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打架
陶錚說著,他往自己的腰間一拍,登時又出現(xiàn)了兩個厲鬼。和剛才的那一個一起,同時向著柳傾撲了過來。
柳傾心下一沉,小心應(yīng)對之余,摸索了半天,才從自己的空濛戒中摸出了一柄桃木劍來。
那桃木劍賣相極差,看起來破破爛爛的,甚至劍身都已經(jīng)開裂,像是連桐油都沒舍得上過似的,甚至還能看到黑焦焦像是被火燒過的一大片痕跡。
柳傾看到這樣的武器,苦笑兩聲,心里暗暗將這空濛戒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這戒指簡直摳門到家了,明明是自己轉(zhuǎn)世前就有的東西,卻只肯在她危難時吐出這樣一件東西來,擺明一副嫌棄她的樣子。
柳傾現(xiàn)在人微言輕,也只能抓了這把破破爛爛的桃木劍先用著,卻沒想到這一上手,卻是立馬覺出了它的好處來。
這竟是用千年雷劈桃木制成的桃木劍,也許曾經(jīng)的她從來看不上這樣的東西,可現(xiàn)在的她用這個就太合適了。
這桃木本就經(jīng)過了天雷劫僥幸活了下來,更是活到了千年以上,本身都能化身成妖了。對付惡鬼那簡直不要太霸道。只要那臟東西沾上,就會是一道電擊,簡直不要太酸爽。
對面三個厲鬼倒也不是好惹的,也不知道被這個陶錚喂了多少血食,長相一個比一個丑,怨力卻是一個比一個強(qiáng)。
一共是兩個男鬼一個女鬼,每一個身上都背負(fù)了極重的因果。這要是拉到地府,壓根都不用審判,直接就得被業(yè)火燒干凈了。
他們雖然懾于柳傾桃木劍的威力,卻受不了柳傾這純陰女子身上的血肉對他們的誘惑,哪怕被打得嗷嗷怪叫,可就是不放棄的攻擊,讓柳傾不得不打起了全部精神來應(yīng)對。
兩個男鬼還好應(yīng)付,只是那女鬼一頭伸縮自如的長發(fā)極是難纏,配合著那第一個吊死鬼的長舌頭不停偷襲騷擾,搞得柳傾頭大如斗。
陶錚卻是越發(fā)對柳傾感興趣了,能找到一個純陰之女已經(jīng)不容易,更何況這女人還是個天師,他眼中閃過志在必得的精光,舔了舔嘴唇,干脆又放出兩個厲鬼來。
柳傾一見眉頭便皺了起來。她畢竟才得了靈力不久,如此車輪戰(zhàn)下去,哪怕她仗著有轉(zhuǎn)世前的經(jīng)驗(yàn)和利器之便,也難保不會吃虧。
形勢對她很不利??粗翘斟P陰測測的樣子,柳傾索性直接放棄了幾個厲鬼,提著劍便沖著他沖了過去。
陶錚唇角始終勾著淡淡的笑意,他可沒將這乳臭未干的小天師放在眼里,甚至還張開了雙手,像是在等著柳傾投懷送抱一般。
只是,他沒想到,柳傾攻擊他只是虛晃一槍,卻是直接一個虛招,沖到了那個陣法的外圍,目標(biāo)明確的一劍刺在那防護(hù)罩的光幕上……
陶錚氣得哇哇大叫,他是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個小丫頭給耍了。
只是心里也在驚訝,就是這一下,竟然真的將他費(fèi)心安排的隔絕陣法給破了……
柳傾的劍所劈開的位置,就像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以這一點(diǎn)為圓心開始慢慢向著外圈裂開了無數(shù)細(xì)小的裂縫,隨著時間的過去,裂縫越來越多,終于不堪重負(fù),分崩離析。露出了里面略有些狼狽的三個男人。
