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如今總算消失在這個世上了!”紀皆一邊在營帳內不停踱步,一邊正想著如何將軍中的所有兵權抓牢。
倪何與公孫成的消失,不僅讓之前站在紀皆對立面的貴族聯(lián)盟直接土崩瓦解,甚至還為紀皆接管其靡下的數(shù)萬士卒提供了便利的條件。
作為能與自己家族相提并論的大貴族,倪何與公孫成靡下的士卒自然不會像其他貴族的民卒一樣只是用數(shù)量堆積出來的烏合之眾了,不管是從裝備的武器上,還是自身的作戰(zhàn)素質上,皆已經接近了紀皆靡下士卒的標準,這已經是很不錯的事情了。
“紀帥,我等眼下該如何是好?”翟匡抱拳問道。
因為倪何與公孫成已經被漢軍處理掉的緣故,所以紀皆自然也就不必再將翟匡看押起來了,畢竟作為自己的副手,翟匡無論是指揮能力亦或者是謀略皆是十分出色的,因此紀皆還沒有傻到徹底得罪其的地步。
“先將倪何、公孫成二人的軍隊收編過來,同時告知其他的將官,所有人必須將軍卒的數(shù)量屬實稟告,違者斬之!”
紀皆的語氣中充滿了淡淡地殺意,這是他第一次在常町戰(zhàn)場說出這樣盛氣凌人的話語,若不是因為之前有倪何、公孫成這兩個麻煩的家伙一直給自己拖著后退,讓那些貴族敢聯(lián)合起來與自己抗爭,他早就殺幾個家伙祭旗了。
如今這二人一消失,憑借自己家族在吳國的地位勢力,他早就不害怕軍中的任何家伙了,所以他現(xiàn)在巴不得這些家伙能跳出幾個不長眼的,好讓他下手挫挫銳氣!
“諾!”翟匡點了點頭,遂立馬走出營帳執(zhí)行紀皆的命令了。
很快,軍中所有的士卒都接到了來自紀皆的軍令,對于這樣的軍令,許多的將官皆有些猝不及防,本想著紀皆可能會拖個一兩天再行動手,可沒想到這家伙居然如此的安耐不住寂寞,這才短短一日不到的時間,便向同澤開始伸出了魔抓,這還真不愧是紀皆!
“你等如何考慮?”一名三千人將朝著幾名同樣的千人將招了招手,隨后憂心忡忡地說道:“如此這般,我等皆為成為這廝的炮灰,若是損失過大的話,恐怕不易向家族匯報??!”
他們都是不遠處其他城池下的小貴族子弟,雖說他們靡下皆有數(shù)千人的大軍,但這并不代表他們范圍內的佃農十分的眾多。
要不是此刻還未到春耕時刻,即便是為了日后朝廷的戰(zhàn)功,恐怕家族也不會輕易出動這么多的壯丁將他們武裝起來,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紀皆這家伙就是個懦夫,他若是真有本事,為何不自己將那幫叛徒解決?明擺著就是想我等為其節(jié)省兵力!”另一名千人將借著他人的話語,將自己心中的怒意釋放了出來,幾乎是恨不得當著紀皆的面好好教訓這個家伙一般。
“我等若不直接去營帳找此人理論得了,之前倪何公孫成在的時候我等亦是如此,若是我等人數(shù)眾多的話,想必這廝定會有所忌憚!”
“好主意,我這就去聯(lián)系幾個人,我知曉他們的位置!”
“我也去!”
在一番緊急的商議之后,多達七八名的將官紛紛結隊來到了紀皆所在的營帳。
在經過衛(wèi)兵的通報后,這八人紛紛對視了一眼,幾乎結成一排直接走了進去。
看著這來勢洶洶的八人,紀皆的嘴角劃過一道弧線后,立馬恢復成了原樣,裝成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八位將軍來紀某這還真是稀罕事,來來來,諸位請坐!”
與以往不同的是,此刻紀皆的語氣十分的客氣,仿佛這八個人的職位比他還高一樣。
但這八人沒有一人察覺到了一絲的異樣,他們紛紛認為這是紀皆因為他們八人共同來到,所以心中產生了一絲的懼意,所以才如此的客氣。
因此在得到了一層的心理暗示之后,八人的底氣不由地壯上了許多,只見其中一人抱拳說道:“紀將軍我等前來乃有要事相約,還望將軍不要拒絕。”
“嗯?”紀皆有些疑惑地看著這個家伙,隨后問道:“什么事情但說無妨?!?p> “我等希望將軍切勿再將士卒的性命當作兒戲,攻打常町的事情來日方長,我等不必需要在意這一時的時間,因此還望將軍明了此事!”
聽著這人有些深明大義的話語,紀皆不由冷笑了一番,但表面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異樣,只見他搖了搖頭說道:“各位將軍有所不知,漢軍當中有一人叫溫賦,此人用兵十分的詭異,若是把事情拖久的話,對于我等可非是什么好事??!”
紀皆的話剛一說完,只見其中一人哈哈大笑道:“紀將軍多慮了,那什么溫賦的當真如此厲害,本將軍定第一個取其性命,可否?”
你若是真有這么厲害,還會在此被我戲耍?
看著對方這一幕什么都不知道,還裝成十分老成干練的樣子,紀皆就覺得十分好笑。
然而還未等紀皆說出其他的話語,只見另一人說道:“紀將軍,我等認為這軍中需要選出一名將帥才可維持軍中的正常調度,不知紀將軍意下如何?”
“聽你所言似乎早已有了人選了?!奔o皆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同時心中怒火已經開始燃燒了起來。
“自然是黃權將軍了,此人不僅資歷老道,而且為人謙和,若是不選他的話,還有誰能夠擔任?”
“你等皆是這樣的想法?”紀皆看了看其余的幾人,只見他們紛紛地點了點頭說道:“若是紀將軍沒有任何的異議的話,我等這就去與黃權將軍說道說道,想必到時候……”
“某倒覺得不用想必了。”紀皆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隨后朝門外的幾名衛(wèi)兵使了一個眼色。
幾名衛(wèi)兵會意于是直接從其他地方搬來一個木制的大門,直接將出口給堵死了起來。
“紀將軍你!”見門口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所有人皆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
紀皆拔出了放在桌上的佩劍,隨后掃視了一眼八人問道:“怎么?方才說的話為何不再說了?莫不是覺得還差了些什么嗎?”
“紀皆你別囂張,我等有八人,你卻一人,你當真認為自己斗得過我們嗎?”事到如今他們又如何看不出自己已經被紀皆耍的團團轉了,于是直接硬起了脖子,大有大打出手的架勢。
“誰說就我一個人的?”紀皆輕笑了一聲,隨后輕輕地拍了幾掌。
剎那間營帳內的角落突然冒出了許多的弩手,人數(shù)大約有十幾人的規(guī)模,只見他們很快便將八名將官圍在了中央,同時將手中的手弩對準了這幾個不知好歹的家伙身上。
“現(xiàn)在諸位覺得如何?”紀皆淡淡地掃視了一眼眾人隨后抬起了右手。
“慢!”其中一人見紀皆似乎真的懂了殺機,于是不由地害怕了起來,“我等方才只是開個玩笑……”
紀皆猛地將右手放下,頓時打量地箭矢直接沖弓弩上射出,直接將這八人射成了刺猬。
“我方才也是開個玩笑?!奔o皆平淡地看著面前的八具尸體,似乎早已習慣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