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該如此了?!?p> 看著蘇姳那愈發(fā)惶恐的神色,劉琩只覺得心中一陣舒爽,同時不由地暗笑了一聲:讓你等竟敢如此拂劉某的臉面。
然而還沒等他高興太久,只見幾名家丁走到了他的跟前,指著府外說道:“劉掌柜,您是自個走呢?還是小的們送您呢?”
“……?!”
劉琩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隨后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幾名家丁,神色開始有些不淡定了起來:“你等找錯人了,應該是那兩人才對!”
說著,劉琩指了指正對面的溫賦、蘇姳二人。
家丁聞言順勢往去,然而只見文哲微微搖頭,便立馬會意,依舊做出了剛才的動作說道:“劉掌柜,莫要讓小的們難做……請吧?!?p> “文少爺,這是何故?”劉琩有點搞不清楚情況了,連忙看向了文哲,他想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些什么誤會。
然而只見文哲看了他一眼,略微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啊,不是要趕出去么?哲似乎沒有搞錯?!?p> “可劉某所言的是將此二人趕出,并非是將自身趕出?!蔽治恼苷`解了意思,劉琩倒也有些慌張的解釋了起來。
文哲聞言笑了笑,有些若無其事地說道:“哲,沒有搞錯,來人,還把快將劉掌柜送出去!”
不待劉琩有任何的反應,直接那幾名家丁很是溫柔地將他架了起來,在一聲叫罵聲中,眾人只見劉琩狼狽地被家丁丟了出去,額頭不由一陣冷汗流出。
“這……”
“文家居然要幫蘇家……”
在一陣不解的目光之下,蘇姳只覺得自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在一陣不安當中,她亦有些疑惑地看著文哲,心中對方才的一幕感覺十分的奇怪,她不明白文哲為什么要為了自己這方而不惜得罪實力相對較強的劉琩,即便是文家目前不懼任何的對手。
“讓蘇掌柜受驚了,真是不好意思,沒想到我文家的宴席居然會出現(xiàn)此等頑劣之人,真是慚愧?!痹诒娙梭@奇的目光之下,只見文哲上前向蘇姳拱了拱手,有些歉意地說著。
蘇姳當即有些不知所措,在呆滯了幾息之后方才反應過來,微微施禮道:“文少爺自謙了,若不是方才文少爺出手的話,小女子可能還被針對,感謝文少爺?shù)南嘀!?p> “哈哈哈。蘇掌柜可真乃女中豪杰也?!蔽恼艿挂矝]有拒絕蘇姳的感謝,只是眼神朝著溫賦輕瞟了一下,似乎在說些什么。
溫賦頓時會意,上前拉住了蘇姳的衣袖,說道:“掌柜的,我等還是先找地坐下吧,這樣被人看著怪尷尬的?!?p> 聽聞此言,蘇姳連連點頭,轉身便向文哲告退:“文少爺,既然如此小女子便不耽誤您的事情了,請見諒?!?p> “好說好說?!蔽恼苄χ貞艘宦?,同時朝著各賓客拱手歉意道:“諸位,今日之事乃是我文家管制太松,還望諸位莫見怪,請大家回座位上去吧,稍微我等定當前來敬酒?!?p> 在文康泰未出面的情況之下,文哲的話就相對于整個文家的聲音,見此,眾人倒也沒了看熱鬧的心思,紛紛朝文哲施禮了起來。
“文少爺真不愧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p> “文少爺且先忙去吧,我等自行便可。”
“文少爺……”
在一聲聲討好聲中,文哲且都一一笑著回應,不多時便回到了屋內(nèi)。
見此,溫賦便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朝蘇姳有些歉意地說道:“掌柜的,你先吃著哈,我先去如廁了……”
