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山峰高聳入云,群峰之間又互相環(huán)繞相連,山上終年煙霧繚繞,越往山上走置身之中的話,會給人一種身在仙境的感覺。
武當派就在武當山峰頂,山腳下只有一條路可以通往峰頂——一條鵝卵石鋪成的石階梯。
由于武當山長年潮濕的緣故,用一把把黃色的平安鎖連起來的扶手,生銹發(fā)黑,看著很有年代感。
這日一大早,不少男男女女的武林中人陸陸續(xù)續(xù)的朝著武當山奔去。
當今天下,五個大派并肩而立:少林寺一派,長白山派,峨眉山派,華山派,武當派。
各派各有千秋,各有所長。
武當派由祖師張三豐一手創(chuàng)下,其功法特點是強筋骨、運氣功。強調(diào)內(nèi)功修練,講究以靜制動,以柔克剛,以短勝長,以慢擊快、以意運氣,以氣運身,偏于陰柔,主呼吸,用短手,武當功法不主進攻,然而亦不可輕易侵犯。
華山派,創(chuàng)始人郝大通師祖。華山劍法的招式大多以‘正合奇勝,險中求勝’的精湛絕倫劍術(shù)聞名天下。
開派祖師因華山奇、險、峻、而悟出了華山劍法,將天地靈氣與劍法融為一體,內(nèi)力運在劍鋒,的意境。挑,劈,撩,掛,云,點,崩,截,擋等動作輕快灑脫,變幻無窮,眩人耳目,叫人眼花繚亂勢不可擋。
峨眉派,創(chuàng)始人是它的創(chuàng)始人是四川峨嵋山普恩禪師。
除了拳法、劍法之外,峨眉派還曾以峨眉槍法獨步天下。
峨嵋槍法有扎法十八、革法十二,不言立勢,不言步法,攻守兼施。它是普恩祖師住在秘室的兩年時間內(nèi)研習(xí)鉆研,始徹悟其槍理與精義,遂挾槍技游弋武林,無有比肩者,名重一時
扎法十八為攻人之槍法:單殺手扎、左右串扎、左右圈扎、穿簾扎、帶扎、左右插花扎、提壺扎、實扎、回龍扎、月芽扎、子午扎、截槍扎、無中生有扎、迎槍扎、虛扎、騰蛇扎、鴛鴦扎、降扎。
革法十二:革法也稱倒手,有劈槍倒手、挑槍倒手、纏槍倒手、和槍倒手、流槍倒手、擊槍倒手、蓋槍倒手、提槍倒手、撲槍倒手、鉤槍倒手、卷槍倒手、封槍倒手。
上下左右,剛?cè)徇h近皆有扎,槍術(shù)實用,系統(tǒng)合理,精妙實用,攻擊力非常強大。
長白山派創(chuàng)始人劉青松師祖,憑著一套精妙玄奧的劍法名揚天下。
長白山派劍法動作幅度大,氣勢磅礴,以攻為主,刺殺兇狠凌厲。步法、身法多變,瀟灑大方,活動范圍廣,動作連續(xù)不斷,似行云流水,滔滔江水,不動則已,一動則變幻萬千使人猝不及防防不勝防,稍有不慎便會被一劍刺中成劍下亡魂。
少林派,創(chuàng)始人南天竺僧人,以什么的拳術(shù)立足在江湖中,無人敢惹。
少林派拳術(shù)有羅漢拳、小洪拳、大洪拳、老洪拳、少林五拳、五戰(zhàn)拳、昭陽拳、連環(huán)拳、功力拳、潭腿、柔拳、六合拳、圓功拳、內(nèi)功拳、太祖長拳、炮拳、地躺拳、少林拳、梅花拳、通背拳、觀潮拳、金剛?cè)⑵咝侨?、練步拳、醉八仙、猴拳、心意拳、長錘拳、五虎拳……
少林派拳術(shù)剛健有力、剛中有柔、樸實無華、利于實戰(zhàn),招招勢勢非打即防,沒有花架子。
在練習(xí)少林拳時,不受場地限制,有“拳打臥牛之地”之說,其風(fēng)格主要體現(xiàn)一個“硬”字,攻防兼?zhèn)?,以攻擊為主。拳勢不強調(diào)外形的美觀,只求技擊的實用
五派中的一派大擺婚宴邀請?zhí)煜麻g英雄一同前來慶賀,剩余的四大派也均已收到請?zhí)娂娗皝碜YR。
事關(guān)重大,為掩人耳目,我和李念特意喬裝打扮一番,化了個面目全非的妝容才慢吞吞的出門混到了一幫人當中,跟著他們一起沿著石階梯往山上慢慢走。
這幫人是華山派的幾個得意門生,眾多弟子中的佼佼者。
又見到了華山派弟子,我不動聲色地打量一下他們。
