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畢竟像他犯賤能犯賤的這么純粹的男人還真不多
她以前也喝點酒的,不過這一年因為孩子的原因,滴酒不沾。沒想到這次沒喝多少,卻有些醉了。
車子停在門口,蔣艾揉了揉發(fā)飄的大腦,推開車門下了車,進了大門,就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的陸小小。
陸小小自然也看到了蔣艾,她把手中的茶杯優(yōu)雅的放到桌子上,抬頭看著蔣艾的目光冷淡里帶著不屑,語氣不善道:“蔣小姐怕是走錯地方了吧?!?p> 自從蔣艾道歉后,她心里唯一的那點對蔣艾的嫉妒也被磨平了。
在她的眼里,現(xiàn)在的蔣艾一文不值,而她不但是名揚全國的影后,身后還有薄書言這座大山。
她和薄書言將近二十年的感情,這幾年沒有蔣艾這塊狗皮膏藥,她時常出入這里,照顧薄書言的生活起居,早就當自己是這個家的半個女主人。
蔣艾像是聽到了可笑的笑話,嘴唇輕蔑的揚了揚,又想著這兩個人果然關系不一般。
她脫掉自己身上的外套遞給一邊的傭人,邊走邊道:“你確定走錯地方的不是你?”
她并不想和她吵,也對她和薄書言之間的那些破事不感興趣。她頭很痛,只想著上樓睡一覺。
眼前的蔣艾依舊張揚跋扈,明媚漂亮的臉上帶著令人厭惡的坦蕩,好像從她嘴里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都是理所應當的。
最讓她無法忍受的是她對自己的輕視,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仿佛看自己一眼都是施舍。
陸小小總覺得她不是一個容易沖動的人,可每次面對蔣艾,她都恨不得撲上去把她那張臉撕碎了。
陸小小直視著蔣艾,目光里帶著譏笑,“當初你以權壓人,尋死覓活的要把書言留在你的身邊,還讓你爸威脅他娶你,否則就讓他在御城無法立足,迫于權勢,書言只能委曲求全的待在蔣家。而現(xiàn)在,蔣家已經不存在了,取代蔣家的還是書言,你不恨他就算了,還死皮賴臉的纏著他。蔣小姐的胸懷和厚臉皮還真是無人能及。你爸爸要是知道這些,不死也要被你給活活氣死?!?p> 蔣艾停下了腳步,回頭,黑白分明的眼一凜,漂亮的臉蛋上帶著一層怒氣,一字一頓道:“我和你真的不熟,不需要你替我操心。還有,我若是在從你嘴里聽到咒我爸爸的話,我絕對會親自上手撕了你的嘴!現(xiàn)在,我不希望再在這里看到你,你識相就自己給我滾!”
“你以為你是誰?還是高高在上的蔣大小姐嗎?”三年了,誰見她不是好聲好氣的,她那受過這樣的屈辱,蹭的就站了起來,緊握雙拳道:“不過一個欠著巨債的落魄戶。你讓我滾,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我讓你滾還差不多?!?p> 她到底憑什么到現(xiàn)在還端著一副傲慢的嘴臉?憑她的無知和愚蠢嗎?
“是嗎?”這婚本來就結的憋屈,但再憋屈,她結也結了,也就認了,很多的該忍的不該忍的,她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沒有發(fā)生過。
可就是有那么幾個不長眼的非找不自在,在她的眼前狂刷存在感,那也就別怪她拿她泄火!
蔣艾側目看了眼站在一邊的李紅,冷冷的命令道:“找兩個人,把她給我丟出去!”
李紅被蔣艾突如其來的霸氣驚著了,可她多聰明,雖然知道蔣艾是這里的女主人,但陸小小的身份也不一般,況且有錢人家的關系本來就亂,萬一薄先生以后問責起來,難免會殃及她。
李紅賠笑道:“太太,不是我不聽你的,但陸小姐好歹是客人?!?p> 蔣艾到底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哪能不知道李紅的小算盤,冷笑道:“你還知道我是太太?”
陸小小腦子一白,愣了兩秒才道:“誰是太太?”
她身上那股子清高瞬間土崩瓦解了,難以置信的盯著蔣艾,看不出端倪,又看向李紅,握住自己暴跳如雷的心臟,皺眉道:“你叫誰太太?”
李紅略顯為難的看了眼陸小小,然后試探的看向蔣艾,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么大。
蔣艾細長的手指扶著欄桿,側目,似笑非笑的看著陸小小,“陸小姐年紀輕輕的耳朵就聾了嗎?自然是叫我太太嘍?!?p> “什么太太?”陸小小不相信的又問了一遍,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不堪一擊的倔強里包裹著顯而易見的狼狽。
“薄書言沒告訴你嗎,我們上午領結婚證了。我不管你和他是什么關系,但在這所房子里,我是名副其實的女主人,你只是個不受主人歡迎的客人。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自行離開,無論是我丟你出去,還是報警說你私闖民宅,對你都沒有好處。畢竟,你現(xiàn)在可是紅及大江南北的女明星。”
她的聲音明明波瀾不驚,很是平淡,卻就是透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傲慢囂張。
“書言……你說書言娶了你?”陸小小甚至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她甚至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怕是得了失心瘋,想嫁書言想瘋了,才會說出這些可笑又可恥的話來。
“他怎么可能娶你?他有多討厭你,你難道不知道?你可真不要臉,竟然敢在我的面前編這樣的瞎話。”
蔣艾看著眼前的女人,蒼白的臉色,孤注一擲的堅強,好看的雙眸含淚,卻不肯流出來的倔強,再加上她本來就長得漂亮又清純。
她突然就明白了,對于薄書言那樣出身不好卻又極具經商天賦,自負卻又有些自卑的男人,這樣的女人是最適合他的。
即適當的展現(xiàn)出一個女人該有的嬌弱,可這嬌弱里卻又帶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沖勁。能讓他有征服欲,又能激起男人骨子里的保護欲。
而她,顯然不是這一類型的。
想到這,蔣艾突然失神的笑了,眉目染著絲絲的涼意,故作為難道:“那你要問他呀,那么討厭我,竟然還和土匪似的死活要娶我,不但免了我三億的債務,還要把將家老宅給我。我想,他大概是天生的受虐狂吧,或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特殊嗜好。畢竟像他犯賤能犯賤的這么純粹的男人還真不多。”
“書言。”突然,陸小小喚了一聲,目光落在大門口的男人身上,委屈的淚水終于落了下來。
燈光下,她暴露了她所有的難堪和委屈,整個人就像被人欺負卻故作堅強的小花,楚楚可憐的令人心疼。
蔣艾握著扶手的手緊了緊,抬眸,就撞進了男人深邃的藍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