“去吧去吧?!碧K姳的小臉微微一紅,對于溫賦居然這種事也要匯報有些羞意,但眼下的她倒沒心思考慮溫賦是否去干其他事情,畢竟方才文哲的對她的態(tài)度眾人都看在了眼里。
雖說大伙都不知道文哲為何對蘇姳如此照顧,心中早有了巴結的想法,似這種被文家看中的情況,豈有白白錯過的機會?于是乎蘇姳的這桌賓客明顯比方才多上了許多。
屋內(nèi),文哲早已在一間房間里面擺上了菜肴,菜色絲毫不比外面的差幾分,不僅如此,文康泰、文筠也早已落座,但都沒有動筷,似乎在等著某個重要的人物。
“溫少爺,這邊請?!痹诩叶〉闹敢拢瑴刭x一臉苦笑地來到了此處,即便他在路上不停地做出解釋,那名家丁依舊稱呼他為溫少爺,想來定是文哲特意吩咐過。
“溫老弟,為兄在此等候多時了?!蔽恼苄χ餐肆思叶。瑢刭x招呼進了宴席當中。
溫賦見飯桌還坐著一名長者,心中驚訝之余倒也猜到了幾分,于是只見他朝著文康泰拱手施禮道:“見過文老爺?!?p> “哎,飯桌之上就別行如此大禮了?!蔽目堤┕室獍迤鹆四?,心中卻對溫賦的評價提高了幾分。
“大哥哥,快坐,我爹和我哥今天特意弄了這么一大桌飯菜,你可要好好嘗嘗?!蔽捏拚f著便將座位調(diào)到了溫賦的旁邊,雖說桌子本身很大,但文筠一擠過來,倒讓溫賦覺得有點擠了。
“筠兒,不可胡鬧?!蔽目堤┏捏抻行┥鷼獾卣f道。
然而只見文筠搖了搖頭,撒嬌般地回道:“大哥哥初來乍到的需要人照顧,我覺得這份艱巨的任務特別適合我?!?p> “噗!”溫賦聞言差點把剛喝下去的酒水噴出來,他沒想到這小姑娘居然會說出在這個時代的人看起來十分傷風敗俗的話語,可當他看見文康泰與文哲倒也沒有絲毫動怒的表情時,心中不免有些好奇,這文家父子是對這小姑娘有多么寵溺?
“讓溫兄弟見笑了,小妹一直都沒個正經(jīng)。”文哲微微有些歉意地笑道。
見文哲都如此說了,溫賦自然不好多說什么,只得有些尷尬地笑道:“似文筠妹妹這般……相當有個性……”
“哈哈哈,確實如此?!蔽恼苈勓圆挥尚Τ隽寺暋?p> 隨后幾人在互相推辭之下,飯桌倒也其樂融融,少了幾分外面所牽扯地利益關系,多了幾分真心實意的話語,讓人覺得舒心不已。
“老夫活了半載倒也見過許多人物,卻唯獨沒見過似溫賢侄這般頗有才藝之人。”推杯換盞幾次,文康泰倒也放開了許多,孜孜不倦地說了起來。
溫賦聞言不由笑道:“文老爺真是高估晚輩了,晚輩只是提了一個建議而已,倒也上不了什么臺面?!?p> “哎,賢侄,此言差異,此等計策不僅讓我文家脫離了危險,甚至于搶占了大半個興慶市場,這豈能是上不了臺面?”聽溫賦那么評價自己,文康泰倒有些急眼了起來。
旁邊的文哲看了看時辰,見已耽誤了不少時間,便對文康泰說道:“爹,時辰差不多了,莫要將其他人晾于外頭?!?p> 他看自己父親和溫賦聊得不亦樂乎,不免有些擔心了起來,深怕把外面的人都給忘了,這可是失禮的表現(xiàn)了,對文家可不是什么好事。
聽聞此言,文康泰雖有些抱怨時間過的太快,但依舊起身朝溫賦歉意地說了一聲便離去了。
見狀,文哲不由尷尬地笑了一聲,說道:“家父從未如此這般,讓溫兄弟見笑了?!?p> 溫賦雖說心中也想吐槽一下,畢竟似文康泰都四五十歲的年紀了,還跟稱兄道弟,若不是后來執(zhí)意堅持了一番換成了“賢侄”的稱呼,估計文康泰還真會以兄弟與他相稱,但畢竟作為對方親生兒子的文哲還在眼前,于是乎溫賦也只得笑著表示自己毫不在意。
“不知溫兄弟對方才哲所坐的事情還滿意嗎?”沒聊幾句,只聽文哲突然問道。
溫賦愣了幾息,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文哲所指是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