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國寺內(nèi),方丈揮手遣退眾人。一旁的監(jiān)寺剛想說話就被方丈打斷!
“你們退下,惠清的事我自有決斷!”
監(jiān)寺郁悶的嘆了口氣,惡狠狠的瞪了惠清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其余和尚見此也轉(zhuǎn)身離去,個干個的去了!
方丈帶著低頭不語的惠清一路來到大堂。
走到佛像面前,方丈取出三根香,點燃后拜了三拜,插好香,便站在原地看著佛像沉默不語。
惠清也不說話,他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失了分寸,盡管如此,他心中還是有些怨恨方丈,因為此時他已經(jīng)錯過和歌女的約會了。心中有氣的惠清低著頭,根本不理方丈!
方丈見此,心中失笑,口中冷哼一聲:“惠清,如大堂,見佛祖為何不去拜見?剛出去幾天你就忘記我的教誨了嗎?”
惠清抬起頭看著依舊背著手觀看佛像的方丈,扭著性子做完了他已經(jīng)成為習慣的事情!
方丈又道:“惠清,你知道你今天犯了什么錯嗎?”
“不該出手傷及無辜,不該失去分寸,更不該傷及長輩!”
“哦?只有這些嗎?為師給你一個機會,你再想想?”
惠清肯定道:“師傅,惠清沒有了!”
“混賬!”方丈突然喝罵一聲:“沒有了?怎么沒有?那清心齋是什么地方?那是青樓,你一個和尚去青樓成何體統(tǒng)?”
“不是你讓我去的嘛!”惠清犟嘴道:“你說讓我了結(jié)塵緣,我自然就去了,這可是你說的,有什么不對嗎?”
方丈嗎眉頭一皺,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打在惠清的臉上,啪的一聲脆響,惠清直接被打懵了!在他的記憶里方丈還是第一次打他!
“出去幾天居然連最起碼的尊師重道都忘了,我看你還是別出去了,就在這里打坐念經(jīng),什么時候想明白了我再讓你出去!”
惠清跳了起來,“我不,你憑什么管我,花花姑娘正等著我呢,我要去找她!”
說話間惠清已經(jīng)退到了門口,下一刻就要跨出大堂!
就在惠清跨出腳步的一瞬間,大堂的大門瞬間關閉!
“不想明白不許出門,等你什么時候想明白了大門自會敞開!”
惠清一驚,趕忙轉(zhuǎn)頭看去,方才還站在原地的方丈早已不知去向,只有陣陣余音響起!
惠清頓時慌了,開始瘋狂的砸門,巨大的門扇被他砸的哐哐直響,但卻紋絲未動,仿佛焊上了一般!
“放我出去!我塵緣沒了,根本不配做和尚,我不是和尚,你就管不了我,快把我放出去!”
邊砸,惠清邊叫喊著!
一邊還未走遠的方丈聽到惠清如同欺師滅祖的言語,嘆息一聲,佝僂著身子緩緩離去。
歌女花花歡歡喜喜的打扮好,戴上了自己珍藏許久的首飾,項鏈。
因為她今天要說出一件已經(jīng)在她心里藏了十年的話語,自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想來那人也是如此!
不一會兒,花花打扮結(jié)束。
本是清純可愛的臉蛋畫了一個淡淡的妝后更顯美麗,嫩白的小臉,朱紅的小嘴,讓花花如同花叢中綻放的最美麗的一朵花!
一身緊腰的綠色長裙把她纖細的酮體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蓮步輕移間陣陣鈴鐺的脆響響起,盡顯俏皮可愛!
花花看著銅鏡里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
和媽媽說了一聲,在眾姐妹的祝福下花花推開了清心齋的大門!
可等歡天喜地的花花推開門,見到了卻是已經(jīng)人去樓空的街道。
一瞬間,花花的心如墜冰窖,那股寒冷便是連毒辣的太陽也不能緩解。
低下了頭,一滴淚水悄然落下。
就在此時,天空咔嚓一聲雷響,大雨毫無征兆的傾盆落下!
街道上的行人驚慌失措的尋找避雨的地方。
面對街道的慌亂,花花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漠然看著。
雨水打濕了長裙,精細繪畫的妝容也被雨水打濕,花花如同沒有知覺一般,直挺挺的站在雨中!
最后,被清心齋其他的歌女發(fā)現(xiàn),冒著大雨把她抬回了清心齋!
第二日,花花清醒了過來,只覺頭腦脹痛不已,渾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水,給我水!”
花花沙啞著說著自己的要求!
屋內(nèi),幾個要好的歌女正在小聲的談論。聽到花花的話一個歌女趕忙起身去倒水。
喝了水,花花感覺舒服多了。
“這是哪里?”花花問道。
“妹妹,你睡迷糊了?這是你的房間??!”
一個年長的歌女說道。
花花看了看房間,是自己的房間。
然后她就開始發(fā)呆,一句話也不說。
看著花花這痛苦的樣子,一旁的三個歌女有些不忍,其中一個苗條皮膚有些發(fā)黑的歌女氣憤道:“那是和尚真是好狠的心,居然就這么無聲的跑了,花花,我那時就說,和尚靠不住,你也不想想哪有和尚娶妻生子的,看吧,現(xiàn)在人家跑都不知哪去了。聽我一句勸,我們歌女就是悲慘的命,愛情?我們真的不配!”
一旁的身材微胖的歌女點頭贊成,一臉同情的看著花花。
最后一個有些娃娃臉的歌女有些受不了,她是眾人中最小的一個,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
“我看不是這樣的,我今天去收拾高臺的時候聽到臺下的看客議論一件事,說城北的昭國寺出了件大事,這一代最杰出的和尚不知犯了什么罪被其師父昭國寺的方丈關了起來,聽說現(xiàn)在連昭國寺都進不去了?!?p> 花花突然回過神來:“昭國寺?你說城北的昭國寺?”
那個娃娃臉的歌女點頭,花花深吸了一口氣,她沒記錯的話惠清曾和她說過,他就是在昭國寺出得家,至于是不是最杰出的惠清倒是沒說。
花花心里歡喜,原來他不是棄自己而去了,而是被他的師父抓回去了,還被關了起來,這才來不了。他心里一定還是有我的,對,我一定要當面和他問個清楚。
花花掙扎著起身,這可把四個歌女嚇壞了。
“花花,你發(fā)了高燒,現(xiàn)在不能亂動,快躺會去!”
“對啊,妹子,你有病在身,不能亂動?。∧阋惺裁醇笔赂嬖V我們我們替你去辦!”
花花搖頭,這件事她一定要親自問。不知從哪來的力氣,讓她一下掙脫四女,穿著單衣,光著腳就跑出了清心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