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影幽與御龍九宸一同回到夢家,二人來到庭院,品茶賞花。任影幽驀地瞥見一朵紅花,想去一探究竟,說來也是怪異,自從穿上那紅色衣服后,她就對紅色偏愛到執(zhí),也不知為何。御龍九宸也極是嬌縱任影幽,并且樂此不疲?!板?,我去看看那紅花。”說完不等御龍九宸回答,便不見蹤影。
“二哥,我們來了?!甭犚娝绝櫼輪咀约?,御龍九宸一回眸,便看見風(fēng)以羲等人都紛至沓來?!岸?,怎就你一人?小嫂子呢?”司鴻逸納悶:“平日里二哥可是半點都不肯與嫂子分離的。今日怎樂得一人?”御龍九宸輕抿了一口清茶,不動聲色的說:“來了啊?!?p> 司鴻逸呆若木雞,杵在原地,風(fēng)以羲驚駭不已,一時失態(tài)將面前的茶水打翻,顏舒微和夢子兮只是剎那間的訝異,頃刻便恢復(fù)正常。司鴻逸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任影幽,結(jié)結(jié)巴巴重復(fù)道:“你,你,……”連連后退數(shù)步,一時不察跌坐于地,任影幽噙著一抹攝魂勾人的笑,驚艷了眾人的心房,攜帶幾分興味道:“小逸子,我就這般可怕?”
“不,不,你,你真的是,是小嫂子?”御龍九宸邪魅一笑,搶先回答:“如假包換?!憋L(fēng)以羲恍然大悟道:“你,之前是幻顏了?”而后嘲諷一笑,是啊,御龍九宸是何許人也,怎就偏頗了任影幽呢?任影幽看著風(fēng)以羲,點頭:“是,但我也是不得已為之,我很抱歉?!憋L(fēng)以羲苦笑一下,自己從不自認(rèn)是貪圖美貌之人,可今日才覺得自己是真的自視清高了。他還能怎么辦呢?自從那驚鴻一瞥里的媚骨風(fēng)情流眄時,他的心早已淪陷到深淵萬劫不復(fù)?!安槐乇?,事關(guān)重大,的確不應(yīng)拿命玩笑?!憋L(fēng)以羲強裝平靜回答,心里酸楚卻是不堪入目。
“影兒,我們走吧。”御龍九宸伸出手,任影幽把手放上去,“我們?nèi)トゾ突兀銈兒煤猛嫜??!比斡坝臎_眾人眨了眨眼睛,那一抹俏皮里摻雜的魅惑,連顏舒微覺得自己身為一女子都渾身發(fā)酥,莫要說世間男子了。
二人又再次來到桃林,“影兒,我現(xiàn)在要同你說說你修煉之事?!比斡坝牧⒖陶笪W埦佩访嗣斡坝牡念^發(fā),說道:“一入霸道,唯我獨尊。當(dāng)然,在霸道之上,還有王道、帝道、皇道、圣道。但迄今為止只有母神和第一父神達(dá)到了圣道的境界。”“第一父神?你父神?”“不,不是他,在他之前的那位才是令我等敬畏的始祖父神。”任影幽繼續(xù)深究:“那第一父神和母神現(xiàn)在身在何方?”御龍九宸搖頭道:“無人可知?!薄昂冒?,那你接著說我修煉之事吧?!庇埦佩费鄣茁舆^一絲悵然,說道:“影兒,雖然你身上氣勢足夠,可是你之前修煉武功與法術(shù)門類太雜太繁,加上你修煉的法術(shù)太過無欲無求,實則是與霸道之術(shù)相克的?!薄澳俏??”御龍九宸于心不忍道:“我可以施法幫你壓制你之前修煉的法術(shù),不過整個過程中你會痛不欲生,仿若洗髓換血,我怕你,承受不住?!?p> “那你呢?會有什么后果?御龍九宸,我希望你據(jù)實坦言,如有半分隱瞞,昔前盟誓全數(shù)作廢。”任影幽知道世間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天時地利人和偏叫她盡數(shù)占全。御龍九宸喜憂參半,他的影兒永遠(yuǎn)都是那么聰明伶俐,喜如此憂亦如此?!爸黧w之痛,輔體加倍。”御龍九宸沉重的回答。“什么?還有其他法子嗎?”“除此之外,并無他法。正因如此,窮極古今,能修煉成霸道的不過寥寥數(shù)人?!比斡坝闹挥X人生竟然是如此荒唐殘酷,她真的不想,用御龍九宸的切膚之痛換取她遙不可知、滿是變數(shù)的未來。
“?。 比斡坝乃查g覺得好像剝皮抽筋一般,痛徹得讓她想發(fā)瘋?!坝皟海耢o心?!比斡坝臎]料到御龍九宸竟然猝不及防的就這樣開始,她何嘗不知這份深情,既然已經(jīng)無法拒絕,那就絕不辜負(fù)。于是強忍痛苦,漸漸進(jìn)入修煉狀態(tài)。
日暮西薄時分,一道金光乍現(xiàn),直沖上九重霄,震得天地為之一顫。仔細(xì)一看,那金光竟是從任影幽身體發(fā)出的,隨之二人雙雙暈倒在地。月字成缺時,一道黑影忽爾浮現(xiàn),帶走了不省人事的兩人。
“宸!”任影幽驚醒,覺得自己渾身酸痛,沒法動彈?!爸ㄑ健币宦暎簧碇谏屡鄣哪凶幼吡诉M(jìn)來,只見他朗眉星目,豐神俊朗,英氣逼人。任影幽眼底滿是防備,可奈何自己動彈不了,急聲道:“你是何人?”見那男子不發(fā)一言,卻一步步逼近,任影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心里忐忑不安,奈何實在提不起力氣,只能任人宰割。不料那男子卻是慢慢扶起任影幽,盤膝而坐。突然一股清爽之氣傳入身體中,任影幽覺得自己舒緩頗多?!盀楹尉任??”任影幽狐疑問道。默然無聲,良久之后那股清流戛然而止,那男子噴了一大口血,任影幽輕倚床欄,眉目間的擔(dān)憂委婉傾蕩。
“說話??!”任影幽止不住呵斥,“呵呵。”見那男子兀自開笑,“你笑什么?”“你生氣的樣子真真可愛?!薄澳悖宜烂??”任影幽本是生出了淺淺的些許感激之情的,沒曾想這男子衣冠楚楚的表象剝落后,竟是個十足十的登徒浪子。“抱歉,我叫第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