,徹夜難眠,沫申心中難免會生有憤怒。
“你進(jìn)來做甚?”嵐雨墨問道。
楚軒道:“等等就離開,準(zhǔn)備一下?!?p> 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看了一眼沫申,就鉆入深林不見。
沒過一會,楚軒手提野豬回來,架起柴火就烤了起來,肉香四處飄散。
“好香??!你在烤什么?”嵐雨墨聞著香味,還在洞內(nèi)就問道。
只見嵐雨墨一襲白衣走出,環(huán)顧四周道:“你昨天晚上在干嘛?還有沫申那無恥狗賊沒和你說什么吧...”
楚軒指了指遠(yuǎn)處的樹道:“就在那樹上睡覺啊!有什么問題嗎?他啥也沒說???怎么了?”
“無恥狗賊?”
滿臉無知,裝聾做啞。嵐雨墨絲毫沒有想到,昨天偷看的人遠(yuǎn)遠(yuǎn)不止沫申一人,身前這個(gè)人畜無害的少年也在其中,只不過沒有看見罷了。
“沒事!沒事!”
嵐雨墨匆匆遮掩過去。
“咦,沫申了?”楚軒問道。
嵐雨墨道:“不知道,沒看見!”
不多時(shí),兩人都吃的差不多了,才見沫申瘸著腿一拐一拐走來,臉上青腫消失不見,但衣服卻依舊破爛不堪。
“給我留一點(diǎn)?。 ?p> 楚軒見其口水直流,加速而行,怕其摔倒連忙迎上扶?。骸傲袅?,留了...別急,慢慢來!”
沫申聽見道:“算你還有些良心,不然...”
楚嵐二人看著沫申大快朵頤,摸著圓滾滾肥嘟嘟的肚子還不忘把肉塞進(jìn)嘴里。
三人吃完,收拾一番便也離開。
正值午時(shí),春天的太陽暖和無比。
“好熱啊,能不能慢一點(diǎn),我還受著傷了!”
沫申滿頭大汗瘸著腿跑,追著前面兩道身影,大聲呼喊。
嵐雨墨很是驚訝,這老胖子看來是有點(diǎn)醫(yī)術(shù)。
昨晚雖然沒有把沫申打出內(nèi)傷,可這皮外傷下手可是不輕。沒想到居然就一個(gè)晚上和一個(gè)上午時(shí)間,這老胖子臉上的傷就好了,就剩被青蛐蟒咬的腿還有些瘸而已但速度卻絲毫不慢。
微風(fēng)徐來,酒旗招動。
“快一點(diǎn),等等到前方酒館休息一下,吃點(diǎn)東西?!背幉亮艘幌骂~頭的汗水道。
聽見有東西吃,沫申提起勁,跑得飛快,牽扯全身肥肉抖動。
一座肉山在前,嵐楚二人落在其后,浩浩蕩蕩。
沒一會兒。
“店家,上酒!”沫申把桌子拍的啪啪作響道。
“好的...”
“客官,您稍等一下!”店家見此人滿臉肥肉橫飛,弱聲微微顫抖。
“小點(diǎn)聲,別把人給嚇壞了?!背幜R道。
環(huán)視四周,木頭做的小棚,棚旁一根酒旗搞搞掛起,棚內(nèi)外四張木桌,人各穿著不同稀稀拉拉二三成坐,低頭喝酒,不言不語??赡苁勤s路累了,楚軒便不在關(guān)注。
許久,酒還未上。
“快點(diǎn)!店家,酒怎么還不上?”沫申再一次催促道。
“來了,來了!”店家一手拿著一壇酒,一手拿著三個(gè)大碗走來。
“砰”
酒壇和碗放在桌子上,沫申揭蓋倒酒。
“好酒!好酒!”
見沫申大口喝酒贊道,楚軒也倒了一大碗。酒入傳腸過,大聲夸嘆:“店家,好酒,好酒!”
店家是一個(gè)老人,身體看似孱弱,但楚軒知道看人不能虛有其表,就剛剛那一手提酒而步伐沉穩(wěn)不亂就能知道這老伯手上怕是也有幾分力氣。
店家老伯聽見楚軒夸贊,露出滿臉笑容,老伯笑得很淳樸很燦爛,一張老臉像只有出了遠(yuǎn)門到了荒郊才能瞅見的大片蘆葦叢,可能談不上旖旎或者壯闊,卻有著自己的情懷。如一壇子塵封許多許多年的老酒。
“好喝就行,好喝就行!”
三人喝著正歡,只見幾輛馬車來到,馬車比其他普通馬車更為豪華,車窗和車門都是一聯(lián)錦繡,木窗上的雕刻也頗為講究。為首馬車下來了三人,一個(gè)男子,一個(gè)女子,一個(gè)小孩,皆身穿錦繡,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大福大貴之人。
男子一表人才溫儒爾雅,女子漂亮大方端莊賢惠,就連小孩也是可愛無暇穿著得體。
“起來,沒看見我家大人來了嗎?還不趕快讓座?”
主子還未說話,奴才就已出口。
楚軒三人被盯上也確實(shí)有些原因,除了嵐雨墨穿著得體,在看沫申衣服破破爛爛。楚軒也好不到那里去。這里一共也就四個(gè)小木桌,其他人看似不好惹。
柿子專挑軟的捏,奴才做法卻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