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報案說有人非法侵入,惡意恐嚇?”……
進門的正是謝東陽。
他望著被男男女女圍在中間貌似柔弱的柳傾,眼中不免閃過一抹笑意。
不是他瞧不起這幾個柳家所謂的親戚,就沖這小丫頭能踹鬼的狠勁兒,對付幾個凡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不過,在看向那幾個人時,他的眼中卻布滿了寒霜。剛才他可是聽見了,這些人根本就是一群餓狼,還巴不得小丫頭去死。
謝東陽是個護短的人,既然“耗子”把妹妹托付給了他,就是他要護著的人了,哪兒容得旁人這樣欺負!
“這位同志,我們可不是擅闖,我們和這家是親戚,我娘是這小姑娘的親奶奶。是不是有人報錯了假案......”
柳南岳說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面前的竟然是個熟人。
“你?你不就是那個昊,昊子的戰(zhàn)友?”
柳南岳的臉色變了變,心里叫著糟糕,可很快便換了一張笑臉:
“你看看這事兒鬧得,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您當(dāng)初在我家救了我大侄女,算是咱們家的大恩人了。想必我們家情況您也是知道的。這不咱們這回是特意過來看看大侄女嗎。結(jié)果小丫頭誤會了,正發(fā)脾氣呢。這不就打錯了電話嗎,讓您白跑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p> 這時候方蘭翠和崔紅英也認出了謝東陽。
這可不就是當(dāng)日在他家里差點兒掀翻了靈堂的那個人嗎?
說來說去,要不是他多事,那臭丫頭就死在棺材里了,一了百了,也不會在外面鬧這么多的幺蛾子,說到底,這倆人可不就是一伙的嗎?
崔紅英不敢說話,方蘭翠可不管那一套,張嘴就罵:“別以為你們?nèi)硕辔揖筒桓伊R你了。你算什么東西來管我家的閑事。當(dāng)娘的來自己兒子家,哪個敢說半個不字?就這個不要臉的小娼婦還敢報案?老娘今天就把她帶回去好好收拾收拾!”
說著,方蘭翠就要上前去抓柳傾。就在這個時候,聽見那個男人不疾不徐道:“本來柳秀的問題不大,她不過是個從犯,又沒成年。查明情況之后,最多也就關(guān)兩天就會放出來了。可是你們作為嫌疑人家屬,這樣對受害者鬧上門來,又是威脅又是恐嚇,這問題的性質(zhì)可就變了。我們警方很有理由懷疑這件事的背后還有其他更深層次的原因。有關(guān)于這個案子......”
謝東陽還沒說完,柳南岳就一把抓了方蘭翠的手,訕笑著沖謝東陽點頭哈腰道:
“不好意思啊,謝同志,今天我媽的身體不太舒服,我這就帶她去醫(yī)院檢查檢查。那個大侄女啊,飯就不用準(zhǔn)備了,我們一會兒從醫(yī)院出來就回去了。你自己在家多小心,自己照顧好自己啊,有事打電話回來,大伯一定盡我所能的幫你解決。行了,別送了,不送啊。”
說完,他拉著自己老娘,拽著自己媳婦,一行人逃也似的離開了柳家。像是身后有狼在追一樣。
柳傾看著抱頭鼠竄的幾個人,突然感覺天空分外晴朗,連空氣都無比清新起來。
“謝謝您特意過來一趟,幫我趕走了討厭的人?!绷鴥A一靠近謝東陽,就被他身上那股醉人的紫氣熏得美滋滋,樂淘淘,不覺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不過,她還是很疑惑:“可是,我記得我之前沒報案啊?您怎么知道我遇到麻煩了?”
柳傾是真被謝東陽驚著了,明明她剛才那么說只是為了嚇唬柳家人的,沒想到,下一刻謝東陽就真的出現(xiàn)在門口了,當(dāng)時可把她也嚇了一大跳。
謝東陽挑了挑眉:“走吧,上河村傳來消息,又有人要辦冥婚了?!?p> 柳傾的眼睛倏的睜得老大。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柳傾和謝東陽,還有兩個跟著的人一起趕到上河村的時候,正看到一群人在山上挖墳。
自從知道自己曾經(jīng)被方蘭翠賣給過一個死人,柳傾就對那個經(jīng)手人有種深深的厭惡。
差一點兒自己就真的入土了,想想那黑漆漆冷冰冰的地底,柳傾不覺打了個哆嗦,更想貼謝東陽近近的了。
等到了現(xiàn)場,柳傾一眼就看到了正中間一個身著道袍,正在四處撒符紙的人。
那人大概四十幾歲,長得五大三粗,皮膚黑而粗糙,五官也很普通。如果不說他是個修行的人,就這個樣子放在人堆里,那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甚至前一刻他可能還拿著鋤頭在地里忙活,和現(xiàn)在這場合,這做派,這身份都十分違和,讓人看了就覺得十分別扭。
“怎么樣?看出什么來了嗎?”謝東陽突然小聲在柳傾的耳邊問道。因為這里有些吵,他只能湊近了和柳傾說話,嘴里噴出的熱氣卻成功的讓柳傾的耳朵紅了起來。
柳傾深吸了兩口氣,深深為男人身上好聞的紫氣陶醉了一把,感覺了一下自己身上那正在瘋狂運轉(zhuǎn)的靈力,這才抬起紅撲撲的臉蛋兒望向了謝東陽,更是趁現(xiàn)在這不可多得的好時機,示意謝東陽湊近了再說話。
謝東陽沒多想,果真將頭低了下來。登時,那濃郁的能將人熏醉的紫氣便撲面而來。柳傾表示,這一刻,給她個神仙也不換??!
“那個人有些不對勁,似乎神魂不穩(wěn)?!绷鴥A抓著謝東陽的袖管,還想要再說點兒什么的時候,謝東陽卻直起了腰。突然被打斷的柳傾表示,她還有很多話沒說呢,給她機會,她能發(fā)表一個八小時的演講……
謝東陽想了下,便帶著眾人離開了。
柳傾看向身后的墓地,又看看謝東陽,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等坐上了車才聽他又道:“如果是你說的情況,我猜今天晚上才是他真正要行動的時候?!?p> 柳傾的眼亮晶晶望著謝東陽,很想說,這位大哥,你怎么連神棍的活也管???
幾個人并沒有真的離開上水村。他們將車開出了村子后,就把車藏進了一個鄉(xiāng)村辦的小型加工廠里。一直到月上中天,他們才步行回到了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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