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渡藥房內。
于熊那龐大的身體正坐在房間中間,兩邊站著一排巨鯨幫的人,于猖赫然在其中。而作為藥房的正主柳青泉正跪在于熊的面前。
于熊喝了口茶,看著柳青泉道:“柳先生,看在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那個膽大妄為的小老鼠被你藏哪去了?”
柳青泉抬頭看了他一眼,又重復了一遍先前的言語,“他今天早上與我辭行,我也不知道他上那兒去了?!?p> “你放屁!那家伙早不走晚不走偏偏這時候走,一定是你通風報信了,爹爹當時就不應該信你會把他交出來。”
不等于熊開口,于猖已然咆哮起來,自己的老巢被王平翻了個底朝天現(xiàn)在罪魁禍首居然沒影了他的心情自然好不了。
于熊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喜于猖貿然打斷自己的話,但其說的也不無道理。
前天他單獨找過柳青泉,想念在多年的情分上給他一個機會讓他把王平引出來,省時省力。沒想到這老家伙居然不知好歹的把王平放跑了。
“夠了于猖,柳先生是你的長輩你怎么能對他大聲呵斥?快道歉?!?p> 于猖睜大了眼睛剛想問憑什么就被于熊那犀利的眼神嚇了回去,不情愿的沖柳青泉拜了一拜,“對不起!”
柳青泉別過臉去不去看他,把于猖氣得夠嗆。
于熊點了點頭,又道:“柳先生,雖然犬子說話無理但其所說的并無道理,我也不怪罪你的告密之罪,那人既然是從你這走的想來你一定知道其離開的方向,只要柳先生你帶路讓我們找到他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我也會讓犬子不在騷擾你的孫女,怎么樣!”
柳青泉還是搖頭。
于熊一拍椅子,轟然作響,從中穿出不在客氣的言語,“柳青泉,你可知道你這個舉動是在找死!別以為對我有恩我便不會殺你,我于熊可沒那么迂腐。”
柳青泉微微抬頭,正視著于熊道:“你于熊什么性格我自然清楚但事實就是如此,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要殺要剮悉聽尊便?!?p> 心中柳青泉感嘆一句,“青青,爺爺看不到你最后一面了?!?p> 于熊極怒反笑,“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你就去死吧!”
話音剛落,柳青泉蒼老的身體突然橫飛了出去。而于熊那龐大的身形則出現(xiàn)在了柳青泉剛才的位置。
收回手,于熊說了一句,“回幫!”便自顧自的向藥房外走去。
身后一幫手下緊隨其后。
于猖臨走的時候還朝柳青泉踹了一腳,罵罵咧咧的走了。
而柳青泉橫飛出去的時候正是青青吐血昏迷的時候。
不知過了多久,藥房外突然一個人影閃過,見藥房大門大開卻無人看守那人影便知自己來晚了一步。
一進藥房,那黑衣人便發(fā)現(xiàn)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柳青泉。
黑衣人趕忙走了過去把柳青泉翻了過來,見柳青泉胸口塌陷黑衣人不由得罵了一句,“好狠的于熊。”
探了探柳青泉的鼻息,黑衣人驚喜的發(fā)現(xiàn)柳青泉居然一吸尚存。趕忙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從中到處一顆淡黃色藥丸,黑衣人眼中一絲不舍閃過便不在猶豫,起身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掰開柳青泉的嘴把藥丸塞了進去。
咕咚!柳青泉喉嚨一動,藥丸被其咽了下去。
短短幾個呼吸,柳青泉塌陷下去的胸口奇跡般地挺了起來,便是連蒼白的臉色都變得紅潤了起來。
也就在此時,王平的身影出現(xiàn)在藥房門口,背上是恢復清醒的青青。
走進藥房,一抬頭王平便發(fā)現(xiàn)柳青泉正被一個黑衣人抱著,見其不像是要害柳青泉,王平松了一口氣。
而背上的青青就沒這么冷靜了,看見昏迷的柳青泉青青頓時慌了,跳下王平的肩膀,哭喊著向柳青泉跑去。
那黑衣人微微一陣衣袖,青青頓時被一股氣勁掀飛。
王平趕忙接住青青朝黑衣人怒道:“你干什么?”
黑衣人看著王平道:“不想他死便讓這丫頭別哭了,柳先生受了重傷要靜養(yǎng)?!?p> 王平見黑衣人眼神清澈不像是在撒謊便點了點頭,蹲下身與青青解釋現(xiàn)在的情況。
青青聽到柳青泉受了重傷時哭得更兇了但知道了柳青泉要靜養(yǎng)便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王平拍了拍青青的腦袋又安慰了他幾句這才起身朝黑衣人走去。
看著抱著柳青泉的黑衣人,王平問道:“你是誰?”
黑衣人看了王平一眼,用王平熟悉的聲音說了一句話。
王平這才知道,但他好奇為什么她會來救柳青泉。
因為此人正是那時攔截于猖卻被王平截了胡的黑衣人,也是排浪幫幫主蘇霖!
蘇霖像是知道王平在疑惑什么,便說道:“柳先生醫(yī)術精湛,以前幫我看過病,我欠他一個人情?!鳖D了一下,她又道:“不只是我,可以說浪花渡所有勢力都欠過柳先生或多或少的人情,尤其是于熊。但卻沒想到竟是幫忙最多的人出手傷了他。”
王平沉默了下來,原來是這樣。隨后一股怒火在他心里燃燒了起來。
于熊居然敢如此恩將仇報,此人我必殺之。
就在此時,一聲呻吟,柳青泉蘇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