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為了證明許嘉鳴選擇說唱是個錯誤的決定,在這比賽前期,大家都在爭分奪秒練習的時候,許嘉鳴急性闌尾炎,被急救車拉進了醫(yī)院里。
從痛到昏厥到睜眼,好像只是做了一場夢,一場讓人輕松的夢。
印象還停留在莫宇賀急切的呼喚,眼前站著的卻成了許久不見的靳辭。許嘉鳴有氣無力地問道:“我怎么了?”
靳辭很嫌棄地說道:“急性闌尾炎。醫(yī)生說痛到昏倒的還比較少。你也太虛了吧?”
“你來試試啊!”進了大廠,和能力一起齊頭并進的就是脾氣,許嘉鳴居然敢對靳辭吼了。
念及小崽子剛做完手術,靳辭還比較仁慈,沒和他一般見識,而是說:“那你好好休息休息。”他坐在床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小崽子閑聊,“你和莫宇賀的關系真是不錯啊。你一生病,莫宇賀都要擔心死了。一直等到你手術做完了才走,還有季澤涵、唐恒他們也都來了,另外還有一個叫何尛的……”
“云君呢?”雖知打斷別人說話不好,可靳辭在這里絮絮叨叨,總也說不到許嘉鳴最關心的人身上,這讓許嘉鳴這個暴躁的病患很著急。
“哎,我發(fā)現(xiàn)你真的是越來越膨脹了?!苯o瞪起眼來,“你怎么一天天就云君云君的,你怎么搞的???我們送你是去參加節(jié)目,是讓你去學習的,你怎么還沒以前懂規(guī)矩了呢?”
為了表現(xiàn)自己是懂規(guī)矩的,許嘉鳴這次等靳辭說完了,自己才說:“我要見云君!”
“云君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別煩她?!苯o緩和了語氣。
許嘉鳴好奇:“她怎么了?”頓了頓,他問:“是不是那個楚景然欺負她了?”
也不知許嘉鳴在里面怎么還能做到消息那么靈通,靳辭挺詫異的,但也沒多問,就道:“是差點被欺負,但沒欺負成?!?p> “什么意思?”許嘉鳴完全是要刨根問底的架勢,“他們倆是不是沒在一起啊?”
“是,沒成?!被卮鹬?,靳辭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太多,在背后議論云君的感情,不太好。于是,他忙擺手:“你怎么那么多問題???”停頓三秒,他愣愣地盯著許嘉鳴,問:“你為什么笑得那么猥瑣?”
你才猥瑣!你全家都猥瑣!
許嘉鳴沒精力和靳辭瞎掰扯,斬釘截鐵:“我要見云君!”
“你這孩子怎么那么軸呢?我不是和你說了,云君心情不好嗎?”
“我就是要見云君!”
哼哼,我是病患,難道還不能任性一回嗎?
“我要見云君!”許嘉鳴耍起橫來。
“要是見不到云君,我就痛死了!”
“我就殘疾了,不能比賽了!”
“看不到云君,我就要退賽!”
“我要是退賽了,公司就不賺錢,就要倒閉了!”
“公司倒閉的罪魁禍首就是你!”
……
*
經(jīng)了楚景然這一役,云君元氣大傷,窩在家里好些天都不愿意出門。燕城下了兩次雪,小小的雪粒,四處飄著,一如云君的心情,融在了塵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