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霄,我要你償命!”趙永安大吼,眼中黑色越來越濃。
“償命?”許凌霄皺眉,看著眼前的趙永安,“還放不下你二哥的事?”
“放下?對我愛護(hù)有加的哥哥突然間消失在我的世界,你讓我放下?哈哈哈——你死了,我就能放下了?!壁w永安死死盯著許凌霄,體內(nèi)元?dú)庥縿?,雙手握拳,蓄勢待發(fā)。
“往事已矣,我不想再提。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二哥不是我殺的?!痹S凌霄皺眉,看向趙永安,“你最好收手,你這樣任憑元?dú)獗﹦樱貌涣硕嗑媚憔蜁?jīng)脈俱斷。如果你淪為一個廢人,今生修仙無望?!?p> “敢做不敢當(dāng)嗎?”趙永安怒目而對,“不是你還能有誰?”
“關(guān)于你二哥的事我真的不想再提,你何必苦苦相逼?”許凌霄神色復(fù)雜。
“我逼你?”趙永安怒道,“我父皇接連喪子,你趁機(jī)改朝換代,到底是誰逼誰?”
“唉——”許凌霄嘆息一聲,面部容顏朦朧,很快一張與趙永安神似的臉龐出現(xiàn)在他面前,“這是你二哥創(chuàng)出來的功法,因?yàn)檫@個他耗盡心血,并非我殺了他?!?p> “你說什么?”趙永安遲疑一下,“你別以為用一個高明一點(diǎn)的易容術(shù)就能騙過我,我不吃你這套?!?p> “你再看看這個?!痹S凌霄身上閃過白光,瞬間一分為二。
“這是——”趙永安眼中閃過驚異。
……
十一年前,趙國的皇宮之中,二皇子趙永齊的寢殿內(nèi)。一個少年被五花大綁,堅實(shí)的鎖鏈將他牢牢鎖在一塊鐵板之上。一個年齡與之相仿,身穿明黃服飾的少年正靜靜看著他,臉上帶著滿意的微笑。
“趙永齊,你要?dú)⒕蜌ⅲ以S凌霄要是皺個眉頭就不算是好漢!”稚嫩的聲音帶著仇恨,許凌霄冷冷的目光落在眼前年齡相仿的趙永齊身上。
“許凌霄,嗯,這么說來你就是四年前被滅門的許家后代?!壁w永齊點(diǎn)點(diǎn)頭,稚嫩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將門之后果然不凡,小小年紀(jì)便能夠跨入第二境界,真是難得。”
“哼——”許凌霄冷哼,“你最好不要磨蹭,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你現(xiàn)在被我邦德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還想殺我?你動一下試試?!壁w永齊胸有成竹,“我就不殺你,看你能如何。”
“你——等著——呀——”許凌霄雙手握拳,想要運(yùn)用元?dú)鈷昝撌`。可是奈何鐵鏈堅不可摧,元?dú)夂谋M都未能如愿。他喘著粗氣,恨恨地看著趙永齊。
“你就這么恨我趙家的人?”趙永齊問道。
“恨!我恨不得將你們?nèi)甲テ饋?,剜心刮骨,讓你們慘嚎至死!”許凌霄咬牙,“今日落在你手上是我學(xué)藝不精,不過,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沒這么嚴(yán)重,咱們做個交易,交易完成我就放你走。日后你若是還想來報仇,我隨時歡迎,如何?”趙永齊笑道。
“哼,何必惺惺作態(tài),你們趙家全是假仁假義之輩,我才不信?!痹S凌霄不屑道,“你能放了我?我才不信?!?p> “嘩啦——”
趙永齊揮手,鎖鏈應(yīng)聲而斷。許凌霄呆呆看著微笑看向自己的趙永齊,有些不敢相信。
“你真的要放了我?不怕我殺了你?”許凌霄問道。
“你又不是沒試過,我的武功可比你好多了,至少眼下你殺不了我?!壁w永齊坦然自若。
“你等著,我苦練十年一定能殺你!”許凌霄退后。
“別想著走,若不是我你早就被亂劍砍死了,皇宮大內(nèi)豈是好闖的?你能進(jìn)來已經(jīng)是件奇事,想要出去你只能走正門?!壁w永齊制止許凌霄,“你留下來幫我,事成之后我就放你離開?!?p> “你要我干什么?”許凌霄目光微閃,“別想讓我替你賣命,不可能!”
“不是賣命,是讓你幫我試驗(yàn)一套功法?!壁w永齊搖頭,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原來,趙永齊自小體弱多病,剛出生之時差一點(diǎn)就夭折。雖然最終被救了回來,但是身體內(nèi)留下了很大的隱患。
這些隱患埋伏體內(nèi),外人不得而知,直到趙永齊練武之后才發(fā)現(xiàn)。而且,他能夠感覺到,自己活不過十歲。
為了擺脫隱患,他試過很多方法,最后均是沒有起色。最終,他想到了自創(chuàng)一套神奇的功法,讓自己擺脫凡胎桎梏。如今功法將成,他也時日無多,不能再拖延。
于是他便想找人試著修習(xí)那套功法,自己就可以盡快找到漏洞,將之完善。正好這個時候許凌霄誤打誤撞闖進(jìn)了他的寢殿,被他擒下,于是這個試煉功法的人選有了著落。
“你怎么看也不像是快死的人,面色紅潤,你在騙我!”許凌霄聽完目光變得更冷,“說吧,你意欲何為?”