至于剛才還在叫囂的那么多鬼怪,道士僵尸,陰鬼幡這些東西,竟都消失得干干凈凈,灰都沒剩下一點(diǎn)兒了。
“這不可能!不可能!”陶錚蹬蹬后退數(shù)步,險些沒跌倒在地。實(shí)在是,今天他付出的東西已經(jīng)是他絕大多數(shù)的收藏了,本來以為十拿九穩(wěn)的局面竟然被人破壞得干干凈凈,也就是說,他這一次損失大了。
而此刻的柳傾卻已經(jīng)乳燕投林一樣撲到了謝東陽的懷里,嬌滴滴撒著嬌:“嚇?biāo)牢伊耍≈x哥哥……”
在謝東陽眼中的柳傾是真的被嚇壞了,讓他很自責(zé),怪自己太魯莽,竟然低估了這件事的嚴(yán)重性,竟將小丫頭一個人丟在了外面的險境,更加被她以一己之力破開了這個難搞的陣法,救了大家。
這讓謝東陽有些內(nèi)疚,更有些感激。他并不覺得小丫頭的反應(yīng)過大,反而是輕輕拍著她的背,好聲好氣安慰了起來。
實(shí)際上,戲精本體的柳傾卻貪婪的沐浴在小哥哥紫氣馥郁的懷里,享受著那透體的舒坦,把已經(jīng)枯竭的丹田迅速的填滿,再填滿……心里感嘆著,原來小哥哥也是位天師,真是失敬!失敬了!
旁邊的陳冬和畢晨:……
被耍的陶錚和眾鬼:……臉呢?……
謝東陽對著陶錚怒目而視,“知道你不要臉,沒想到你竟墮落到欺負(fù)個小姑娘的份兒上,今天要是不把你抓回去,都對不起當(dāng)年你送我的禮物。”
說著,謝東陽將柳傾輕輕推開:“小心些,讓畢晨保護(hù)你?!?p> 話沒說完,人已經(jīng)沖了出去。他自己對上了陶錚,而他丟出的一支判官筆則劃出了數(shù)道虛影,向著那幾個厲鬼而去。
柳傾瞪大了眼,看著帥氣小哥哥如猛虎下山一樣大開大合的和那陶錚對打。完全是一副壓著那人揍的局面。只是這樣看著就讓人覺得熱血沸騰,十分解氣。
而另一邊被判官筆和陳冬追著打的幾個厲鬼也是哀嚎陣陣,眼看著就要魂飛魄散了。
不料陶錚卻也是個狠人。一咬牙從懷里摸出了一把爆裂符,分別沖著陳冬和柳傾這邊丟了過來。
柳傾嚇得一個激靈,還不待反應(yīng),就被一個溫暖的身體抱在了懷里,在地上滾出了老遠(yuǎn)。
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過,柳傾連根頭發(fā)絲都沒傷到,卻聽到頭頂?shù)娜顺脸恋膼灪吡寺暋?p> “謝哥哥,你受傷了?”
柳傾想抬頭卻被謝東陽按住了頭,同時一粒藥丸被塞進(jìn)了她的嘴里:“閉氣,這里面摻了毒煙。”
柳傾默默吞下了那粒藥丸,唇上甚至還能感受到男人那稍顯粗糲的指腹帶給她的那種麻酥酥的感覺,就這樣靜靜的窩在馥郁的紫氣環(huán)抱之中,那種感覺讓她神清氣爽,渾身舒暢。可是莫名的,她的心里卻有些虛,心慌慌的總有種沒著沒落的感覺。
就這樣又靜靜待了片刻,柳傾輕輕抬起了頭,這才發(fā)現(xiàn),頭頂帥氣小哥哥的臉竟然一片慘白,虛汗直流,這下可把柳傾嚇壞了,伸手在空濛戒里又開始掏啊掏啊,終于掏出了一瓶藥丸,她也不管是什么了,倒出一粒就塞進(jìn)了謝東陽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