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死了
柳傾自然是回不來的。她這會兒特意去找了一家有名的飯店,打包了一大堆好吃的帶去了市局。
站在門口往里面瞧,只覺得今天這里忙忙碌碌,跟自己想得一點不一樣。
這么晚了,早就過了上班時間,竟然還有這么多人在加班,很明顯是發(fā)生了什么大案子吧。
柳傾深吸了一口氣,想到要打聽那兇手的事情,還是抬腳走進了燈火通明的大廳。
一個年輕的警員看到進門的柳傾愣了下,遂走上前來詢問。聽說是來給謝東陽送飯的,當即表情就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后來干脆理也不理柳傾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柳傾越發(fā)奇怪了。這給朋友送飯,很招人煩嗎?還是說借調(diào)來的謝東陽名不正言不順,在市局的地位已經(jīng)這么尷尬了嗎?竟然連有人送飯都不被允許了嗎?
卻不想旁邊過來一個嚴肅的中年大叔,冷著臉對柳傾不耐煩道:“你這個年紀的孩子,心思應(yīng)該多用在學(xué)習(xí)上,不要整天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今天大家都在忙,也沒人幫你送東西,你還是帶著這些回去吧。謝同志已經(jīng)吃過了,也沒時間見你。你趕緊走吧!”說著,甚至還推了柳傾一把,差點把柳傾手里的盒飯打翻了。
柳傾一陣無語,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一絲慍怒來。想想這畢竟是小哥哥工作的地方,還是壓下了心頭的怒火。
想想陰鬼幡里的小鬼,她只得忍著氣,摸出了手機給謝東陽打了個電話。
不過五分鐘時間,謝東陽就黑著臉走了出來。
“怎么自己過來了?我本來打算讓畢晨去接你的。”說著話卻是接過了柳傾遞過去的飯盒。
房間里頓時一片噤聲,要知道剛才還有個漂亮女人被謝東陽的助手毫不留情的罵走了。想不到這個小姑娘倒是個有手段的,竟然讓這個空降的冷面神親自出來迎接了。
柳傾卻沒注意到旁邊人的表情,只看著謝東陽那有些憔悴的臉皺起了眉:“那個人還在找你麻煩嗎?”
謝東陽愣了下,想到什么后嗤笑了聲:“不足為慮?!?p> 說著,示意柳傾跟上他:“正好你過來了,幫我們辨認一下吧。”
柳傾一愣,隨即想到了那個今天看到的兇手身上。
果然,當看到死成了一攤泥一樣的人,柳傾的心里頓時咯噔一聲。
陰鬼幡里的小鬼似乎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在陰鬼幡里急得直跳腳。
柳傾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
這里是市局臨時停放尸體的地方。沒有外人,但是也不知有沒有監(jiān)控。
柳傾用眼神示意謝東陽,將手里的三角小旗子亮出來給他看了看。
謝東陽了然,沖柳傾點了點頭。柳傾這才放心的將已經(jīng)急不可耐的小鬼放了出來。
小鬼一出來就撲到了那男人的身上,連踢帶咬的,眼看著煞氣都漲出了一大截了。被柳傾一捏輕輕拎到了自己面前。
“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這死的夠慘了,連魂魄都被勾走了,不是被邪師煉了,就是被惡鬼吞了,這可是真正的魂飛魄散了?!?p> 小鬼抽抽搭搭點了點頭,兩行鬼淚順著小鬼的小嫩臉流了下來。柳傾眼疾手快,急忙用瓷瓶接了,小心翼翼將鬼淚收了起來。
“謝謝你,我這回沒什么遺憾了??梢苑判耐短トチ?。”小鬼說著,仰著頭看向柳傾:“那個小屁孩,你告訴他,以后等我轉(zhuǎn)世了,再見他的時候,我會還給他多多的玩具,我還要和他做朋友的?!?p> 柳傾莞爾,沖著小鬼點了點頭,睜得謝東陽的同意,柳傾便直接在這里念起了往生咒??粗」肀谋奶M了鬼門,柳傾長嘆了一聲,收了陰鬼幡。
雖然身上暖洋洋的,全是剛收到的翻倍功德的獎勵,可她心里還是覺得有些別扭。
“你說,他怎么就死了呢?還是個被勾了魂魄的?”
謝東陽冷著一張臉:“我們查了那個背后的人,沒有問題,叫常平安,是玄真宗的人,人是有些本事,雖說有些夸張的成分,但是也是在規(guī)則之內(nèi)的,并沒有觸犯法律。和司衡川還是同宗。”
柳傾一愣。心里不禁又是一陣鄙夷?!肮唬湍切账镜恼从H帶故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p> 既然是修道之人,難道看不出這人身上纏滿了孽債,還刻意用符箓幫著他壓著煞氣,放在自己眼皮底下重用。這樣的修道之人,能是什么好人?
“不對啊,姓司的就沒插手管這案子嗎?”柳傾真是奇怪了,這明顯是非正常死亡案件,難道姓司的會放任外人摻和進來?
“哼!”謝東陽冷哼一聲:“這次是他不得不避嫌?!?p> 柳傾眼睛瞪得老大,看著謝東陽露出一臉崇拜的表情:“你這回不藏著掖著了?”不是一直裝普通人的嗎?
謝東陽看著柳傾一臉八卦的樣子有些無語:“我又不是刻意瞞著的,本來就是過來秘密調(diào)查一件懸案,現(xiàn)在已經(jīng)驚動了玄門,自然是瞞不住的了。”
“什么案子?。俊绷鴥A就一直好奇,自己前世壓根沒見過謝東陽,哥哥說他是借調(diào)過來的,那就肯定不是長期的,現(xiàn)在想想,柳傾還有些奇怪呢,到底是什么案子需要動用帝都的精英過來調(diào)查的。
不過很快柳傾便看出了謝東陽猶豫的神情,遂笑道:“算了算了,不方便就別說了。說說這個人吧?!?p> 謝東陽似乎是松了口氣,看向那尸體時又皺起了眉頭:
“人是死在自己家里。是下午五點被發(fā)現(xiàn)的,說是中午十二點準時下班回的家,下午有人去找他吃飯時,發(fā)現(xiàn)門沒有關(guān),進去就看到了這樣的,他!”
柳傾撇了撇嘴角:“這么說,和它的主人沒有半點關(guān)系嘍?!?p> “對,常太平是中午十一點看完了最后一個病人就離開了,而且是回他的宗門,離這里兩千公里,他沒有作案時間?!?p> 柳傾挑了挑眉,知道這些只是正常情況下的判斷,常太平是修士,有太多的手段遠隔千里殺人了,這個作案時間對他根本不成立。她在意的是:“難道是我打草驚蛇了?”
“不,應(yīng)該是他身上的陽氣和煞氣被吸干凈了?!?p> 謝東陽的表情十分嚴肅。神色間透著一股戾氣。
“你是說對方在煉……”
謝東陽戴上了手套,在那人軟綿綿的身體上捏了捏,手指停在他耳后的位置。將他的頭轉(zhuǎn)了個方向,露出了藏在它耳后的一個十分細小的針孔。
“喪魂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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