“真的就是讓你幫我試驗(yàn)功法。”趙永齊說道,“我武功再高也只是肉體凡胎,有些隱患惡疾也不奇怪?!?p> “真的?”
“真的。”
……
在趙永齊的誘惑下,許凌霄不得不低頭。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再說自己大仇未報,也不能死。
于是,許凌霄成為了第一個修煉雙生之術(shù)的人。就這樣三個月過去了,他與趙永齊相安無事。直到第四個月,變故陡生。
趙永齊在經(jīng)過多次演練之后,終于決心修煉雙生之術(shù),一切原本都是在按照他的預(yù)料進(jìn)行。可是,就在他驚喜睜開雙目的時候,意料之外的事情發(fā)生了。
趙永齊的寢殿之內(nèi)突然刮來一陣怪風(fēng),那股風(fēng)冰寒刺骨,一旁的許凌霄只覺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等到許凌霄醒過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穿著趙永齊的皇子服。而且,趙永齊不見了,原處只留下了一封信。
將信封拆開,讀完之后,許凌霄臉色變得怪異。旋即瘋了似的沖向銅鏡,看到了眼前的模樣他奔潰了,他竟然變成了趙永齊。
從未經(jīng)歷過這么離奇的事情,許凌霄的內(nèi)心被恐懼和莫名的焦躁占據(jù)。他忘記了仇恨,想要找出原因,否則他寢食難安。于是,他開始瘋狂讀書,忘乎自我地投入書海當(dāng)中。
……
“你——”趙永安聽完,不敢置信,“你就是——我——我——我這么多年見到的二哥就是你?”
“唉——”許凌霄嘆氣,深深看向趙永安,“原本我不想告訴你,因?yàn)榧幢阄艺f了,你也不會相信,直到今日我都還不能相信。我感覺在修仙界或許可以找到答案,所以我才會再次出現(xiàn)在你身邊,與你同行?!?p> “咦——”蒲通的聲音帶著疑惑,“你怎知我能去修仙界?”
“蒲兄,這普天之下驚才絕艷之輩多不勝數(shù),但你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修仙者。不管是你教給夏仁的書生意氣訣,還是你曾交給許劍仇的那本書,都說明你不同凡俗?!痹S凌霄笑了笑,看向早已趕到,卻遲遲不肯現(xiàn)身的蒲通。
“你是說——我二哥早在十一年前就死了?你沒騙我?”趙永安有些不信。
“你八歲那年,我送了一本劍譜給你,上面題字許凌霄,你忘了?”許凌霄輕笑,“我何必騙你?我不想解釋是因?yàn)榈饺缃裎疫€弄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二哥是怎么死的?!?p> “你——”趙永安聞言,眼中的黑色漸漸消退,恢復(fù)清明,歉意抱拳,“是我魯莽了,許兄,對不住?!?p> “沒事,既然選擇走上修仙之路,就要打開心結(jié),日后才能精進(jìn)。以后待我弄明白其中緣由,我一定會告訴你?!痹S凌霄點(diǎn)點(diǎn)頭,接受了趙永安道歉。
“這天色不早了,咱們趕緊回去,我交待他們做飯了,回去喝幾杯就好好修煉,這樣咱們就能盡快穿越骨木森林了。”蒲通說著當(dāng)先折身返回。
三人回到看似狹小的紙火鋪,看著其外圍著的人群,還有喧雜的吵鬧聲,不由加快腳步。湊近一聽,居然是一群惡漢想打小戀和方清寒的主意。
如果這一幕放在別的地方,圍觀的人一定比鬧事的人多,人嘛,都喜歡熱鬧。但是,在這個森林古鎮(zhèn)卻恰恰相反,沒有任何人圍觀。僅有遠(yuǎn)處投來的幾道目光,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整條街顯得空曠,蒲通幾人的到來也引起了調(diào)戲二女之人的目光。不過見他們不插手,幾人就都沒有理會。
幾名大漢的站位正好遮掩了方清寒四人的目光,他們并未發(fā)覺蒲通三人的回歸。
“怎么辦,你能對付嗎?”方清寒低聲對身邊的夏仁說道。
“不知道,這幾人的元?dú)馍詈?,想必武功并不在我之下?!毕娜士戳艘谎?,如?shí)回答道。
“怎么會這樣?這里的地痞流氓怎么——”方清寒瞪向幾名大漢。
“哈哈哈——小美人兒,我們就是地痞,怎么樣,是乖乖跟我們走還是讓我們將這兩個小子打殘了,再帶走你們?給你們個機(jī)會,好好選擇喲?!睘槭状鬂h聽見了方清寒的話,色瞇瞇的眼睛掃過二女,完全將夏仁與肖祿煦忽略。
“你們最好快點(diǎn)滾,否則等這家店的主人回來了,你們就等著被收拾吧?!狈角搴徊粦?,對著那為首大漢說道,“有些人你們最好不要惹,否則有你后悔的時候?!?p> “后悔?哈哈哈——”為首大漢哈哈大笑,扭頭看向身后眾人問道,“你們聽見了?她說我會后悔,老子梁錦權(quán)混跡江湖十余載,就從來不知道后悔怎么寫!”
“對!你們兩個別不識好歹,否則待我們動手,一定廢了這兩個小子?!绷哄\權(quán)身后一個中年陰鷙的眼睛掃過夏仁二人,目光冰寒。
“你們這群地痞無賴,等蒲大哥他們回來要你們好看!”小戀厭惡地瞪著眾人,惱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