還是和八年前一樣,穿著青一色的華山派制服,胸前繡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黑體‘華’字,手持長劍,頭戴一頂書生帽,兩條長長的帽帶散落在后背。
那時候,一批華山弟子在松樹林里追殺師傅,其中那個頭目被她赤手空拳殺死了。
此時一個身材高大,體型微胖的男子湊了過來。
“敢問兩位兄臺,你們也是特地趕去武當山參加婚宴的嗎?”
他一靠近,一股濃郁的狐臭味撲鼻而來。
憋著氣,我不禁抬眼打量了下他,五官還算端正,嘴角的右上方有一顆花椒大的黑痣,里面還長出了幾根毛。
我假裝沒聽見,低著頭用腳尖去踢地上的一塊小石頭。
不是我不講禮貌不應(yīng)人,而是你的狐臭味太熏人了老兄。
倒是李念禮貌的點了點頭,回答:“是啊,武當派的三長老與四長老結(jié)親,宴請了天下群雄前去赴宴,其中一定有很多平日里想見上一面都難于登天的武林高手。此等好事,我跟我兄弟就算是擠破了腦袋也要去湊一湊這個熱鬧?!?p> 此時我夾在李念和狐臭男的中間,憋氣憋得滿臉通紅,不敢呼吸,又不好意思捂著鼻子或者直接叫人家走開。
于是便拐到李念右側(cè),順利的把他‘擠入’中間的位置,指著遠處一座高大蒼翠的山峰,道:“李念你看,那是武當山嗎?”
李念順著我手指的方向一看,前方不遠屹立著一座山勢奇特雄偉的大山。未消散的清晨迷霧籠罩著整座山峰,朦朦朧朧,連那條通往山上的路都顯得隱隱約約,好似一條通往天上的道路。
“是。”李念簡單回答。
狐臭男側(cè)頭問我,“兄弟,難道你之前都沒來過武當山嗎?”
“正是因為以前沒有來過,現(xiàn)才要來?!蔽冶饬吮庾欤^續(xù)往前走沒有去看他。
我要是告訴你,我昨晚半夜里已經(jīng)來過,現(xiàn)在忘記了你信嗎?路癡怪我咯?
李念看了一眼我,見我表情不悅神色煩躁,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他的手搭上了狐臭男的肩膀,故意與我拉開了距離。
“好兄弟,你聽我跟你說?!彼o緊皺著眉頭,一臉惋惜地瞎掰:“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你看,你屬五大幫派中華山派弟子,不但自幼有名師教導(dǎo)習(xí)得一身好武功,而且還因為這層身份見識過許多的武林高手。你再看看我跟我兄弟,我是一個殺豬的屠夫,他是一個打獵的獵人,半點武功都不會,全憑著一股子蠻力討生活。唉,我真羨慕你們這些有門有派的人,可以學(xué)武功捏石成粉飛檐走壁,飛天遁地?zé)o所不能?!?p> 李念說著兩眼放光,很快眼神又暗淡了下來,長長嘆了口氣道:“可惜啊,我終究是一個殺豬的,除了得殺豬和磨刀之外什么都不會。不僅從沒見過傳說中的武功高手,連被同村的惡霸欺負毆打都沒法還手,要是有人能教我?guī)渍泄Ψ虬砭秃昧??!?p> 華山派一向名聲在外,有許多絕世高手慕名而來也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所以,李念的這番話全是拍到了狐臭男的馬屁上了。
狐臭男聽了果然很開心,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線,他挺了挺身子,拍著胸脯慷慨大方道:“兄弟,既然你我有緣相遇,你又叫我一聲兄弟,到了武當山峰頂后有空的話,我一定找機會教你幾招防身術(shù)?!?p> 在走路的時候,李念已經(jīng)偷偷的試探過狐臭男的功力,故意運用氣在他面前設(shè)下一道屏障,阻止他走過去。
狐臭男一點都沒察覺到面前多了一道屏障擋在路中,一直口沫橫飛地和李念稱兄道弟叨叨個不停,硬硬撞到屏障中,一下子被彈出了好幾米遠。
我哭笑不得,連一道氣力設(shè)成的屏障都察覺不到,還要大言不慚地想要教別人武功。
他能教什么?如何撞能飛的更遠嗎?
