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奇緣

逆天緣之流水落花

第十三章 清平郡主

  任弦月講得口干舌燥,忘湘依舊是那副不喜不悲的模樣。弦月一合計這方法估計行不通,便沖陸離眨眨眼。

  陸離會意便領(lǐng)著弦月坐下,并貼心為弦月遞上一杯溫?zé)岬牟杷?,低聲道:“我尋思著你這已經(jīng)講得極好,我絕做不到你這般。”

  弦月灌下一大口茶水,方才覺得冒煙的嗓子舒服些,若有所思地說:“若不是書中人,怎會知書中人的悲歡起合。”

  陸離被弦月的話一語點醒,輕笑道:“那我們就讓她做那書中人,親身體驗一把人間百味?!?p>  話音剛落,陸離便打開乾坤袋,從中掏出一面周身鑲嵌許多寶石的銅鏡,輕輕撫摸銅鏡上的劃痕,低聲說:“此物乃是上古神器司空玄天鏡,能引人魂魄入其中經(jīng)歷轉(zhuǎn)世輪回體味凡間百態(tài)?!?p>  弦月邊喝茶水邊好奇地細(xì)細(xì)打量那面銅鏡,有些驚嘆不已道:“你那小袋子里真是要什么有什么?!?p>  陸離沖弦月微微一笑便也沒說話,轉(zhuǎn)身與忘湘說明情況后表明多有得罪之意后,得忘湘同意后便默念咒語啟動司空玄天鏡。

  “咻”地一下,三條金光閃入司空玄天鏡內(nèi)。

  嘉歷年間,京都含楓湖邊一片熱鬧非凡,鄰湖而建的天香居周圍是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原來是京都第一名嘴的侃談先生又開始講故事了。

  “這天子腳下,還是得講講天子家的故事才有意思。”侃談先生微微一甩折扇,抿了一口茶故弄玄虛地說。

  “我們當(dāng)今太子來歷可不簡單,話說我們當(dāng)今太子出生之時是東方紫光大勝,萬只喜鵲銜枝繞皇宮百圈不散,西北久未平定的戰(zhàn)事也傳來捷報,陛下與滿朝文武皆震驚不已,后欽天監(jiān)算出當(dāng)今太子乃天神下凡,陛下聞此言對其恩寵更甚,后便封了太子。但當(dāng)年的奇事可不只這一樁?!辟┱勏壬治艘淮罂诓杷?,賣起了關(guān)子。

  低下便有人起哄道:“這是又要講那酷戀女風(fēng)的清平郡主了。”

  侃談先生連忙一擺手,微微搖到道:“這都是后話,且說我們這位清平郡主出生之時也是非比尋常,寒冬三月,可全國的梨花都在郡主啼哭后瞬間綻放,郡主額間有一個血紅新月般的痕跡,不僅如此更為詭異的是郡主啼哭時,在嘴里看見一片新葉,這可是驚壞丫鬟穩(wěn)婆們了,好在后來國法大師說:‘額間血紅印記乃是旭日東升,口含新葉乃是生生不息?!?,這兩句話傳到陛下那兒時,陛下立刻下旨封郡主‘清平’之號,還暗暗感嘆郡主乃是我國福星?!?p>  坐在停在含楓湖邊畫舫里的弦月聽到侃談先生此言的時候一口水之間沒咽得下去,直接噴到坐在對面陸離的身上。

  陸離早已習(xí)以為常,原有潔癖的陸離面無表情地將身上的殘留的茶葉抖落,用身邊的帕子擦拭身上的水漬。

  弦月自從來到司空玄天鏡內(nèi),因為受陛下喜歡可以隨時出入皇宮,所以與做太子的陸離也算得上日日相伴的青梅竹馬了,弦月與陸離越熟后越發(fā)膽大。

  現(xiàn)在弦月就毫無顧忌地用手戳戳陸離的右心窩氣勢洶洶地問:“你不是說這司空玄天鏡只引人魂魄入內(nèi)嗎?為什么我當(dāng)時不小心喝進(jìn)嘴里的茶葉子也和我一起過來了,至今還被說書人拿出來念叨丟死人了?!?p>  陸離繼續(xù)擦拭水漬,緩緩說:“還不是你念力太大?!?p>  弦月眼睛向上一翻努力回想那天的場景似乎好像真的是自己因為講故事太渴而一直惦念著茶水,弦月連忙話鋒一轉(zhuǎn)說:“今天,我可得到確切消息了,今天這批舞女里是有鮫人王的?!?p>  自從來到司空玄天鏡,便未曾見過鮫人王,雖然在司空玄天鏡十年才抵凡間一天,但是弦月總怕陸離會突然有一天生歸混沌,然后不知道出鏡之法的自己就要一直被困在這兒便有些后脖頸發(fā)涼。

  出于這種顧慮,弦月從剛會咿呀學(xué)語時便模模糊糊地喊:“尋一美人叫忘湘”,到大了點便開始日日畫美人圖托人去打聽,于是民間,一直有清平郡主酷愛女風(fēng)的傳言。

  陸離聽到弦月說有鮫人王的消息倒是面色如常地望著含楓湖上美景,波瀾不驚地說:“這大概是你第一千二百八十八次說你有了鮫人王的消息?!?p>  陸離從小便被弦月以各種借口騙出宮去,每次弦月都會故弄玄虛地不說此行目的,神神叨叨地說要給陸離一個驚喜,結(jié)果最后都是敗興而歸,敗興的結(jié)果無非遇見一個又一個山寨鮫人王。

