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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羅剎

第二十四章:洞房花燭的由來

紅衣羅剎 雨落在地上 2443 2020-02-11 01:42:57

  李念用鐵輪在打火石上連敲了三下才敲出火花,柴堆‘滋啦’一下燃起了火。

  點完火后,李念將打火石和鐵輪用布包好,重新揣回衣服內(nèi)。

  漆黑的山洞瞬間被火光照得亮如白晝。洞口高五尺,形狀似漏斗,外口窄越往里越寬。洞頂?shù)闹虚g有一個大窟窿,長方形邊緣整齊,懸吊著一盞破舊不堪的油燈,明顯是人為鑿成的。

  洞壁上畫著各種各樣青面獠牙的惡鬼,個個形態(tài)逼真,瞋目呲牙,動作怪異,駭人萬分。

  若是被一般人看到這些,沒嚇個半死恐怕也會立馬抱頭鼠竄倉皇逃出山洞。

  李念不是一般人,所以他一點都沒有感到害怕。

  陰荒山的尸體再多,也不過才上萬具左右,而且都堆積在山腳下。

  而萬鬼山,是兩百年前X、S兩國兩軍交戰(zhàn)的地方。

  當(dāng)時雙方都帶了十幾萬人馬,浴血奮戰(zhàn)三天三夜,死傷無數(shù),尸橫遍野。最后X國贏了,存活下來人數(shù)的將士僅有兩千左右,俘虜一百多人。

  李念在萬鬼山里干完活之后,總會在山里四處溜達。山里沒有人陪他玩,也沒有什么好玩的玩具,只有當(dāng)年留下來的幾十萬具白骨與他作伴。

  平常時扎馬步扎累了,李念會直接枕著骷顱頭躺在白骨旁大睡一覺。

  現(xiàn)在這些畫在洞壁上惡鬼,又豈能嚇到他?

  李念又退出山洞外,半扶半抱的把我抱到火堆旁。

  懷里的人兒身體總算暖和了些,臉色也不再白得嚇人,只是那粉嫩的唇瓣因缺水而發(fā)干發(fā)皺。

  上哪里去找水給她喝?

  李念的視線落在山洞左邊的角落里,那里放著一副石棺材。棺材蓋上倒擱著一只沒有蓋子的生鐵水壺。

  有水壺,這代表著可以燒些雪水給她喝。

  李念激動得眼睛發(fā)亮,立馬站起身來。可是他雙腿維持一個動作過久,突然間站起來,出現(xiàn)一瞬間的大腦缺血缺氧導(dǎo)致眼前發(fā)黑眩暈,整個人倒下來重重砸在我身上,把我給砸醒了。

  我輕輕呻吟著:“嗯……”由于聲音太小,李念壓根沒聽到。

  李念眼睛仍在發(fā)黑,并沒看到我已經(jīng)睜開了眼。他慌忙從我身上挪開,生怕砸傷了我,滿懷歉意道:“對不起,虎子,我不是故意。我剛才站起來時眼前發(fā)黑,頭腦眩暈失去意識才倒在了你身上?!?p>  “你瞧那,有一只水壺。你在這里等我,我去拿它來燒水給你喝。”

  李念一邊說著,一邊手腳并用地在地上爬了朝石棺材過去。

  望著他像蚯蚓般匍匐著身子在地上吃力地爬行,雙掌撐地,左腿受傷無法行動,右腿配合著身體往前一蹬一蹬。

  我緊咬著下唇,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難受。

  他是唯一一個從頭到尾沒有算計過我的人。他雖然表面看上去吊兒郎當(dāng)極不靠譜,但每次到了關(guān)鍵時刻總能挺身而出,無怨無悔心甘情愿的為我默默付出。

  他待我這般用情至深,將來我能否還得起?

  爬到石棺材底下時,李念緩緩坐直了身子。他拍了拍身上的泥灰,然后才伸手去拿那只銹跡斑斑的生鐵水壺,可是離得太遠(yuǎn)手夠不著。

  “李念,你別動我?guī)湍隳??!?p>  李念聞聲回頭一看,只見我不知何時已站到了他的背后。

  頭上的發(fā)帶不見了,一頭墨黑亮澤的長發(fā)散落下來,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一如往常的勾魂攝魂,美麗動人的臉上略顯蒼白。

  李念又驚又喜道:“虎子,你終于醒了!太好了。”

  我低頭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我倒是想死,可惜閻王爺說我陽壽未盡,他不肯收吶!”

