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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行天下

第七章我乃于府二少

漢行天下 龍升騰云 3015 2019-05-10 09:17:33

  興慶城內(nèi),依舊繁忙的街道讓這座城市如同白晝一般充滿著活力,一隊一隊的盔甲士兵在不斷地穿梭著,雖說有點大煞風景,但是也正是因為有這些官兵的存在,才使得一些游俠地痞不敢在此造次。

  “今天又是平靜的一天啊?!蓖懒缄岁种?,一臉無聊地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

  他是禁軍當中的百人將,官不大,所以便被派了出來進行著每日的巡視。

  對于每天都是這樣無聊的事情,屠良是十分抗拒的,憑什么你們那些個千人將就可以躲在自家的宅院里頭喝酒歡樂,而自己卻要這樣苦命的出來巡視?難道就因為你們的命好?

  屠良向來不怎么喜歡命數(shù),因為他自己就是平明百姓一個,每日靠著自己的勤勞刻苦才勉勉強強晉升到了如今百人將的地位,而那些千人將及千人將以上的將領(lǐng),清一色全是世家子弟,甚至于像他這樣的“平民百人將”在禁軍當中都不怎么多見。

  禁軍是皇上最信任的部隊,也是最不希望有人插手的部隊,然而即便是這樣,世家在禁軍的話語權(quán)依舊十分巨大,屠良有些憤慨,但也只是無可奈何的嘆息而已。

  “這位將軍!”

  “嗯?”

  屠良朝著聲音處看去,只見一個年齡不及弱冠的家仆喘息著朝自己跑來,身旁的士兵早已將他圍住,同時呵斥道:

  “站住!”

  “汝是何人?”

  屠良雙手環(huán)抱,仔細打量著來人:身著樸素,個頭還沒有自己肩膀高,估計還不及弱冠的樣子。

  “大人。”溫賦朝著眾禁衛(wèi)拱了拱手,目光隨后落在了屠良身上,因為這些人當中只有屠良一人沒有拿著武器指著他,很顯然這才是正主。

  “爾有何事速速道來?!?p>  屠良擺了擺手示意附近的禁衛(wèi)收起了武器,他并不覺得眼前的小家伙會是什么需要警惕之人。

  “大人,小的是外地前來興城貿(mào)商的家仆,今日我主人特意讓我等游樂一天,但是我小的在路經(jīng)過一房間時突然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話……”

  說道這里溫賦停止了下文。

  果然屠良的眼神不由地凝重了幾分,于是乎不由自主地催促道:“聽到了什么,速速道來!”

  “是!”

  溫賦的喉嚨觸動了一下,回答道:“在下聽到了里頭的人似乎在談?wù)撝鴵寠Z于功大人的財物……”

  “大膽!”

  屠良不由大喝一聲,同時眼神犀利了許多:“此事千真萬確?”

  “小的確定!”

  溫賦信誓旦旦的保證著,反正自己明天就要回廣寧城了,就算是被發(fā)現(xiàn)了對方也不一定抓得到自己。

  “你且?guī)罚 ?p>  屠良渾然不知自己已經(jīng)被溫賦欺騙,他現(xiàn)在的心思全在溫賦所說的‘想搶奪于功大人財物’的賊子身上了。

  很快溫賦帶著全副武裝的禁衛(wèi)“殺氣騰騰”的來到了清水樓。

  看著牌匾上那清晰的幾個大字,以及周圍人差異的眼神,屠良的腦子似乎清醒了一點,按住了溫賦的肩膀有些懷疑的問道:“你莫不是糊弄我等?”

  “哪敢啊,大人?!?p>  溫賦一臉苦相道:“小的是真的聽到里頭有人說此話的,大人可一定要相信小的?!?p>  屠良反復看向了清水樓和溫賦的衣著,眼神中透露著懷疑之色,但畢竟此事事關(guān)重大,若是假的還好辦,大不了痛扁一頓這小家伙然后讓他主子來贖人即可,可若要是真的,這可就是一件大事情了。

  于是乎屠良放開了溫賦,輕聲道:“你且繼續(xù)帶路,最好別讓某發(fā)現(xiàn)你是在耍我們,否則……”

  “一定一定!”

  眾人很快擠開了人流進入了清水樓內(nèi),聞訊趕來的老鴇以及一批奴仆驚愕的看著這些禁衛(wèi)大搖大擺地朝著二樓雅間奔去。

  “各位官爺,你們這是何故啊?”老鴇帶著人連忙擋在了溫賦等人的面前,當看到溫賦的面孔時,老鴇不由地震驚了一下,她壓根就沒想到自己這店里居然還藏著這一個大金主。

  “例行公事而已,讓開!”溫賦身邊的一名禁衛(wèi)士卒瞥了一眼老鴇便上前推開了她。

  只見老鴇臉色漲紅,身邊的家仆更是一個個群情激憤,但是愣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估計他們也知道,這些禁衛(wèi)估摸著是來真的了,貿(mào)然阻止恐怕到時候還是自己吃虧。

  “公子這是何故,莫非我清水樓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老鴇見攔不住禁衛(wèi),便一把拉住溫賦,想想也是,畢竟這些禁衛(wèi)都是眼前的這個家伙帶過來的,所以既然說不通那幫禁衛(wèi),也就只能從溫賦身上下手了。

  “你覺得呢?”溫賦似笑非笑地看著老鴇的驚慌的表情,“爾若不砸我場子,我豈會做這種費時又費力的事情?”