“兄弟,你沒事吧?”
李念慢騰騰的‘跑’了過去,把他扶起來。
“沒事沒事,”狐臭男拍了拍身上的泥垢,笑著道:“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狐臭男眼睛瞟到了剛才摔倒的地方,皺著眉摸了摸后腦勺,狐疑道:“奇怪,這好端端的,怎么走著走著就莫名其妙的感覺好像被某樣?xùn)|西給撞飛了似的?!?p> 反應(yīng)過來的其他華山派弟子也紛紛圍到狐臭男身前表示關(guān)心。
帶領(lǐng)這批華山弟子的人叫錢楓,他是一個孤僻高冷的人。
他為人聰明絕世,辦事沉穩(wěn)干練,遇到天大的事也從不慌張,冷靜得不像個人類。
又因長相俊俏白凈,深受華山派掌門以及幾位長老的喜愛。
當然,還有一些華山派的女弟子。
錢楓慢熱,不喜歡與陌生人套近乎,經(jīng)常用嘴巴去攻擊別人,也極討厭那些整日惹是生非還總拖后腿的糊涂蛋。
他把那些人,都列進了一本‘最討厭的人’的書名單里。
狐臭男就是他名單里最討厭的人物之一。
錢楓冷漠地掃了一眼我,瞥了一眼李念,最后目光落在歪了帽子衣服微亂的狐臭男的身上,語氣不耐煩道:“李廣妃,今日我們是以華山派弟子的身份來參加喜宴。我希望你能記住,我們每個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代表著整個華山精神面貌,幫規(guī)派風(fēng)。所以,”他頓了頓道:“你自己丟臉就算了,不要把我們一起拉下水?!?p> 原來狐臭男叫李廣妃。
一個大男人起了個女人名,虧他爹娘想的出來。
李廣妃聞言跳了起來,雙手插插腰,皺著鼻子齜牙道:“姓錢的,你把話說清楚。誰丟華山派的臉面了?要不是看在掌門人的份上,老子早就想揍死你了?!?p> 錢楓平日里沒少揭他的老底揪他的小辮子,李廣妃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李廣妃擦了擦唇邊的口水,繼續(xù)罵道:“你有什么好了不起的?只不過武功比我們好一點,腦子比我們聰明一點,相貌比我們英俊一點而已,神氣什么?世界上武功比你強腦袋比你靈光,長相比你英俊的人多了去了……”
錢楓快嘴地回了一句:“這三點中你沒一點比得上我?!?p> 李廣妃暴跳如雷,捋袖子道:“錢楓,我們來光明正大的打一架,誰不敢打誰特么是孬種?!?p> “你不光人長得丑,腦子笨,武功還差差我一大截。跟你這種人動手,簡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p> “死瘋(楓)子,有膽你在說一遍?!?p> 一個十三四歲模樣的娃娃臉少年急忙擋在兩人中間,笑著勸道:“都是同門里的師兄弟,吵兩句就過了,何必傷了和氣。何況,這里還有外人在看著呢,可不能叫別人看了我們的笑話呀?!?p> 兩人僵在原地。
錢楓的臉上依舊看不到一絲情緒的起伏,他冷冷淡淡的盯著李廣妃,就好像他們兩個從未吵過架一樣。
李廣妃則氣得咬牙切齒,皺著鼻子眼睛都變小了。氣歸氣,卻終究沒有在多說一個字。如果眼光可以殺人,錢楓早已經(jīng)被剁成了肉末。
熱鬧散了,沒得看。
