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系統(tǒng),我的光環(huán)呢
雖然,江云心中問候那三長老千百遍,但他這忽悠可不能中斷。
畢竟,自己裝的逼,那得含淚裝下去。
“本大仙早已算過,我雖命有此劫,卻大難不死?!苯崎_始轉(zhuǎn)移話題,他繼而道:“但你卻不同,你將會有一個大劫?!?p> “這劫難,或許會讓你逐出家門!”
江云語氣加重,斬釘截鐵說道。
他相信,就憑這一句話,定然能吸引眼前這肥胖少年的注意力。
果然,這句話奏效了。
“你說說,怎么個逐出家門法?”王大義微瞇著眸子,笑容古怪的盯著眼前的猴頭,他倒想看看,這猴頭能說出些什么道道。
江云清了清嗓音:“我且問你,你是否有個三妹?”
“三妹?”王大義聽到江云的話后,明顯一愣,他只有個二妹,哪來的三妹?
莫不是說三弟?
王大義暗自皺了皺眉,但他并未說出這個疑問,而是靜靜的聽著。
“在本大仙神機(jī)妙算下,幾日之后你定當(dāng)在爹爹的壽宴之上,慘遭三妹的針對,故而才會有被逐出家門這么一出?!?p> 江云明顯投入角色扮演,顯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聽得此言,王大義笑問道:“那她如何針對本少爺呢?”
他有些好奇,這猴頭接下來該如何圓這個故事。
“她想針對你,倒也簡單?!苯戚p笑數(shù)聲,接著道:“因為你生性好賭,她故而邀請你去參加一個賭局?!?p> “賭局?”王大義濃眉皺的更深。
“沒錯?!?p> 江云面色得意,夸夸而談道:
“她知曉你好賭,故而設(shè)局請你參加賭局,然后讓你敗得一塌涂地,最后在誘惑你去偷竊家族地契拿去典當(dāng)。
當(dāng)你以為事情終于解決的時候,她在到你爹爹面前將你把地契拿去典當(dāng)?shù)氖虑?,揭露而出,如此一來,你便被逐出了家門。”
江云有條有理的將前因后果說完。
“精彩!真精彩!”
聽完這個故事,就連王大義都忍不住拍掌叫好。
他怎么就沒看出來,這猴頭這么會講故事呢?
“哎,區(qū)區(qū)小事,不足掛齒。”江云并未發(fā)現(xiàn)王大義話中的意思,他誤以為王大義是在夸獎他水平的高超,故而他謙虛的回上了一句,以彰顯高人的風(fēng)范。
然而,拍掌聲卻戛然而止。
王大義的面色也隨著掌聲的落幕,而逐漸冰冷,甚至眼神之中,透著幾分看待江湖騙子才有的戲虐之色。
瞧得王大義那變幻的面色,江云終于感覺到不對勁。
難不成,說錯了?
江云心頭一跳。
可在他的記憶之中,那本《從今天開始征服三界》里面,可是介紹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王大義被他的三妹設(shè)局給坑了,導(dǎo)致被逐出家門。
這重要的情節(jié),他一直謹(jǐn)記在心,仿佛歷歷在目,這如何錯的了?
但為啥那王胖子的表情,就這么反常呢?
江云有些迷糊了。
這時,王大義開口了。
“就你這猴頭,還騙本少爺?麻煩你把功課做足再來行騙?!?p> 聽到這句話,江云頓時明白了,果然出事了!
如果沒猜錯,肯定之前說的內(nèi)容,存在許多不合理的地方,以至于眼前的王胖子發(fā)現(xiàn)破綻。
“第一,我沒有三妹,只有三弟?!?p> 王大義指出江云的錯誤:“第二,本少爺喜好風(fēng)花雪月,不喜賭博,所以不存在有人會設(shè)賭局害我。”
“因為本少爺根本不會去。”
王大義濃眉微挑,戲虐的看著有些傻愣的江云。
此時的江云,確實很懵逼!
這怎么跟小說里面介紹的不同,莫不是看了本盜版小說?
這年頭,盜版小說也開始設(shè)置VIP收費了?
不行,
改天回到現(xiàn)實的世界,
他一定得投訴投訴。
盜版什么的,太不專業(yè)了!
瞧瞧別人趣筆閣。
經(jīng)歷數(shù)十年風(fēng)花雪月的日子,依舊堅挺不倒。
“好了,不跟你這猴頭扯了,浪費本少爺?shù)臅r間?!蓖醮罅x挺了挺肚子,大搖大擺的離開,那副模樣活像一位富二代搶走江云的女友,頗有種意氣風(fēng)發(fā)的感覺。
他覺得,跟這猴頭扯,完全是再拉低他的智商。
最終,江云的拉攏計劃,算是徹底以失敗告終。
江云從木籠的縫隙中抬頭望天,
他仿佛是一只小小鳥,
想飛,卻怎么也飛不高。
只聽,他幽幽嘆道:“系統(tǒng),為何我沒有主角的降智光環(huán)打擊?難不成,要拿李云龍的意大利炮來火力支援一番?”
系統(tǒng)提示:你活得像個假主角。
江云:“……”
他覺得,這系統(tǒng)絕壁是個噴子。
……
三長老王墨走進(jìn)一間廂房。
廂房里頭陳設(shè)簡單,卻古色古香,桌椅屏風(fēng),一一不少。
順其目光望去,在其床榻之上,躺著一位約莫十一二歲的少年。
少年面色蒼白,身材消瘦,顯得有些羸弱,但最為引人注意的,莫過于少年脖子處有一些黑色的斑點,隱隱透過青色的衣裳,顯露出來。
而這就是王墨多年來未能攻破的病癥,被稱之黑臉斑。
這黑臉斑形如怪臉,狀若梅花,呈黑色,遍布全身。
一旦得此病,全身虛弱無力還是其次,最關(guān)鍵的是,得此病者,易心煩意亂,容易在心底滋生暴怒的情緒,是一種非常怪異的疾病。
有種欲火難消的感覺,很需發(fā)泄。
“伯榮,今日好些了嗎?”王墨坐到床榻邊,撫摸著少年的額頭,輕輕的問道,生怕傷害到他。
王伯榮緩慢的睜開眸子,有氣無力道:“爹,吃了您煉制的丹藥,好了許多。”
“那就好,那就好?!蓖跄菗?dān)憂的面色,也是露出一絲喜色,“過陣子等藥材齊了,爹再為你煉制一種特殊的丹藥,相信這次痊愈應(yīng)該不難?!?p> “爹,這是真的?”王伯榮聽到這話,眼眸微亮,蒼白的面色涌現(xiàn)出一絲紅潤,顯然非常的激動。
“是真的?!蓖跄牢康膸退砹鑱y的發(fā)絲,一臉慈祥的模樣。
伯榮聽到這,終于是露出一絲苦笑。
他從小到大,被這奇異的病患纏身,導(dǎo)致他根本沒有正常人該有的童年。
他沒見過春天百花綻放的美景,也沒見過夏日炎炎梧桐樹下那斑駁的影子,還有那秋天凋零腐爛在泥土中的樹葉,冬天銀裝素裹的白雪。
這一切他都未曾見過。
他有的,只是在這間小小的廂房之中默默忍受的孤獨。
當(dāng)然。
還有那……
王伯榮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殷紅的光芒,宛如嗜血的野獸,充滿著殺虐般的暴躁。
仿佛,他心底隱藏著一個秘密。
一個令人畏懼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