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兇手沒留下任何作案痕跡,怎么找?
就算找到兇手了,連父親都過不了一招,我們又拿什么去給父親他報(bào)仇?”
王啟明面目悲涼的閉上了眼睛,一手握緊成拳,重重的捶在身旁的桌子上。
王瑩玥聽此,心知王啟明說的對。
實(shí)力的不對等,就算找到兇手為無可奈何。
這又該如何是好?
王瑩玥定定看了看王啟明,起身走到一旁,聲音隱有無奈和冷冽的傳來。
“哥,你現(xiàn)在先冷靜一點(diǎn),我們先不說實(shí)力的如何,來說說現(xiàn)在的處境。
好好想想,這里面是不是太過于蹊蹺。
怎么父親被發(fā)現(xiàn)殺害才一天不到,消息就被傳了出去。
馮姐算是老人了,在我們家也待了三四年了,不會這般不分輕重往外說。
而且巡邏的人還是我們王家培養(yǎng)出來的武者。
我們家上下待人一向?qū)捄?,按理說不太可能。
但也不排除在一定的利益下,被人慫恿著將這消息傳了出去。
父親古武的境界都到了后天中期,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進(jìn)入城主府。
并且一擊致命的殺害了父親。
說明那人定是在父親之上,能力要可怕的多。
而且你看到那手法是不是心里有了些許的猜測?”
王瑩玥走到一邊的椅子,雙手交疊放在膝上,坐下側(cè)頭看向王啟明。
王啟明垂著眼眸,沉默的沒有說話,像是默認(rèn)了。
王瑩玥見王啟明沒什么反應(yīng),柔柔的繼續(xù)說道。
“父親在世時,未曾給我們說過,我們家有仇家。
所以有三種可能,一是有人早就盯上我們家了。
想禍水引東,巴不得我們出頭和心里猜測那人打起來。
借此除掉其中一個,他們好收漁翁之利。
二是如你所猜測的,咱家世代相傳的《煉體術(shù)》被人盯上了。
他們就是沖這個來的。
三是我們家有仇家,但父親并未告知我們。”
王啟明聞言抬眸看向王瑩玥,嘴唇囁嚅了一下:“若真有仇家,所以,父親為何不告知我們?讓我們有所戒備?”
王瑩玥垂下眼眸,心想:這可就要問他了………
王瑩玥眨了眨眼,有些牽強(qiáng)的安慰著:“或許……還沒來的及……這也只是一個猜測而已。”
王啟明默了默,沉默的看著地面。
其實(shí)心里有了些猜測,只是不敢想不敢承認(rèn)。
是否有仇家?
到底是父親隱瞞了還是沒有此事?
如果真的有,那母親是否知道此事?
王啟明不太愿意往下深想了,畢竟這件事也只是猜測。
王啟明更愿意相信是他人惦記城主府和《煉體術(shù)》。
空氣里很沉悶,外面的天不知怎的突然陰了下來。
壓的人心里很是煩悶。
王瑩玥不喜歡這種壓抑的氣氛,率先打破這種安靜。
“拋開這個不談,先說前兩個可能,無論是哪一種,現(xiàn)今城主府都是四面楚歌。
沒有誰不想上來分一杯羹的。
明面暗自打探消息的,暗地盯梢的,跑都沒法兒跑。
對于父親的死,我們必須得放一放,不是不查,不為父親他鳴冤。
實(shí)在是我們王家現(xiàn)在的處境不妙。
現(xiàn)如今,我們已經(jīng)沒什么退路了。哥,你只能振作起來,撐起我們王家。”
聽到王瑩玥如此直白的話語,王啟明心里很難受,但也清楚這就是事實(shí)。
王啟明心里很羞愧,自己的妹妹遇事都比自己要沉著冷靜。
而自己卻……
王啟明開始恨自己的不上進(jìn),恨這兩年來練功的懈怠。
以為找到父母親和妹妹就萬事大吉了,安心的接受父親給安排的職位事務(wù)。
父親給自己安排的職位是整個城池的人事管理。
雖是忙,但卻沒有危險。
而自己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一做就是兩年。
現(xiàn)在想想,偶爾父親期盼而又有些失望的眼神,當(dāng)時有些莫名卻也沒問。
此時才恍然,是自己的懈怠和不上進(jìn)讓他失望了。
他期盼自己能醒悟,每次他找自己說是有事。
因?yàn)槌浅亟拥狡渌氐耐犊炕蛘吆献魇乱耍行┟Α?p> 就說下一次,無數(shù)個下一次。
才以父親的死去,讓沉浸在安樂之中的王啟明清醒了過來。
是啊,現(xiàn)在畢竟不是末世前了,在末世里,一個疏忽就足矣讓人死亡。
王啟明也進(jìn)一步的想要變得更加強(qiáng)大。
“瑩玥,謝謝你,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定會盡全力保住你和母親,還有我們王家。”
王啟明原本暗淡的眸光亮了起來,堅(jiān)定的看著王瑩玥。
王瑩玥見此,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氣。
畢竟……
兩年了,多少也是有些感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