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縷晨輝撕開從林中茂密的樹葉,揮灑在林間的土地上。在一個歪曲的歪脖子樹杈之上,有一個少年緩緩睜開雙眼,輕抬手臂準備遮蓋一下雙眼,但是從手臂處傳來的劇痛卻是讓他倒吸一口涼氣。隨之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之處,此時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之前流出的鮮血將包扎傷口的布條已經(jīng)完全染成紅色。之前順著包扎傷口的布條流出的鮮血此時已經(jīng)變成黑紅色的血痂,少年看看手臂上的傷口,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便準備起身,不過就在他剛剛將身體支起來之時,便感到一陣眩暈,眼前一黑,一個不穩(wěn)便從樹上掉落。
噗通……一聲悶響,響徹在剛剛蘇醒的林間,而在剛剛觸碰到地面之時,一聲慘叫也是隨同掉落之人的嘴里發(fā)出。從周圍樹干之上傳出噗噗通通的聲響,定睛一看原來是周圍的小鳥被這里的聲音驚到,一哄而起,全部向遠處飛去。而從樹上掉落下來的人正是昨晚爬在樹上躲避狼群攻擊的時征。
此時的時征滿臉煞白毫無血色,如同死人一般。如果不是嘴里還大口喘著粗氣,那便將與死人無二。良久時征便慢慢從樹下爬起,左手扶著旁邊的歪脖子樹,慢慢的賣著沉重的步伐準備離開,然而就在他剛準備挪步之時便看到在地上有一個紙條靜靜的放在那里。時征拿起紙條便看到其上寫著一行小字:“此瓶中藥可使汝之外傷愈,然若不信則可棄?!笨催@字跡非常秀氣,如同出自一個女人之手。看完這些時征便環(huán)顧四周開始尋找,就在他剛剛落下的地方看到一個碧綠的小瓶子,時征拿到此藥仔細端詳一番,又打開聞了聞,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地方。在做了一番思考之后時征便自言自語道:“如果此人想要害我,昨晚我就沒命了,何必大費周章留下這個東西呢。”而此時手臂之上還傳出隱隱刺骨的疼痛,這會時征也是一咬牙,慢慢取下手臂上的布條,此時布條因血痂的緣故如同與傷口長在一起一般,時征一點一點將布條與傷口剝離,每一次的剝離都讓時征的面部一正扭曲。再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剝離,那根布條已是徹底從時征的傷口之處脫離,而此時時征額頭處也是冷汗如同水珠一般慢慢滴落。時征拿起手中的小瓶子,慢慢的將里面的粉末敷上傷口,然而粉末撒在傷口之上,并沒有之前時堯為他敷藥之時的那種痛感傳出,而是一種溫涼的感覺,這讓時征也是詫異了一下。收拾好之后時征站起身子,摸了摸肚子,這才感覺到一陣餓意從肚中傳出,想到這便招呼了一身小黑準備去尋點食物,但是小黑并沒有像往常一樣立馬出現(xiàn)在他的肩膀之上,昨晚逃出之后小黑一直在他身邊,現(xiàn)在怎么突然不見了。正在納悶之時,從林之中傳來一陣沙沙聲,時征警惕的望著聲音傳出的地方,一個黑色的影子從遠處掠來瞬間躍上時征肩頭,然后在時征的臉上蹭了蹭又再次跳下肩頭,用嘴拉著時征的衣角,看向另外一個方向,時征看到小黑的動作便問道:“你是要帶我去哪里么?”小黑似是聽懂了時征所問,啼喚一聲。聽到小黑的啼聲,時征便對小黑說道:“走吧,你帶路我跟著你?!毙『诼牭酱嗽挘阋膊辉诶?,轉(zhuǎn)身便向林中走去,似乎是知道時征有傷,原本速度極快的小黑此時卻是扭著屁股慢慢的走在時征面前,也不加快速度。
就這樣一人一獸約么行走了半柱香的時間,小黑便在前面一處停下,看到小黑停下時征立馬加快速度跟了上去,當走到小黑停住的地方之時。時征便看到,面前是一處懸崖,而在懸崖的左邊,有一顆參天大樹,而在樹上掛滿了已經(jīng)成熟的野果,這里除了這棵大樹其他地方并沒有其他樹木,而在懸崖下方,有一條小溪順著懸崖底部流過。時征看到這里的景色,一時有些失神,這么多天他也是第一次仔細的欣賞周圍的景色。
啪……的一聲,一個野果從樹上落下,砸在時征的腦袋上面,被這突然掉落的東西一砸時征也是回過神來,抬頭向上望去,不知何時小黑依然爬在這野果樹的上方,看到時征抬頭看向這邊,小黑似乎有點得意的揚了揚爪子,然后又摘下一顆野果向時征所在之處扔去。時征看到野果落下,左手一探便將野果抓在手中。看了看手中鮮紅的野果,時征便想都沒想將野果送入嘴中,兩下便將野果解決掉,不過此時小黑已經(jīng)將野果丟的滿地都是,時征此時也是餓了,便撿起地上的野果囫圇吞棗的將地上的野果一個個的往嘴里送,就這樣在時征吃了約么幾十個果子之后,終于感覺到了飽腹感,便走向小溪雙手捧起一捧水喝了下去。然后便躺在小溪邊,此時小黑已經(jīng)從樹上下來爬在時征的胸膛之處,時征望著天空,對著小黑說道:“不知弟弟跟大哥這會在哪里,有沒有逃脫?!泵嗣『诘念^,小黑并沒有對時征答復。然后時征又說道:“不知給我藥的人又是何人,為何只留下這瓶藥,而沒有表明身份呢?”小黑聽到時征此話突然抬頭看了看時征,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精芒,然后又低下頭爬在那里。
就這樣一人一獸靜靜的待在這懸崖底部,不知過了多久。時征突然抱著肚子蜷縮在一起,嘴里傳出陣陣哀嚎。小黑看了看此時的時征,然后從時征身上下來,爬到別的地方,靜靜的看著時征滿地打滾,似乎就如知道會有這番事情發(fā)生一般。
而此時的時征滿臉痛苦的抱著肚子在這溪水邊來回折騰,原本破爛不堪的衣衫,此時又粘上一些泥土在上邊。此刻的時征并沒有精力理會衣衫如何。只管抱著肚子在這溪水旁打滾。
此時在懸崖上方,依然是那個黑衣人,靜靜的站在懸崖上方,一言不發(fā)的望著下面一臉痛苦的時征。