  說完我提起那只水壺,打算去外面裝些雪來燒水喝。不經(jīng)意一看,才猛然發(fā)現(xiàn)水壺竟是擱在一副石棺材上。

  我挑了挑眉,問李念:“你有打開過這口棺材嗎?”

  李念如實回答道:“沒有。我也是剛剛才發(fā)現(xiàn)這里有一副棺材?!?p>  我把水壺倒過來,對著火光仔仔細(xì)細(xì)地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壺底并無破損。心不在焉地回他話:“好吧。那就不管它了。”

  李念突然計上心頭。

  聽說姑娘家最害怕聽到這些鬼鬼怪怪的故事,她們一害怕,就會往使勁地往旁邊男生的懷里鉆。

  李念拽住我的裙擺,嚴(yán)肅地盯著我道:“虎子,你覺得里面會不會有那些不干凈的東西?”

  我咽了口口水,裝作淡定道:“不清楚,不過你要是想知道的話,不妨打開來看看?!?p>  李念直接抱住我的大腿,一臉驚恐道:“可是我害怕,不敢看呀?!?p>  我背脊有些發(fā)冷,感覺山洞里有無數(shù)只眼睛偷偷的盯著我。

  “你是一個大男人,陽氣充足一身正氣,有什么好怕的?”

  “男人也是人啊,是個人都怕鬼好不好?”

  我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虛道:“哼,我才不怕!我可是從小在陰荒山長大的,什么死尸白骨沒見過?!?p>  嘴上逞強,我的眼睛卻不自覺地瞄向洞壁上那些形態(tài)逼真的惡鬼。

  我去!好鬼嚇人。誰TM吃飽了撐的,要在這荒山野嶺畫這些鬼東西。

  還畫的這么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好像要從洞壁上撲出來吃人。

  “你要是不怕,為什么不敢打開它?”

  “誰怕它了?我連死都不怕,還會怕這區(qū)區(qū)的一副棺材?笑話。我是怕這棺材里裝有什么機關(guān)陷阱之類,萬一打開觸碰到機關(guān)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這話我聽著怎么不敢相信呢?不會是你怕鬼想出來的借口吧?不過,你要是真的感到害怕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女兒家都挺怕這些臟東西?!?p>  “借什么口啊,借口。都快餓死了還要借(戒)口。我膽子大的很,才不會怕這些鬼東西?!?p>  李念抱著我大腿的手又緊了緊,他繼續(xù)神神叨叨道:“我聽說,凡是第一個打開棺材蓋的人,會被里面的鬼魂纏身?!?p>  “它要是敢惹我,我就一把火燒了這山洞,讓它尸骨無存,灰飛煙滅,永不超生。哼,誰怕誰!”

  說罷,我將手臂穿過李念肘窩用力一抬,將他拖到了火堆旁。

  深深呼了幾口氣,我在心里暗暗默念著:各路神仙菩薩請保佑,本人年紀(jì)尚輕,不會說話。若是無意間冒犯了你們,還請你們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計較。

  走到石棺材的頂端,我抬起右腳狠狠的一腳踹在棺材蓋上。

  棺材蓋紋絲不動。

  難道是我不夠用力?

  鉚足了勁,我對著棺材蓋又踹了一腳。

  棺材蓋依舊一動不動,我的腳卻遭了殃。

  我抱著疼痛的腳單腳跳著,痛得眼淚都掉了出來:“哎呦,哎呦……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哎呦喂……”

  李念一臉心疼,忙掙扎著起來問:“傷到哪里了?要緊嗎?快過來給我看看。”

  “還好還好,就是腳指頭好痛。”

  “給我看看,”李念邊說著邊拉我坐下來,并脫下了我的靴子問道:“是這只腳嗎?”

  我輕輕“嗯”了聲,見他要動手脫去我的襪子,急得我脖子都紅了:“李念,別,腳臭?!?p>  李念繼續(xù)著手上的動作,看了眼我道:“沒事,我不會介意的?!?p>  我忙阻止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做不太好吧?”

  李念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眼神幽怨的望著我道:“虎子,難道你忘記了那日跳崖時曾對我許下的諾言了嗎?還是說,”他頓了頓,“莫非你想言而無信?”

