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男兒們已經(jīng)漸次入場,簇擁著二皇子,雖隔得遠,他們的說笑聲也隨著風飄過來。
李蘇熙忙站直了身子,翹首企盼著能看到些高手。
可惜,那里只有一堆堆錦衣綢緞堆出的陰影。
管寶釧問她,“都有那些人?”
李蘇熙笑道:“其他人沒看到,就覺得有個人挺眼熟,像威定伯府二房的大公子?!?p> 楚依依有些失望,她嘆了口氣,“真沒意思,他這種人,和我們姑娘家一樣,來看熱鬧嗎?”
李蘇熙哼了一聲,“那估計沒幾個練家子,也沒看頭了。他這種人都能來?”
許綺蘭忍不住笑了,這位威定伯府下一代的唯一男丁實在上不得臺面。這個自小在脂粉堆里長大、出個遠門兒都不肯的男人,在京里是出了名的廢物。與他來往的人大多也是些紈绔子弟,難怪李蘇熙看不上了。
“除開他,還有挺多能上場的啊。我大哥哥肯定要去試一試的?!痹S綺蘭又反問他,“難道你哥哥沒來?”
李蘇熙笑道:“他上回太后壽宴出過風頭,這次說要韜光養(yǎng)晦,只看熱鬧。”
楚依依也笑了,“太謹慎小心了?!?p> 場上有人開始圍著馬場跑起來,許綺蘭便向她們幾個說,“咱們也進去吧?!?p> 眾人點點頭,然后跟著她一起進去,
待入了坐,楚依依因為沒看到幾個高手,大失所望,于是低頭擺弄著管寶釧配衣服的宮絳。管寶釧由她去玩,自己和李蘇熙、許綺蘭低聲品評場上正馴馬的幾位公子。
雖然幾個人不算強,但總要分個高低。忽然,某個白衣少年不幸跌落馬背。
嘲笑的聲音就在這時候響起來。
“呵!這么快就完了,沒勁?!?p> 也不知是誰家沒規(guī)矩的姑娘。
岳茹竟接著開口了,“我看那匹馬最兇最烈,一般人馴服不了的,他落下來也是情理之中。”
王玉笙追問道:“難道你會相馬?這怎么看呢?”
岳茹笑著回答,“我曾在書上看到過?!比缓螅惆褧系脑拸褪鲆槐?。
她聲音挺大,眾人都聽見了,有對她刮目相看的,也有不懷好意的。
不知是誰贊了一句,“岳姑娘家里產(chǎn)業(yè)如此之大,怕是做過買賣馬匹的行當。紙上得來終覺淺,岳姑娘肯定自己也干過了??磥碓拦媚锉旨绎L?。 ?p> 哪有說姑娘家親自去做買賣的?
周大姑娘笑了,“端木遺風嗎?你年紀還小沒管過外頭鋪子,不知道里頭的底細。我可是聽說,京里岳家鋪子一直在賠錢的。岳姑娘真有本事,就好好管管,把皇商的名頭賺回來。指不定那日皇上看你差事辦得好,封個‘舍人’、‘居士’作為表彰啊。不過岳姑娘你沒有兄弟,岳家也沒有男丁能受封的?!?p> 王玉笙先發(fā)了怒,“有兄弟的又如何?人丁再興旺,還不是要靠女人給家族長臉?”
周家代代出后妃,以此來維持家族的榮光。雖說此代家主已經(jīng)是丞相了,可大家都記得,他是靠外戚發(fā)的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