  溫賦說完便與禁衛(wèi)一起上了二樓,只留下老鴇等人在樓口內(nèi)憋漲著紅臉。

  老鴇其實心里也清楚,溫賦之所以帶著禁衛(wèi)來肯定是找于安的麻煩,但是倒也不敢此刻將于安搬出來,因為她只知道于安的地位在興慶比較高,但具體高到哪里,她也不清楚,即便是之前問過荊柔語,也只是得到了一個模糊的答案。

  畢竟于安怕自己的老爹會借此抓到他,因此在老鴇問到的時候也只是說了個大概,所以當老鴇看見對方帶著禁衛(wèi)來了,便下意識的以為,溫賦的地位比于安要高得多。

  本著禁衛(wèi)不可得罪的想法,老鴇也就沒有糾纏下去的勇氣了,她深知以自己的小身板絕不會是這尊大神能夠折騰的住的,于是乎她也就只得遣散了奴仆,同時也準備好了更換物件的準備。

  此刻的雅間內(nèi),于安一邊嘗飲著溫酒,一邊傾聽著荊柔語的琴曲,只覺得身體一陣放松,仿佛什么煩心事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一般。

  一曲過罷,荊柔語平撫琴弦,看著依舊陶醉不已的于安有些歉意的說道:“于公子,奴已彈奏三曲,可否今日就此歇手呢?”

  于安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恢復了過來,輕聲說道:“既然荊姑娘身體不適,那本公子也就不必強求于此了?!?p>  說罷他站起了身,似乎要離開這里,荊柔語連忙起身相送,然而在離開的那一剎那,于安突然一個轉(zhuǎn)身,一把抓住了荊柔語的手腕,將其拉入懷中。

  “跟本公子回家吧,荊姑娘?!?p>  于安死死抓著荊柔語的雙手,俯身在其耳邊說道。

  荊柔語臉色大變,連連掙扎著:“公子,別,奴只是一介青樓女子,不值得公子如此降低身份……”

  “呵,本公子想怎么樣就怎么樣?!?p>  于安絲毫不為所動,死死地拉著荊柔語,只要她一刻不答應(yīng),他就絕不放手。

  “你確定?”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語輕聲。

  于安聞言心中不由微微皺眉,心中不禁惱怒著是誰如此大煞風景,于是呵斥道:“是何人在此打攪本公子,還不速速現(xiàn)身?”

  話音剛落,一隊禁衛(wèi)立馬破門而入,同時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了目瞪口呆的于安,只見他失神之下松開了荊柔語的雙手。

  荊柔語一邊輕柔手腕,一邊詫異地看著突然發(fā)生的情況,她想不通這些禁衛(wèi)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同時還將武器對準了于安,難道這些禁衛(wèi)都不知道于安是興慶禁衛(wèi)主帥之子嗎?

  看著眼前這些熟悉的禁衛(wèi),于安只覺得冷汗直流,他并不認為這些禁衛(wèi)是父親調(diào)來抓自己的,因為每次自己行動都是十分隱秘的,不可能會被察覺的到,而且哪有父親抓兒子還要讓禁衛(wèi)動用武器的道理?

  “這些禁衛(wèi)貌似并不認識我。”

  于安看了看四周,此刻他已經(jīng)被禁衛(wèi)團團圍住,就連荊柔語這樣的弱女子也被禁衛(wèi)用長劍指著,嚇得她俏臉一陣蒼白。

  “爾等是何人,為何私闖此地?我等貌似沒有犯法吧?”見無法逃脫,于安硬著頭皮跟這些禁衛(wèi)對峙了起來。

  屠良推開了前面的禁衛(wèi),碰巧聽到了于安的質(zhì)問,于是便冷笑了一聲說道:“大膽賊人,膽敢有謀害于功大人的行為,說,是誰指使你做的?”

  說完他上前一把抓住了于安的領(lǐng)子直接把他提了起來,因為身高的差距,于安只覺得一陣窒息感而來,不由地劇烈咳嗽了幾番。

  “放手??!”

  于安死死地抓著屠良的右手想拽下來,奈何屠良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無論使出多大的勁,竟都紋絲不動。

  屠良見于安如此的不堪一擊,不由地放開了他,這才讓于安感覺撿回了一條命。

  然而當于安松了一口氣之際,屠良突然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嚇得于安不由地瞪大了雙眼。

  至此他哪還敢再隱瞞身份,連忙把令牌拿了出來,他是真的怕了眼前的武將了,這家伙居然絲毫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

  “我乃于府二少于安,爾等還不速速退去!”

  于安咬著牙,將令牌舉在了屠良的面前。

  見此令牌,包括屠良在內(nèi)的所有禁衛(wèi)震驚之余,也皆不敢輕舉妄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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