  就知道她會耍賴,但他也不是好糊弄的。

  他可是靠耍無賴混出名的,跟他比,呵呵,她還嫩了點。

  我眸子閃了閃,躲避開他的目光,提起水壺道:“哎呀!我的腳不痛啦,不信你看?!碧匾庠诶钅蠲媲稗D(zhuǎn)了個圈,“你看,我都說沒事了吧?!?p>  “嘖嘖,口好渴?。『孟牒人??!蔽姨蛄颂虬l(fā)干的唇瓣,指著洞口道:“你腿受傷了,行動不方便,就在這里乖乖等我回來吧。”

  李念勾唇一笑,好看的酒窩蕩漾離開,乖巧的點了點頭:“嗯!你快去快回,我害怕?!?p>  火光中李念的眉頭微皺,菱角分明的俊臉被火照得通紅,那雙迷人的桃花眼滴溜溜四處張望,雙臂緊抱惶恐不安,好像一只受到驚嚇的兔子。

  一個大男人也會怕成這樣?

  可是他這副樣子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呵呵,原來怕鬼的人不止是我一個。

  “好,等我?!?p>  說完我一溜煙跑出了山洞外。

  冷凜的寒風(fēng)瑟瑟地吹著,光禿禿的樹枝發(fā)出簌簌的聲響。周圍寂靜無聲。

  剛從溫暖的山洞里離開,走進這冰天雪地的空間,我縮著脖子冷得不停地發(fā)抖。

  突然遠(yuǎn)處傳來一陣粗厲的鳥叫聲,“呀……呀……”接著一群通體黑得出墨汁的烏鴉在空中旋轉(zhuǎn)一大圈后,最終停落在一棵大樹的樹枝上。

  烏鴉肉能吃嗎?應(yīng)該能吧?!

  送上門來的肉,不吃白不吃。

  傳聞,烏鴉嗅覺特別靈敏,最愛吃食腐肉,尤其是死人的腐肉。

  據(jù)說當(dāng)一個人快要死了,身上會散發(fā)出一種特有的死亡氣息,而這種氣味常人難以聞出來。

  烏鴉們能根據(jù)嗅覺嗅出這個人即將死亡,于是便成群結(jié)隊地守在將死之人的旁邊等著那個人死。看著他,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刻,就立刻成群撲上去分食尸體。

  雖然有點惡心,但總好過被餓死吧?

  我一拳打在旁邊的石頭上,石頭被震得七零八落,碎成了好多塊小石頭。

  我彎下腰去拾了幾塊拇指大的小石頭,瞄準(zhǔn)了樹上的烏鴉,用內(nèi)力彈過去。

  “呀呀呀……”

  三只烏鴉齊齊被小石頭砸中,依次掉落在地上。而剩下來那些沒被砸中的烏鴉,全都倉皇飛走了。

  我興沖沖地跑過去,撿起來那三只烏鴉來看,道:“都說天下烏鴉一樣黑,待會扒光你的毛看你還黑不黑。”

  往水壺里裝滿了雪后,我提著烏鴉哼著小曲兒跑著跳回山洞里。

  李念左等右等,終于看見那張熟悉的臉龐喜滋滋地回來了。

  見我提著三只黑不溜秋的烏鴉進來,他詫異問道:“你是從何處得來這些鳥?”

  我仰著下巴甚是得意道:“當(dāng)然是石頭從樹上打下來的呀,”把水壺和烏鴉放到一邊,搬來兩塊石頭,然后把水壺放在石頭中間燒。

  “不然你以為呢?難不成是它們自己撞到到我面前,把自個送給我吃?”

  李念提起一只烏鴉,仔細(xì)的端詳著它腹部被擊傷的的部位,不偏不倚,石頭正穿過心臟,一命嗚呼。然后又忙拿起其的它兩只烏鴉與之作對比,竟然同是因為一石穿心而死。

  他立馬向投我來無限崇拜和羨慕的眼光,豎起拇指對我道:“虎子,你的打鳥技術(shù)天下第一,無人能比。令我好生佩服呀!”

  突然被他這么一夸,我倒有點不好意思了。撓了撓后腦勺,我開心地笑著道:“還行還行,一般般吧。”

  瞧見他一臉真誠的模樣,八成是被我這精湛的獵物技術(shù)給折服了吧。

  唉,沒辦法,誰叫本姑娘就是這么出類拔萃無所不能呢?

  “你沒見過,我燒烤的本事那才叫一流的呢!不是我吹,連我?guī)煾刀伎湮铱镜臇|西又香又好吃!”

