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紫色衣服的少年接著道:“可不是嗎?要不然還能咋的?打架嗎?他能打得過誰?”
這個蠢貨,又憨又慫,長相不如他們幾個,武功也不如他們幾個。
他們四個早就把他看成路邊的野狗一樣,喜歡就踢兩腳,不喜歡就踩兩腳,再加一通冷嘲熱諷的臭罵。
一開始富英杰和他們剛接觸時,并不知道四人的品行,以為交到朋友,把自己的事全盤說了出來。
后來大家鬧翻時,他的那些小秘密便成了他們四人攻擊他的武器。
藍色衣服的少年整理了一下衣袖,“張曉你怎么能這樣嚇人家英杰呢?他可是被一個女人拿棍子追著跑,差不多跑遍了整個萬毒派的人。他連一個老女人都打不過,你還能指望他能有那膽量去打架。真是可笑?!?p> 四人又是一陣嘻笑。
換做是其他血氣方剛看重面子的少年,在這么多人面前被嘲笑被愚弄,早就生氣得要捋袖子打人了。
可被這人偏偏是神經(jīng)大條,心理承受能力好得異于常人的富英杰。
這事自然也不會鬧大。
“你們懂什么?我這叫孝順,善良,不欺負婦女兒童老弱病殘?!?p> 善生眼里的冷更深了幾分,他可不是富英杰,心比海寬,什么事都能一笑而過。
從小缺愛的孩子,比他人更加懂得疼人,更重情重義。
“鄭歪,”他指著穿藍色衣服的少年冷笑道:“兩年前你爹偷了我家祖?zhèn)鞯哪侵昊鼗瓴?,被發(fā)現(xiàn)后,被我爹追上門打折了一條腿,現(xiàn)在走路還一瘸一拐的?!?p> “作為一個見不得光的小偷,一個手下敗將生下的兒子,有什么好得意的?!?p> 鄭歪惱羞成怒,向前橫跨一大步,怒喝道:“王善生,你找死!”
他嗖的一下掏出掛在腰間的那一柄刻著蛟龍飛天的軟劍,直向善生刺去。
軟劍雖軟,但鋒利無比,不消片刻便抵達善生身前。軟劍的劍身如纏繞在樹上的藤蔓般,緊緊圍著著善生的胸膛纏繞了一圈,鋒利的劍鋒下一秒就要刺進他喉嚨里。
富英杰看得心里大驚,失聲叫道:“蛇纏腰!小心?!?p> 蛇纏腰,是萬毒派弟子內(nèi)力達到中中等才能修煉出的招式。
鄭歪能使出這一種招式,足以說明他的武功起碼修煉到了中中等的水平。
萬毒派的武功分外下等、中等、上等三種水平。
下等是最低級,上等是最高級,中等就介于兩者之間。
其中,下等又分為下下等,下中等,下上等。
中等又分外中下等,中中等,中上等。
上等亦分為上下等,上中等,上上等。
尤其是像萬毒派掌門人和河大娘這種水平,都屬于上上等。
萬毒派以陰柔為主,招式卻霸道陰狠。使出的每一種武功招式,直擊身體要害部位,一招斃命。
也就是說,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會要了人命。
但,善生冷笑一聲,只伸出兩根手指手指輕松的夾住了軟劍的劍尖,將內(nèi)力注入到軟劍中,然后兩指用力一夾。
“不自量力,丟人現(xiàn)眼?!?p> 這頭,鄭歪感覺自軟劍上傳來了一道如海嘯般排山倒海的襲來,握住軟劍的手陡然一震,似觸電般兩手發(fā)麻,不敢再戀戰(zhàn),只好一下子猛的放開了了軟劍,連著后退了好幾步。
只聽見‘鏘’的一聲,軟劍應(yīng)聲而斷,斷成了七八截掉落地上。
擂臺下頓時炸開了鍋,善生只動了兩根手指頭便輕而易舉的震斷了鄭歪的軟劍,可見他的武功至少達到了上下等以上的水平。
富英杰深深松了口氣,搖了搖頭。
到底還是自己太過弱雞,逼著兄弟不得已為了自己而亮出了隱藏許久的功力。
罪孽??!
咳,不過這樣也好。
經(jīng)過這次的事,估計以后在萬毒派年輕一代的弟子中,不會再有人敢找他的麻煩。
除非那個人的實力在善生以上。
擂臺下的議論的聲音比擂臺上的打斗還要更加精彩。
“天吶,善生的武功達到了這么高的水平。”
“兩指斷劍,厲害了我的哥?!?p> “還好我平日里得罪過他,不然恐怕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哇塞,善生好酷哦!我感覺自己要移情別戀喜歡上他了?!?p> “我也是我也是,我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好像是要談戀愛了。好羞澀呀!”
“杜新華只是單純的帥,而善生是又酷又帥!啊,本姑娘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
鄭歪聽著這些吃瓜群眾旁若無人的大聲討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你,你,你……”一連說了好幾個你,卻愣是說不出個之所以然來。
他勤學(xué)苦練,一直卡在中中等的水平,上不去。
而善生的水平,已經(jīng)在上下等以上。
一想到當中的落差,鄭歪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他身旁的三個少年同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王善生的武功竟然達到了上下等以上的水平。
早知道,連他們的老大杜新華才都是在上一個月的月尾,才突破了中上等,進入了上下等水平。
而善生的功力,竟然在上下等以上。
杜新華掩嘴輕咳了一聲,換上標準型的交際笑容道:“善生,都是自家兄弟,有話好好說。不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多傷和氣??!”
聽到這話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明明是你自己的人囂張跋扈,對人家又是動口又是動手的,現(xiàn)在又倒打一耙,叫人家不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不顧及兄弟情。
我就納悶了,你哪來的勇氣敢說這話?
果然,善生聽了這話臉上的鄙視更加明顯。
富英杰:“……”真夠無語。
他一臉無奈,大寫的嫌棄加鄙視。
你敢摸著自己的良心把這話再說一遍嗎?
看著細皮嫩肉的,臉皮竟然比墻還厚。
“哼!”
杜新華伸出手想要搭在他的肩膀上,善生一個側(cè)身便避開了。
他連一個字都不想對杜新華說,直接轉(zhuǎn)身,拉著富英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此時,另外三個參加比賽的少年也走上了擂臺。
五個監(jiān)考人也陸續(xù)趕到,踩著木板搭成的階梯,走上擂臺坐到各自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