  弦月卻又似之前一樣信誓旦旦地說:“這次的消息千真萬確,走我們上那艘畫舫?!?p>  陸離朝弦月指的方向望去,華貴非凡的畫舫上站著一排排美艷絕倫的女子,她們雖樣貌美得不盡相同,但是周身都有一股別無二致的軟,一看便軟到骨頭里的溫柔。

  陸離又看看作尋常公子打扮的弦月,頓時知道弦月這是要帶他去喝花酒,瞬間嚴(yán)肅起來并無半分笑意地說:“胡鬧,不準(zhǔn)去?!?p>  弦月倒也端起公子模樣,學(xué)著陸離樣子說道:“迂腐,就要去。”

  陸離深覺上了賊船,連忙起身準(zhǔn)備下船,弦月見了立刻抓住陸離撒嬌道:“就看一眼?!?p>  陸離并未回應(yīng),只是繼續(xù)向前走,弦月改為雙手抱住陸離的胳膊,可憐巴巴地望著陸離。

  陸離并未看向弦月,聲音略有些無奈地說:“王府沒教你禮節(jié)嗎?”

  緊緊抱住陸離胳膊的弦月嘻嘻哈哈沒個正行地說:“禮節(jié)那是做個外人看的,我們倆不需要整這些虛禮?!?p>  陸離聽弦月的話若有所思地愣了一會兒,旋即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直直地盯著弦月看,看到最后突然輕笑一聲低下頭說:“僅此一次?!?p>  弦月一聽陸離的話,連忙雙手一擺袖子背在身后大搖大擺地上了那艘滿是鶯鶯燕燕的畫舫,還沖那些鶯鶯燕燕喊到:“姑娘們,來扶本公子一把。”

  陸離看著如魚得水的弦月,不禁暗自感嘆自己糊涂。

  畫舫上的老媽媽見弦月氣質(zhì)不凡,定是個富貴公子哥,笑容燦爛到臉上堆滿了皺紋,熱情道:“這位公子眼生得很,怕是第一次來,要不要老身給公子挑幾個好的送來。”

  “別,我只為見嫣然姑娘?!毕以逻@次托人拿著鮫人王的畫像尋人,得到確切消息這個嫣然姑娘便是自己要找的人。

  老媽媽是一臉為難,立刻招來兩三個妖艷美人往弦月懷里一塞,低聲道:“這位公子,嫣然姑娘早被端王府的大公子給定下了。”

  “端王府的大公子?”弦月有些不可思議,端王府的大公子不就是自己的胞兄嗎?

  弦月一遇難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后的陸離,只見許多姑娘雖離陸離都有些距離,卻都明里暗里對陸離逛遞秋波,連老媽媽都是眼前一亮不停打量陸離。

  弦月暗暗搖頭感嘆,轉(zhuǎn)念便對老媽媽說:“老媽媽,后面那位公子乃是我今日貴客,想辦法招呼好他,這里的銀子全是你的?!?p>  老媽媽一眼弦月亮出的鼓鼓囊囊的錢袋,樂不可支,立刻應(yīng)下去招呼陸離。

  弦月則趁機悄悄向畫舫的二樓溜。

  陸離面色不佳地望著弦月靈活拋棄自己離開的身影,心里郁悶道:“若只是要找個引人視線的,隨便帶幾個小廝不就妥了?!?p>  陸離自然不可能應(yīng)付這些女子的,陸離只要面色如常,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沒有一個姑娘接近他半步。

  弦月貓著身子借著人群熱鬧,邁上了二樓,弦月可不打無準(zhǔn)備之戰(zhàn),早就打聽好了嫣然姑娘住在二樓的“雅舍蘭亭”里,既然光明正大地見不到這位嫣然姑娘,便暗地里瞧瞧便可。

  弦月觀察雅舍蘭亭的位置,覺得二樓走廊上還是人多眼雜,自己若明目張膽地站在這里看,萬一被人抓了去可丟臉丟大發(fā)了。

  于是弦月便打算從畫舫外面爬上二樓,從窗戶一探究竟。弦月便壯著膽子沿著畫舫外沿的欄桿往上爬,弦月一步一步終于爬到“雅舍蘭亭”對應(yīng)的窗戶外邊。

  用一只手死死扒住窗沿的弦月,用另一只手顫顫巍巍地戳破了糊窗的眀宣紙,瞇著眼瞧屋子里面看,就看見一個美人正在對鏡梳妝,雖看不大清臉,但弦月卻能確認(rèn)這并非是那個天上地上絕無僅有的鮫人王。

  見到又一個山寨的鮫人王,弦月還來不及感嘆失落,便被屋里一道熟悉的男聲給嚇一跳,弦月想還是先回到畫舫內(nèi)比較好。

  也沒給弦月躲避一下的機會,端王大公子突然一下子推開了窗,顏澈也從未想到有一天會與自己的妹妹以此方式在這種地方相見。

  大眼瞪小眼了許久,顏澈欲言又止,最終揮揮手示意讓弦月快走別這兒丟人現(xiàn)眼,準(zhǔn)備把窗戶關(guān)上,誰知顏澈竟不小心蹭到了窗臺的花盆,眼看花盆砸下來,弦月下意識地松手。

  顏澈看見弦月“噗通”一聲掉進(jìn)含楓湖不禁急得連喊了兩聲:“妹妹,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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