  李念笑了笑沒出聲:“……”

  見我被夸得喜滋滋的笑容滿臉,李念也跟著傻笑。

  女孩子,果然都喜歡聽別人夸獎自己。

  這招看來效果不錯,起碼她肯放松警惕好好跟他說話了。

  見他一個勁地在笑,妖冶的桃花眼像月牙一樣向下彎了彎。以為他在笑話我,有些不悅地冷著臉問道:“怎么,不信我?”

  見我臉色驟變,李念慌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相信你,不管你說什么我都相信你?!?p>  “哼!你不要盡說些違心話。我這就證明給你看,我并沒有撒謊。”

  雪早已融化成水,被燒開了。

  將水壺放到地上,我把三只烏鴉丟進滾燙的熱水中燙了一下,撈出來,除毛,清理內(nèi)臟,把水壺里的水倒掉又燒了一壺水。再把烏鴉肉沖洗干凈,在肉插上干樹枝,放到火堆里烤。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動作迅速嫻熟。

  我沒有再去看過李念一眼,一門心思全放在燒烤上面,眼睛死死盯著三只烏鴉,時不時往火堆里添點干柴。

  大約過了兩刻鐘左右,烏鴉肉熟得差不多了。焦酥的烤肉香味四溢,飄散的炊煙,熾熱燃燒的火堆,一切都令我欲罷不能。

  我拿起一只烤鴉,用力的聞了幾下,遞到他面前,神氣十足道:“諾,吃吃看。”

  李念沒有猶豫立馬搶過來,一口咬下去,邊吃邊一臉享受道:“嗯……外酥里嫩,肉質(zhì)鮮美好吃,太好吃了!虎子,你真厲害!”

  我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神氣十足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出手做的燒烤?!?p>  拿起一只烤鴉,我放到嘴邊吹了吹,美美的咬一口吃進嘴巴里,細(xì)細(xì)咀嚼。

  烏鴉肉烤得太好了,美中不足的是缺少調(diào)料,吃起來有些膻味,不過這不能影響到我的食欲。

  因為我實在是太餓了,餓得前胸貼后背直不起身子。感覺自己要是再不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好像隨時要暈倒過去。

  “虎子,你知道洞房花燭的來歷嗎?”李念突發(fā)奇想地問了一句。

  “……。”

  我嘴角抽了抽,裝沒聽到。

  他以為每個人都像他啊,每天吃飽了撐的,凈想些風(fēng)花雪月亂七八糟的事兒。

  都快朝不保夕了,還有心情想這些。

  李念見我不應(yīng),以為我沒聽清,又大聲的叫了幾下我。

  我還是沒理他,在這荒郊野外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氣氛不是一般的曖昧……

  萬一饑渴難耐擦出點什么小火花,回頭我該怎么跟師傅交代?

  腦補帶李念見師傅的場景:

  一年后,我?guī)е钅?,還有一個白白胖胖的嬰兒回陰荒山找?guī)煾怠?p>  師傅許久沒見過我,一見面就無比激動給了我一個愛的擁抱。然后,詫異地發(fā)現(xiàn)旁邊還站了個男人,這個男人的懷里還抱著個胖娃娃……

  師傅臉色大變,厲聲質(zhì)問道:“為什么要帶一些不相干的人回家?”

  我繞過師傅走到李念身旁,從他手里抱過胖娃娃,一臉幸福的對師父道:“師傅,他們不是不相干的人。”

  “你看,這是你徒孫,又白又胖,是不是像極了徒兒小時候……”

  師傅臉都綠了,氣得血壓飆高頭暈心口悶痛,身子發(fā)軟差點站不住,哭道:“逆徒啊,你個不孝逆徒。師傅還未嫁人,連個對象都未找到。你卻瞞著師傅偷偷生了娃,連娃都這么大了,沒良心的東西,嗚嗚……”

