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兩旁站著兩個帶有戒疤的中年和尚。
見小和尚帶著王平到來,兩人趕忙走了過來。
兩人應(yīng)該是小和尚的師叔輩分,一見面便聲音質(zhì)問道:“慧智,你怎可來帶人來這?你忘了寺規(guī)了嗎?”
小和尚立馬縮了縮腦袋,說不出話來。
兩人轉(zhuǎn)頭看向王平,聲音略微緩和但仍帶著不容置疑的嗓音:“這位施主,這里是我昭國寺重地,香客是不讓靠近的,其余地方都是可以觀看的,所以請施主離開這里,到別出去吧!”
王平笑道:“佛教不是講究普度眾生嗎?怎么,連幾本經(jīng)書都不讓看,怎么普度我們?光靠嘴嗎?”
“這……”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怎么開口,王平說的不無道理,可方丈吩咐的事他們也不敢觸犯,開口解釋道:“施主,不是不讓你們看,只是我寺方丈正在其中瀏覽經(jīng)書,所以請諒解一下!”
“諒解,我非常諒解!只是能否容我跟你們方丈說一句話,之后見與不見我自會走!”
“這……”兩人對視一眼,勉強(qiáng)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施主請把,不過就只能說一句話,不然我們會被方丈罵的!”
王平給了他們個放心的眼神,兩人讓開道路,回頭再看時,小和尚已經(jīng)見機(jī)跑路了,不然他今天一頓毒打可是跑不掉的。
來到金黃色的大門旁,王平先是敲了三聲,然后不等里面回應(yīng)開口道:“城東五里山!”
門內(nèi)悄無聲息,王平也不著急,靜靜等待,就在兩個和尚要叫王平離開的時候,門內(nèi)一聲悶響:進(jìn)來吧!
王平微微一笑,在兩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推門進(jìn)了藏金閣!
一進(jìn)門,入眼便是數(shù)個書架,上面擺滿了厚厚的經(jīng)書。
一道聲音響起:施主,請上二樓來吧!
王平聞聲看去,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個木梯,抬腳走了上去。
上了二樓,這里沒有書架,不過經(jīng)書也不少,被放在一個小木桌上,木桌上還坐著一個頭頂有12個戒疤的老僧!
王平一驚,這佛教的戒疤就和武者的武道真意一般,越多自然就越厲害,看來這昭國寺的方丈果然不凡,可這么佛法精深的高僧為何會犯戒呢?
見王平上了二樓,昭國寺的方丈滿臉慈祥的看向王平,招了招手示意王平過了做到他的旁邊!
王平眨了眨眼睛,抬腿走了過去,然后盤膝坐下。
“果然英雄出少年,施主以不到束發(fā)之年的歲數(shù)就能有如此境界,不錯,不錯!”
昭國寺的方丈笑著說道。
王平一笑,謙虛道:“方丈說笑了,我這點(diǎn)境界怎敢在您面前施展!不怕別人笑掉了大牙!”
方丈搖了搖頭:“不可如此論,施主怎能和我這快入土的人比。只是不知施主來次所問何事?老衲多年參悟佛法也許能為施主解惑!”
“那感情好!”王平笑道:“那方丈便為我解惑位于五里左右的一座大山里為何有“山鬼”我可看過“山鬼”了,那明明是個人!”
方丈神情一頓,臉上的笑臉收了起來。
王平心中冷哼,我看你能撐多久!
“既然施主已經(jīng)見過劣徒,還沒有被他殺死,那老衲也沒什么可狡辯的,不錯,那山里的“山鬼”便就是我的弟子,慧清!”
“還請方丈為我解惑,貴弟子為何會變成這樣!”
方丈嘆了口氣,緩緩道來!
昭國城里有個昭國寺,位于城北,這是昭國城人都知道的,而還有一個地方,雖然意義不同,但同樣出名。那就是位于城南的清心齋。
這可不是人們想象中的書齋什么的,因?yàn)檫@個清心齋乃是青樓之地,只是名字文雅了一點(diǎn)。
不過也沒人想得那么不堪,其內(nèi)的青樓女子都是只賣藝不賣身,當(dāng)然,這只是對外稱!
一齋一寺相對而見,這也沒什么,雙方位于兩邊,相距這么遠(yuǎn),誰也管不到誰,可這事壞就壞在方丈十年前收取的一個弟子。
這弟子從小便在城南長大,十歲時方被昭國寺的方丈收為弟子,而這十年里難免會接觸一些男女之間的事。
這也就罷了,以昭國寺這佛光普照之地,就算再邪惡的人十年也能把他凈化。
取法號名為惠清卻不同,早年在城南生活時,有一次要飯被人打了個半死,然后被清心齋里的一個歌女所救,歌女當(dāng)時也不大,兩人便一見鐘情,可當(dāng)時小,兩人也不明白,只是瞧著對方心里歡喜,也沒發(fā)生什么!
可昭國寺十年里,惠清見見長大,終于是懂得了這份感情,要不是對惠清有救命之恩,方丈也就不會如此麻煩了。直接一刀兩斷來個痛快!
剃發(fā)為僧是要了卻塵緣,惠清在昭國寺帶了十年但卻有一件塵緣沒有了解,所以方丈放任惠清出寺了結(jié)塵緣方能回寺。
早就迫不及待想要見上那歌女一面的惠清趕忙答應(yīng),急匆匆的便跑了出去,向著清心齋跑去!
而那歌女卻以不再是那個小歌女,現(xiàn)如今已是清心齋里的頭牌,聽她唱歌的達(dá)官貴人都可以排到城外去!
所以惠清貿(mào)然去見那個歌女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灰。還被前去聽曲的達(dá)官貴人派人打了出來。
至于那個歌女自然認(rèn)出了惠清,只是當(dāng)時正在唱曲根本無法開口,不然惠清會被打得更狠!
等一曲作罷,歌女急忙告急身體不適,明天再唱。那些達(dá)官貴人那里肯干,被逼無奈歌女又唱了一曲。所以等到歌女找到惠清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
看著地上鼻青臉腫的惠清,歌女心中心疼不已,但口中卻道:“你為何來次,既然已經(jīng)剃發(fā)為僧,便好好念你的佛經(jīng),來這骯臟之地不怕壞了你的修行?”
惠清抬起頭,眼神溫和道:“不怕,師傅讓我出寺了卻一樁塵緣,所以我就來了?!?p> “塵緣?”歌女笑道:“你在這里有什么塵緣,說是不是寺廟里待悶了,所以偷跑出來的?”
惠清搖頭,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看歌女!
歌女被他看得臉紅,突然眼珠一轉(zhuǎn),“既然是了卻塵緣,那你現(xiàn)在是不是就不是和尚了?”
惠清猶豫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
歌女立馬興奮的跳了一下,一把拉起他:“既然這樣,那你跟我來,我?guī)闳ミ^好地方?!?p> 然后歌女便帶著惠清來到了一家酒樓,惠清喝了平生第一口酒,然后便陷了進(jìn)去!
偷偷跟在后面,連自己心愛的弟子被打都沒出現(xiàn)的方丈嘆了口氣,默默的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