李念一把拽住李廣妃的手臂,拖著他往石階級路那里走,歪嘴淺笑道:“廣妃兄,沿著這條路走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走到山頂了。你剛剛摔了一跤,帽子都摔歪了,還有這身衣服臟兮兮。我聽說啊,這次婚宴里來了不少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你想想,一會兒宴會里么姑娘們要是看見你這般邋遢,只怕會覺得你這人邋里邋遢不修邊幅,在心里暗暗唾棄你哩。來,我?guī)湍阏硪幌旅弊?。?p> 李廣妃一聽,嚇得立馬蹲在李念面前,急忙催促讓他幫自己弄好帽子。
“兄弟言之有理,謝了?!?p> 萬一待會在宴會里遇到個十分中意的姑娘,而她卻因他衣帽不整覺得他這個人隨便而疏遠他那就麻煩了。
“走吧,錢師兄?!?p> 娃娃臉似乎有些怕錢楓,他偷偷地打量著他臉上的神色,又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錢楓的衣角,觸電般的收了回手。
我收回目光,往錢楓和娃娃臉的方向看了過去。
卻發(fā)現(xiàn),他竟然也正在看著我。
這個人的神情,眉毛,臉型,五官,都好像一個人——方天俊。
兩個人都是屬于那種高冷冰山美男類型,唯一不同的是,一個冷雖然冷,但從來都不會用嘴巴去攻擊別人;而另一個,雖然也冷,卻經(jīng)常喜歡像蜜蜂一樣用嘴巴去蜇別人。
“師兄……”
娃娃臉以為錢楓沒聽見,又小聲地叫了一聲。
“聽見了,耳朵沒聾?!?p> 耳朵沒聾你倒是吱個聲啊,大哥。
娃娃臉心里犯著嘀咕,嘴上卻閉得緊緊的。
錢楓收了視線,轉(zhuǎn)過身,對一幫華山弟子道:“走吧?!?p> 說完他快步向前走,帶著一堆人直接越過李念和李廣妃直接走向山上,當那兩貨不存在。
李廣妃見他這樣目中無人,剛熄滅的怒火又燒了起來,正要發(fā)飆,卻被李念給按住了。
李念無奈地笑了笑,指了指他頭上的帽子。
李廣妃立馬會意,連忙伸長手又摸了摸戴著端正的帽子,頷了頷首對李念回笑。
對,一定不能生氣。萬一給那些姑娘看見了,把未來的老婆嚇跑了怎么辦。
嗯,絕對不能生氣。
李念側(cè)過頭看我,邪魅的笑了笑,迷人的小酒窩蕩漾開來。
不知怎么的,我竟然看呆了。
這家伙乍一看普普通通,時間久了如上癮的毒藥越看越上癮。
“咳咳……”
我掩嘴輕咳兩聲,對他偏了偏頭。
還不帶著那貨趕緊走人,想熏死我是不是。
還好,李念實在是很聰明反應(yīng)夠快,他二話不說拉著李廣妃噔噔蹬蹬的往山上走去。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李,叫李面首。有錢人家富婆養(yǎng)面首的那個面首?!?p> “真的嗎?那真是太有緣了,我也姓李,連李廣妃,皇帝妃子的妃。”
“我們不僅同樣姓李,連名字都取的一樣清新脫俗?!?p> “對啊對啊,還都是被有錢人玩弄的人物?!?p> ……
我一路上都跟在他們的后面保持十級石階級遠的距離,聽這種滑稽好笑對話,心情瞬間好了很多。總算是甩脫了那尊大佛,可以酣暢淋漓的自由呼吸了。
嗯,空氣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