  畫面太美好,我不敢再往下想。

  不行,絕對不行。

  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在我身上。

  李念見我故意不理他,才明白其實我都聽到了那些話,只是裝作沒聽見而已。

  悶不吭聲,裝聾作啞,扮傻充楞,是她一貫的行事作風(fēng)。

  好,裝沒聽見是吧?那就說到你聽見為止……

  雖然我聽得興致缺缺,眼皮子打了好幾架,要抗議聽下去。

  可是他講得太認(rèn)真了,太興奮,太投入了,以至于讓聽話的人不忍心去打斷。

  李念正講得眉飛色舞口水四,話匣子一開像擰開的水龍頭滔滔不絕,根本停不下來:“相傳,幾千年前,有一個皇帝戰(zhàn)敗了敵國,平息了戰(zhàn)爭,建立起部落聯(lián)盟?!?p>  “但部落里的人經(jīng)常為搶婚發(fā)生打架斗毆,不光男搶女,也有女搶男,皇帝為這件事經(jīng)常愁眉不展,悶悶不樂已久。曾多次與群臣商議如何制止群婚,建立一夫一妻制,大家誰都沒有想出一個可行的辦法。”

  呦呵,原來以前的女人地位竟如此高,還可以跟男人一樣去搶奪自己喜歡的人。

  真希望娘能回到過去,被一個有責(zé)任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藫屪?,讓爹抱著他的破房子過日子去吧。

  “直到有一天,皇帝和一群大臣巡察群民居住的洞穴是否安全。突然發(fā)現(xiàn)一家人住著三個洞穴,為了防止野獸侵害,周圍用石頭壘起高高的圍墻,只留下一個人能出進的門口。”

  爬狗洞?我不厚道的想到了這三個字……

  我強忍住不笑,立馬來了興趣,好奇地問道:“哦,后來呢?”

  李念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按摩著發(fā)麻的左腿,道:“后來他就想出一個辦法——今后凡配成一男一女的夫妻。結(jié)婚時,先聚集部落的群民前來祝賀,舉行儀式,上拜天地,下拜爹娘,夫妻相拜。然后,吃酒慶賀,宣告兩人已經(jīng)正式結(jié)婚。最后,再將夫妻二人送進事前準(zhǔn)備好的洞穴里,周圍壘起高墻,出入只留一個門,吃飯喝水由男女雙方家里親人送,長則三月,短則四十天,讓他們在洞里建立夫妻感情,學(xué)會燒火做飯,學(xué)會怎么過日子。”

  “三個月?換做是我關(guān)上一天都嫌它久。一連三個月都住在洞里,吃喝拉撒睡還要在里面進行,不嫌惡心?”

  先別說里面的氣味到底有多熏人,光是好端端的把兩個大活人足足關(guān)了三個月,一不見太陽二不見月亮,等這兩個人到出來的那一天,只怕都被關(guān)成傻子了吧?

  不料,這時李念卻語出驚人的來了一句話,差點把我噎死:“我們現(xiàn)在也算是洞房過了吧?這烏鴉肉烤得真是不錯!媳婦果然厲害,看來下半輩子我有享不盡的口福了。”

  一開始,我并未能反應(yīng)過來,便漫不經(jīng)心地胡亂回了他話:“那是當(dāng)然……”

  等等,他方才說的是媳婦。媳婦他妹啊媳婦,誰是他媳婦?我不想當(dāng)別人老婆……

  當(dāng)時之所以會對他說出‘要嫁給他為妻’那種鬼話,完全是因為我覺得自己跳崖之后肯定活不成了,他又舍命相伴,感動之下一時沖動,才敢許下這種一旦違背要遭天打雷劈的毒誓。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疼。

  “噗……”

  奸計得逞后,李念忍不住笑出了聲。不過他很快就控制住自己,忍住不笑。隨后他不動聲色地偷偷朝我瞄過去,發(fā)現(xiàn)我正黑著臉,睜大眼睛狠狠瞪著他,一副恨不得要吃了他的樣子,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李念心知自己這下算是踩中地雷,徹底把我給惹毛了。他趕緊扔掉手中的烤烏棍子,躺到地上裝睡。

  “啊……好困,虎子,我太困了,你慢慢吃,我先睡了啊。”

  瞧他那副可憐巴巴的委屈樣,我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給自己笑出聲。

  烤著暖暖的火堆,李念疲憊至極,呼吸聲均勻,沉沉睡去?;鸸庀拢劬﹃H上,長長的睫毛低垂,英俊的睡臉安靜端詳,像個沉睡中的孩子。

  這家伙真心長得真好看,以前我怎么從沒發(fā)現(xiàn)過呢?

  奇怪。

  一定是因為光線太暗,我看不清才會產(chǎn)生這種錯覺。

  對,一定是。

  所以想看清楚一個人的長相,必須得在白天看才能看得清楚。

  ……

  一通胡思亂想后,自己竟也不知不覺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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