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噙著笑,問:“到哪里可以坐船?”
本以為弦月不會答應正在微微懊惱的忘湘突然樂不可支,招呼船家,便領著弦月往船上走。
弦月瞧著忘湘冒冒失失的樣子,怕她一腳踩空,便在她上船時,虛虛地扶了她一把。
忘湘望著輕扶著自己的那雙白皙修長的手,揚起的嘴角越發(fā)不受控制你。
坐上極具南疆風情的小舟,弦月望著湖光山色,忘湘卻眼里只有弦月。
“這乃南疆的母親河,我們俗稱她為哈雅大川,這群山環(huán)繞,遠望過去與尋常的山并無二致,其實這些山上毒霧繚繞.......”
弦月看著一直熱情與自己介紹南疆風情的忘湘,頓時內(nèi)心有一些掙扎,弦月本來就是抱著取鮫人淚的想法有目的地接近忘湘,而取鮫人淚的方法便無非就是讓忘湘愛上陸離,再狠狠將忘湘的芳心揉碎扔在地上,踩在腳下攆得碎碎的。
如今這個計劃似乎有了一個好的開頭,但是弦月不知為什么總覺得心里有些鈍鈍的難受。
今日陪溯光同游的顏澈,準備聽從店小二的建議,帶姑娘泛舟于南疆最美的哈雅大川。
顏澈和溯光算不得熟,相視一笑便略微有些尷尬,顏澈便隨意望著湖上船只,好巧不巧看見了陸離和一個女子模糊的背影,本來顏澈還在心里暗暗嘀咕道:“陸離這個小悶騷,趁我不在,便誘拐我妹妹出來?!?p> 本來顏澈還打算等船只靠近一點的時候打趣一下陸離,可是當雙方船只擦肩而過的時候,顏澈看清與陸離在一起女子的面容,本來滿臉的笑意瞬間凝固凍結,臉上結出來一層冰霜,右手握拳暗暗發(fā)力顫抖著。
溯光瞧見眼前這一幕倒是流露出幾分追憶往昔的迷茫,不住地喃喃自語道:“縱使一切都變了,你不是原來那個你,但你倒還是一如既往護住她?!?p> 顏澈氣悶到快爆裂,幾乎壓抑不住自己想沖過去指著陸離的鼻子罵,可是本來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溯光突然開口緩緩說:“這哈雅大川上,人一多便失了意境,我們不若早些離去吧?!?p> 顏澈是怒視陸離那艘小船,又看看一旁的溯光,雖應了聲:“好?!?,但卻遲遲未有回身上岸的意思。
溯光瞧著顏澈氣青的面容,低聲道:“萬般皆是命,你又何必費心?!?p> 顏澈有些不解地望著溯光,他不理解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為什么總有種超出世俗的超然之感。
但后來,顏澈大概猜到這樣一個姑娘卻非池中之物。
弦月當然不知道顏澈已經(jīng)在背后已經(jīng)快把自己的后心看穿,弦月依舊陷入一種掙扎,但是忘湘卻仍舊是一派熱情純真。
說到激動的地方,忘湘還會開始手舞足蹈,弦月只是笑笑,突然有一只毛茸茸的會飛的蟲子落到了忘湘的鼻尖。
這可讓忘湘嚇到花容失色,不停用手扇動,還甚至站起身,船劇烈晃動,弦月還未來得及控制場面時,小船失去平衡翻倒在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